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银行卡
一一卓然公司一一
男人：（秘书）卓总，他们
卓然：久等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
警察1：是这样的，昨晚在祥生船厂发生了一桩命案。
卓然：命案？
警察1：是的，命案。
卓然：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警察1：他使用的是 3D 打印的枪支弹药。
卓然：这个城市的 3D 打印公司不止我们这一家吧？
警察1：所以要逐一排查，包括贵公司每一位员工的电脑，希望你们能给予配合。
卓然：没问题。马上安排。
男人：好的，各位警官，这边请。
卓然：真是不好意思，浪费你们一下午的时间，结果什么忙也没帮上。
警察1：听你秘书说，你昨天没来公司？
卓然：对，我遇到点事儿
米谷：他昨天突发应激性心肌病，差点连命都没了。
卓然：昏睡了整整两天，幸好她及时发现把我送去了医院。
警察1：打扰了。
龙一：警察走了？
卓然：走了。
龙一：他们说了些什么？
卓然：祥生船厂发生了命案。
龙一：已经在调查了？
卓然：对。而且
龙一：而且什么？
卓然：他们说的是命案，不是自杀。
卓然：警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疑点
龙一：不可能！现场你不是都伪造过了吗！
卓然：在当时那样紧急的情况下，我不敢保证没有任何疏漏。
龙一：疏漏？你开什么玩笑！
卓然：反正，警方已经有所怀疑，你怕的话，可以先撤。
龙一：那你呢？
卓然：我得完成任务，你忘了吗，夏光远才是这次行动的终极目标。
龙一：或者，我们可以尽快行动，直接把人先带走？
卓然：绝对不行，警方现在已经有所防范，这样只会加速我们的暴露。
龙一：那怎么办？夏初跟你的关系又半天都没进展，再拖下去
卓然：或许，可以换一个人下手。
龙一：谁？
卓然：唐林
一一警局一一
饶支：卓然几次三番地卷入事件漩涡里，却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指向他，要么他真是无辜的，要么他就是个反侦察的高手，这时候带他回来问话肯定问不出什么来
警察1：那现在怎么办？
饶支：派人盯着他，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警察1：知道了。
一一医院一一
看到男人追着夏初说话
关小迪：夏初
男人：医生，您倒是给我一个准话啊，我妮儿这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夏初：您没听懂我刚刚说的吗？您女儿的情况很危险，血液灌流之后还要继续用药，这个过程会非常艰难，需要你们病人和家属的全力配合！
男人：太艰难了！就这么一下子已经花了五千多！接下来可怎么办啊！她都已经洗完胃了，为什么还不能出院？你们非得要把我们榨干了才肯放人嘛！
夏初：您到底明不明白百草枯是什么？
男人：那不就是除草剂吗，听说是低毒，对人体没什么坏处
夏初：您听谁说的？我才是医生！您听我的就行！十毫升百草枯就能致死了！您女儿现在非常危险，您知道吗！
夏初走了，我想到女孩被绑在担架那一幕，追上夏初
关小迪：夏初
夏初：小迪
关小迪：你知道那个女孩为什么要喝百草枯吗？
夏初摇头
夏初：病人和家属都不愿意说
夏初说了一些女孩情况
一一家一一
梁韶雪：居然没有糊！
二喵：人类第九大奇迹！
梁韶雪：对于一晚上烤糊了七个蛋糕的“一夜七次郎”而言，刚刚的成功注定将是个难忘的时刻，有什么想对我和二喵说的吗？
梁牧泽：自己叫外卖吧。
梁韶雪：你去哪儿！
梁韶雪：他就这样把我们扔下了？
二喵：连一点蛋糕渣都不留给本宫？
梁韶雪：可能发情期的男人眼里都只有爱情吧。
一一医院一一
关小迪：梁牧泽
关小迪：你怎么来医院了?
梁牧泽：来给你送吃的
是小蛋糕
天台
关小迪：你这次做成功了
梁牧泽：废话，我是谁？赶紧趁热吃吧。
关小迪：谢谢，其实我已经不怕了
梁牧泽：你就当我学做蛋糕吧
关小迪：味道不错。
梁牧泽：你尝出味道了吗？
关小迪：榴莲味的
关小迪：我要不要坐远点，不会熏着你
梁牧泽：不用。我已经免疫了。
关小迪：一起吃?
梁牧泽摇头
关小迪：你还是讨厌榴莲
关小迪：那为什么会拿榴莲做蛋糕啊
梁牧泽：因为你喜欢啊。
脸发烫
转移话题
关小迪：医院有个病人，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没谈过恋爱，人缘又好，刚考上大学，跟朋友出去聚餐回来就喝农药，你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想自杀?
梁牧泽：性侵。
关小迪：什么？
梁牧泽：一个年轻、漂亮、没有恋爱经验的小姑娘，也许是这个原因，让她选择了自杀，并且不愿开口。
放下勺子，震惊的看着他
一一值班室一一
夏初：小迪
关小迪：夏初，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了
夏初跑去急诊室看刘然，我找到女孩的父亲，他蜷缩一处哭泣
男人：我女儿没救了，医生说 10 毫升就会致命，99％的死亡率
关小迪：如果你都放弃了，你的女儿才是没救了
关小迪：你现在要做的是去筹钱，剩下的事情交给医生
男人：你是谁？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关小迪：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抢救你女儿的生命
急诊室门外
夏初：她开口了
关小迪：喝了多少?
夏初：她说没有喝下去，只是含了一点在嘴里，因为受不了那个气味，都吐了。
关小迪：所以还有救？
夏初：很难。百草枯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哪怕没有吞咽，但依然可以透过皮肤渗透到血液里，和血浆、蛋白高度结合
医生A：医生，药取来了！
夏初：我们正在制定完整的救治方案
我帮夏初和护士推刘然的转运床到放射科和胸部CT检查室
我将刘然的血、尿样本送到了检验科，夏初正在记录少女的监护仪上的各项指标
一一值班室一一
夏初加班
关小迪：夏初
关小迪：我做了点甜点
夏初：小迪
夏初：我是不是很没用啊？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最后在我面前窒息而死，我都觉得自己好像个无能的白痴，为什么会有人发明百草枯呢？这是没有特效解药的毒药啊！如果没有它
关小迪：火用于取暖，汽车用于通行，但也存在火灾车祸。百草枯，是作为最有效的除草剂被发明出来，只是使用它的人令它蒙上了毒药的污名。事物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看你怎么运用。我们的世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与其去想这些，不如勇敢的去挑战，我能看见，你入职以来，成功的救治了很多人，夏初，你有很大的能量
夏初：我有很大的能量吗？
关小迪：我说有就有
夏初：谢谢你这番话
关小迪：尝尝蛋糕，不要在意它丑了点
夏初：不丑，味道不错，你也吃
一一走廊一一
看见男人被担架送入急诊室
医生A：伤员被一辆商务车撞倒，现场看有大量血迹，失血量在 2000 毫升左右，刚刚测量的血压 80/40，血氧 85
男人：我想见我女儿，女儿
认出他的包
关小迪：他是，刘然的爸爸
在天台找到夏初
夏初：有个病人，她爸爸给她筹钱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现在她的情况很凶险，我不想放弃她，但治疗的投入会很大，她的家庭已经无力负担，你们电视台能来人报道一下吗？
米谷：没问题，我马上安排！
夏初挂断电话
关小迪：夏初
夏初：出事前，我跟他说，装上ECMO 也许是刘然最后的机会，所以他急着出去筹钱，谁结果
关小迪：车祸是意外，谁也没想到
夏初：带我的上级医生，他们都觉得这个方案过于激进，风险太高，根本没有向病人提起的必要，是我执意要说的，我坚持认为，在刘然的病情上，她父亲有百分百的知情权和决定权。可是现在，我也不确定了
关小迪：不确定什么？
夏初：如果概率很小，如果治疗方案带给病人家庭的压力超过了他们最后的受益，我是不是应该主动替他们屏蔽风险？或者，直接替他们做出选 择？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这样的结果，也许真是我的错？
关小迪：你没错。夏初
关小迪：她想活着，她想上大学，刘然的爸爸都没有放弃自己的女儿
关小迪：哪怕只有一丝活着的希望，即使事后遗憾后悔，在当下你的选择没有错，你尽力了，对刘然的遭遇我也很难过，但我对此束手无措，你不一样，你是医生，我希望你能做到
夏初斗志点燃
夏初：你可以的，夏医生
一一家一一
看见梁牧泽
关小迪：梁牧泽
关小迪：你能借我钱吗？
梁牧泽：多少
关小迪：多少都可以
梁牧泽：我的卡，密码是：170618
拿出卡给我，愣住
梁牧泽：你要不要？
关小迪：要要要
接过卡，激动，感激的抱了一下梁牧泽很快松开
关小迪：谢谢你
赶回医院找夏初
梁牧泽看着衣服上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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