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15）
宁晴熙同样点灯枯坐在佛堂里一夜未眠。
“小姐，该休息了。”绮罗香又点了一盏新的灯，放在了桌子上。
“睡不着。”宁晴熙叹气，她看着佛堂里一起挂着的画像，女子穿着藏装，站在茫茫白雪的大地中。
女子的神情温柔虔诚，宁晴熙看着画像的眼神都带着悲伤和怀念。
花瓶里的藏海花开得正好，应该是主人花费了很多心思养护着的。
“绮罗，你觉得这一步走的真的对吗？”宁晴熙思索着今晚去见张启山的事情，说实话，宁晴熙心里对这个选择并不认同，但是为了和宁司谨博弈不得不选。她的身边不会容得下看得见的来自父亲的眼线。
“您明天不还约了九爷。”绮罗香提醒她。
“对啊。”宁晴熙后知后觉想起这件事情，但是依旧提不起任何精神。“你去休息吧。我很快就好了。”
绮罗香关上了门，宁晴熙站在画像前，“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你保佑那个孩子平安无恙。让我知道他的下落吧。给我一点指引。”
宁晴熙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画前，画上的女子仿佛静静地看着她一样。
天蒙蒙亮，宁晴熙在海棠林练剑。一招一式，都很凌厉。绮罗香捧着披风在海棠林边上等着宁晴熙练剑。
宁晴熙的剑划过花叶，卷起落英缤纷，然后收起剑，“绮罗。”
绮罗香递上披风和手帕，宁晴熙接过手绢，擦干净了汗珠，然后裹住了披风。把剑随手递给了绮罗香。“几时了？”
“早餐时间。”绮罗香过来的时候花厅已经在摆早饭了。
宁晴熙大步流星地往花厅去，越寒一大早来的，手上还提着餐盒。
“谁让他进的门。”宁晴熙看见越寒，皱了皱眉。
“自己进来的。”绮罗香也没办法，檀宫的守卫确实足够森严了，但是架不住越寒带的人也不少，态度强硬地进来了。
宁晴熙也没有为难自己身边的人，“那你来做什么？总不会一大早就上门给我晦气的吧。”
“先生让家里的厨子做了您喜欢的早点。”越寒面对宁晴熙的态度就恭恭敬敬，完全是在宁司谨面前一样的态度。
“放下吧，你可以走了。”宁晴熙对宁司谨的举动表示很难评，心思也并不想揣测，并不想说什么话。
越寒把食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就退开。拿捏不好分寸，宁晴熙可不会客气。
宁晴熙也没让绮罗香摆出来，不收的话越寒得在檀宫闹得她不得安宁，收了她吃着却很隔应。“回去复命吧，让他少做这种无所谓的事情，没必要。”
“小姐的话我会带给先生的。”越寒并没有因为宁晴熙的态度恶劣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父女之间不对付并不是什么秘密，如果两人能好好坐在一起，他才要意外。
今天早上过来前，他都已经做好了见面被宁晴熙连人带东西一起扔出去的准备，但是显然宁晴熙今天的精神不太好，所以也就连话都不想多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