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肺
一一卓然办公室一一
卓然：已经照您的意思，重新联络了买家，剩下的“货”应该很快能就地脱手。
老爷：警察那边没问题吧？
卓然：他们来过
老爷：这么快？
老爷：尽快把夏光远争取过来。
卓然：我正在试图打通他助手唐林的关系，后者参与了所有实验报告的撰写，能够帮助我们更快地套取相关的资料信息。
老爷：怎么，女儿路线走不通了？
卓然：双管齐下不是更好吗？
老爷：做得干净漂亮些，不要再惹上任何麻烦。
卓然：明白。
老爷：我等你的好消息
卓然：老爷！
老爷：怎么了？
卓然：我
老爷：放心，你母亲最近挺好的。
卓然：我知道，有您派人照顾她，我很放心。
老爷：那你还想问什么？
卓然：是，关于我父亲，他当年究竟怎么死的？
老爷：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去收货的时候，中国军警突然闯入，你父亲守着那批货不肯走，让他们给乱枪打死了。
卓然：没错，我记得，您是这么跟我说的。可阿鬼临死前告诉我
老爷：阿鬼！他的德行你还不知道？那种养不熟的东西，为了活命什么话不敢说？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卓然：我听您的，老爷。
老爷：就这样！
连线挂断
龙一：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在老爷面前提阿鬼的那些话！你是在质疑他吗？你知道这是老爷绝对无法容忍的
卓然：那又怎么样？
卓然：你该不会是故意留下人证和线索，想借刀杀人吧？
卓然：杀谁？你?
龙一：老爷！
龙一：你想通过警方对阿鬼命案的调查，给老爷制造麻烦。你还想利用老爷帮你除掉梁牧泽
卓然出门
龙一：你别把我扯进来！
一一超市门口一一
我和梁牧泽超市出来
东西放入后备箱
关小迪：卡先还你，钱我只能慢慢还
梁牧泽：不用了，捐款算我一份。
关小迪：不行，这是我借你的，你要捐，等会我还得再借钱。
梁牧泽收卡
梁牧泽：需要的时候再告诉我。我在部队，没什么地方花钱。
点头
关小迪：谢谢你，梁牧泽。
关小迪：你喜欢吃水果蛋糕吗？我可以做点，买了好多水果
梁牧泽：我不喜欢吃甜食
关小迪：嗯
梁牧泽：水果酱
关小迪：好嘞
车上
关小迪：梁牧泽，那天没有问你，但我真的好奇，你是怎么在见都没见过刘然的时候， 就能推测出她自杀的原因的，是哪本小说给你的启发吗？ 还是出于特种兵的直觉？
梁牧泽：都不是，是因为亲人的遭遇。
愣住
梁牧泽：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句话吗？如果你认识过去的她，就会原谅现在的她
梁牧泽：那些遭遇已经留在了她的身上，所有的敏感和怪异，都是源于被伤痛削出的棱角
梁牧泽：而你一旦见证过，当同样的事情再发生，自然就能捕捉到那第一声锐利的警报
饭桌
梁牧泽：你是怎么说服小雪换掉她那些奇装异服的？
关小迪：女生的小心思
梁牧泽：嗯?
关小迪：秘密
梁牧泽：如果饶叔看到她今天的样子一定很高兴。
关小迪：其实女孩子喜欢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过什么样的生活，每一年、每一天、甚至时时刻刻想法都在变，不用逼她太紧
梁牧泽：你呢？
关小迪：嗯？
梁牧泽：喜欢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过什么样的生活？
关小迪：现在?
梁牧泽：现在
关小迪：方便行动的衣服，淡妆浓抹都可以，安全护卫，和爱的人一起
梁牧泽：全都实现了吗？
关小迪：我想，快了
靠近接吻，轻轻的触碰
二喵：我失恋了
咔嚓一声，我和梁牧泽吓的分开
梁韶雪：哥，我走了
梁韶雪：我在外面吃
梁韶雪拿着相机溜出门
关小迪：那个，你洗碗，我去洗衣服
梁牧泽：我是房东，我有豁免权
关小迪：我还是你女朋友呢
梁牧泽笑
关小迪：梁牧泽！
梁牧泽将手肘置于餐台上
梁牧泽：掰手腕吧，输的人洗。
想到训练场和他打架被实力碾压，让我认识到，我，打不过他
关小迪：结果显而易见吧，这不相当于直接叫我洗
梁牧泽：那摆着吧
关小迪：摆着要发臭
梁牧泽就要起身，我拽住他
关小迪：猜拳，行吗？
见梁牧泽不说话也不松开我的手，有希望，我试图卖萌
关小迪：大狗子，好不好？
梁牧泽笑
梁牧泽：来吧
第一局他赢
关小迪：再来两局
第二局我赢了
关小迪：😃
第三局我输了
关小迪：😲
他把👊张开掌心
梁牧泽：你赢了
关小迪：这怎么行呢！
梁牧泽：好，你洗
他要站起，我拉他手
关小迪：哎
关小迪：一起?
关小迪：两个洗手槽呢
梁牧泽端起碟碗拿去洗手槽，在我看不到的时候笑
我看他答应了，端起一些碗碟也过去
关小迪：😃
二喵：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谁套路了谁
我们洗了一会，我的手机铃声响，拆下手套，接夏初电话
夏初：刘然找到肺源了
关小迪：太好了
按外放
夏初：捐赠者是江源人民医院一位脑死亡的病人，原本接受捐赠的患者突然病情加重，二十分钟之前去世了。取肺医生已经上了飞机，为了避免肺源浪费，系统根据就近原则，重新配型，选定了刘然作为接受者！
和梁牧泽交换眼神
夏初：我马上要协助老师术前检查，因为事出突然，团队人手和救护车都调配不过来，你能帮忙取来吗?
关小迪：当然可以
夏初：你现在马上去机场交接肺源，我们会通知来的医生，并把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发给他
关小迪：好，你把航班号和对方医生的信息都发我一份
夏初：嗯，你要注意，必须赶在下午四点之前把肺源送到医院
关小迪：我知道了
夏初：注意安全，取到肺源后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们在医院等你
关小迪：好的
出门
梁牧泽：等一下
梁牧泽蹲下系鞋带
梁牧泽：鞋带松了绊倒怎么办?
心暖，脱口而出
关小迪：你会接住我吗？
梁牧泽：你期待我抱住你?
脸烫
关小迪：不，不是
关小迪：只是觉得，有你在，我不会受伤
梁牧泽摸我头
梁牧泽：我会的
梁牧泽：走吧
我点点头
关小迪：嗯
到达机场后，打电话
关小迪：我们到了，就在 5 号出口这儿，您在哪儿呢？
医生A：这里！
关小迪：我是关小迪，军总心外科医生让我来交接肺源！
医生点头
医生A：我已经接到了我们医院的通知，你在单子上签个字吧。
关小迪：多谢，您跟我们一起走吗？
医生A：不用，我直接坐下一班飞机回医院！
关小迪：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医生A：再见！
打电话给夏初
关小迪：夏初，肺源取到了，刚刚离开机场，预计还要
看向梁牧泽
梁牧泽：一个钟头。
关小迪：还要一个钟头到达医院。
夏初：知道了。
挂断电话
夏初：老师，预计一个小时到达
张一驰：嗯，我们开始吧，右肺通气性较差，先取右肺。
夏初：是
关小迪：一会儿进城赶上晚高峰，可能会有点儿堵啊
后面有车高速开来，梁牧泽神色不好
关小迪：怎么了？
梁牧泽：几点了？
关小迪：三点十分。
梁牧泽：把箱子抱好。
关小迪：好
车要撞过来，梁牧泽开车快速躲开
关小迪：小心！
梁牧泽：小迪，替我给饶叔打电话！告诉他这边的情况！
警局
饶支：知道了！我马上带人过去！附近交警应该会提前到场！你们注意安全！
公路
关小迪：它还在后面！
急转弯，头撞到车窗
关小迪：啊
梁牧泽：没事吧？
摇头
关小迪：没事
张一驰：夏初，问一下小迪，看她到哪儿了。
夏初：好的
关小迪：还在沿海公路上，遇到点儿突发情况，正在全力往回赶！
挂断电话
关小迪：开走了吗?
车驶向海
关小迪：梁牧泽！
梁牧泽：入水之后解开安全带！
梁牧泽：抱紧箱子！侧脸贴在箱子上！
水中，我抱着箱子解开安全带，梁牧泽已经游过来打开车门，拉我手臂出来往上游，我看着他，渐渐憋不住气，总算浮上水面大口呼吸
梁牧泽：饶叔，对，三号码头附近，（瞥瞥车手遗体）追我们的车手死了，交警在，好，我知道
梁牧泽：还好吧？
关小迪：没事，我没事
紧张看着他
关小迪：现在几点了？这里能叫车吗？
交警骑车开来
男人：（交警）您好，有些情况我们需要向您了解一下
看向他的摩托车
梁牧泽：那辆摩托车是您的吗？
梁牧泽：这是我的军官证，这位跟我一起的女士受军总心外科的医生的委托运送肺源，那个箱子里装的是救命的肺源，军总正在进行一台肺移植手术，我们必须在半小时之内赶到那里，否则病人会有生命危险，我能借您的摩托车用一下吗？我保证，等把供体肺送到之后，我会立刻回来接受调查！
交警看了看点头
梁牧泽：小迪
梁牧泽：走吧！
我点头
张一驰：小迪到了吗？
夏初：还没有
我坐在后座抱紧箱子，将脸贴上梁牧泽的背，感受着无言的踏实
停车
梁牧泽：手术完了告诉我一声
关小迪：你不进去？
梁牧泽：我有事
关小迪：好
我跑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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