第七回

盖罗大肆排谢辉 举义兴师起雄业

话接上回,老单于驾崩,新单于盖罗即位,委任庆王谢辉为顾命大臣,辅佐朝政。此时,牟伽面带忧虑地向盖罗进言:“大单于,谢辉此人野心昭然若揭,恐怕不会甘居人下,迟早会生出叛逆之心,恳请大单于尽早除去此患!”盖罗闻言,微皱眉头,不以为然地回应:“何出此言?谢辉乃先王所倚重的肱股之臣,岂会背叛?难道你认为先王有眼无珠,会将重任托付给一个心怀叵测之人?”牟伽见状,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谢辉仪表堂堂,才智过人,此等人物若非忠心耿耿,则必是胸怀大志。倘若他日真有异动,后果不堪设想,故不得不防啊!”然而,盖罗仍固执己见:“无需多言!”牟伽无奈之下,只得黯然退下,心中愤懑不已,暗自叹道:“将来若真有那么一天,倒在谢辉刀下的,定是我们二人无疑!”

当庆王为顾命大臣之后,他即刻在盖罗单于的宫殿内织就了一张无形的情报网,以此确保任何风吹草动皆逃不过他的耳目。牟伽与盖罗之间的密谈,自然也被这张网捕捉。得知详情后,庆王沉默半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牟伽此人,果真英雄也!不仅智计无双,更兼思虑周全,若能为我所用,定能助我成就一番伟业!”一旁的徐穆适时接口:“大王慧眼识珠,麾下定会英才云集。”庆王的目光微微一转,落在了沉默不语的汤邵文身上:“那么,在你看来,这位牟伽先生与你相比如何?”汤邵文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由衷的敬佩:“牟伽之才,非臣所能比拟。其智慧深远,实为我等学习之典范,堪称超越臣十倍不止。”闻言,庆王脸上的笑意更甚,心中对招揽牟伽的决心也愈发坚定。

于是,庆王派遣亲信霍阁前去游说牟伽。面对牟伽,霍阁恭敬地施了一礼,语气诚恳地道:“牟伽大人的才学,真可谓是贯古今通未来,令人心生敬仰。如今,庆王求贤若渴,倘若能得到您的辅佐,定能共谋一番宏图伟业。”牟伽听后,喉结轻轻滚动,声音低沉而坚定:“诚然,庆王乃一代英主,但忠臣不事二主,此乃千古不变之真理,难道贵主不明白吗?”霍阁闻言,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这其中的道理,吾王自然明白。只希望大人在深思熟虑之后,再做决定。”

牟伽将霍阁今日前来游说之事详尽禀告给了盖罗单于。听罢,盖罗单于面色骤变,难以置信地问道:“难道真有此事?谢辉竟敢打起本单于的人主意来了?一个中原草民出身之辈,有何德何能?若非先王提携,他又怎会有今日地位?”牟伽接口道:“大单于明鉴,谢辉如今已是锋芒毕露,恳请大单于早日除去此患。”然而,盖罗单于沉吟片刻,摇头道:“不可轻举妄动!毕竟,他是本单于的顾命大臣,无故杀戮只会招致人心惶惶。”牟伽见状,眼珠一转,又献上一策:“既然如此,何不徐徐图之?逐渐削弱谢辉的权势,待其羽翼残破之际,再一举擒拿,岂不更为稳妥?”闻言,盖罗单于颔首赞同:“此计甚妙,便依你所言行事。”

翌日,一纸盖罗单于的文书便悄然送至庆王谢辉案前:“庆王谢辉,尔劳苦功高,治庆地富庶一时。先王遗命,托尔为顾命大臣,以助本单于成就大业。然今本单于已成年,无需尔等辅佐,自当亲政。故此,即日起,庆王应回归封地,并交出手中兵权。”庆王阅毕,面色骤变,双目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却依旧沉稳地接过了文书。待退至主营帐内,庆王环视众人,沉声道:“盖罗此举分明是要排挤寡人,意图削弱我方势力。如今兵权既失,顾命之责亦空,回封地又有何意义?”言罢,目光投向帐下谋士徐穆。徐穆微微颔首,从容应对:“大王勿忧,盖罗性格优柔寡断,常受手下左右。我等不妨暂时示弱,静观其变。若他再三相逼,届时再举义师,讨伐不义便是。”庆王闻言,轻叹一声,无奈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行事了。”

庆王返回封地后,盖罗见其顺从,便傲然言道:“如今大权已尽归我手,再无需受制于人,犹如飞鸟翱翔于青天之上!至于谢辉,我已然可将其一举擒拿。他虽有封地,却无兵权,又能凭何与我抗衡?”牟伽闻言,沉稳劝诫:“大单于勿需急躁。庆王在民间声望颇高,若将其逼入绝境,恐其振臂一呼,必有人响应,届时与单于对抗,局势将更为复杂。”盖罗单于听罢,沉思片刻,问道:“如此说来,下一步该如何行事?”牟伽答曰:“当务之急,是强征庆地之士卒,令其境内人丁空虚,无人可用以抵抗。”盖罗单于点头赞许:“此计甚妙。即刻传达本单于之令,强征庆地士卒,务必迅速执行!”

当盖罗单于的文书再次送达庆地时,王义已是忍无可忍,愤然怒吼:“单于算个什么东西?难道他没看到我们大王一再退让吗?如今竟还这般嚣张跋扈,步步紧逼,我等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然而,庆王却面色沉静,轻声呵斥:“退下吧,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王义虽满腔怒火,也只能咬牙退下。紧接着,庆王恭敬地接过文书。待王义离去后,他转向汤邵文,愤愤不平地道:“这样的大王,真是让人失望透顶!别人已经欺上门来了,他还是一味忍让,怎就如此软弱呢?依我看,早该举起义旗,奋起反抗才是!”汤邵文微微一笑,解释道:“你有所不知,大王这是在隐忍,等待最佳时机。毕竟,再一再二不再三,若单于继续这般无礼,届时便显得他理亏,而大王则占据了道义之高地。”听罢此言,王义这才恍然大悟,心中虽仍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汤邵文所言非虚。

当盖罗单于见到庆王仍旧选择退让时,心中不禁得意洋洋,转头询问牟伽:“接下来该当如何?”牟伽眉头紧锁,语气沉重:“不妙!如今我才恍然大悟,庆王之所以步步退让,实则是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反击之机。若单于您继续施压,恐将激起民愤,届时他便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起兵造反。此时,单于您应当采取怀柔政策,亲自或派遣使者前去安抚。”盖罗单于闻言,勃然大怒:“此话怎讲?此前不是你一再强调要削弱他的势力吗?如今又让我前去安抚!我堂堂单于,岂能朝令夕改,颜面何存?一直以来,皆是听从你们的建议,这次我要自行决断,定要一举擒拿谢辉,先收回他的封地,再将其铲除!”牟伽急忙劝阻:“万万不可!此举若成,必将招致非议;倘若失利,谢辉势必举兵叛乱,届时局面将更加难以掌控。唯有安抚,方为上策。”然而,盖罗单于充耳不闻,拂袖而去,并下令起草文书,欲强行收回庆地。

牟伽心中悲愤交织,怒火中烧,咆哮道:“原来我一直以来都跟错了人!盖罗这般是非不分,拒听忠言,他的覆灭之日,必由谢辉亲手促成!”言罢,牟伽提笔疾书,字字沉痛:“庆王,牟伽步步紧逼,今朝方醒悟己过,始知单于昏庸无道。若大王能保我一家老小平安,牟伽愿以死谢罪。”此信送至庆王案前,他览毕,心知时机成熟。本欲招降牟伽,却听汤邵文低声道:“唯有牟伽一死,我等方能师出有名。”庆王叹息一声,无奈道:“终究是盖罗单于将他逼上了绝路。”

只见牟伽拔剑在手,神色慷慨,从容赴死。临终之际,他留下一诗:“他时不知英雄汉,只顾咄咄逼人急。”随着牟伽的离去,盖罗单于的文书亦送至庆地。然而,此次庆王并未接受文书,而是挺身而起,拔剑斩杀了使者,并随即召集众臣,言辞激昂:“今朝盖罗单于已将我逼至绝境,若再不反抗,则必将有无数生灵涂炭,如牟伽这般的人才亦难逃厄运!为保一方安宁,为救黎民于水火,吾定要替天行道,铲除此獠!”话音刚落,群臣响应,声势浩大,响彻云霄,震动了整个庆地。

兴汗二年正月十三,即汉朝永平十七年。庆王高举义旗,振臂一呼,以“锄奸剿贼,匡扶天下”为口号,自号“讨贼大将军”,封徐穆为上将军,汤邵文为左丞,姜攸为右丞,王义为前锋大将军,高举旗号为“庆”,史称“谢庆起义”。这一场起义,打出了未来的大庆天下,打出了伟大的开平盛世,打出了这位波澜壮阔人生的千古一帝。

兴汗二年正月十三,正值汉朝永平十七年。是日,庆**然高举义旗,振臂一呼,誓言“锄奸剿贼,匡扶天下”。他自封为“讨贼大将军”,并任命徐穆为上将军,汤邵文为左丞,姜攸为右丞,王义则出任前锋大将军。庆王所举之旗上书一“庆”字,昭示其志,史家称之为“谢庆起义”。这场轰轰烈烈的起义,不仅奠定了大庆王朝的基础,更开启了辉煌的开平盛世,亦成就了一位波澜壮阔、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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