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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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了南阳之后,韩国便是岌岌可危,囊中之物。

宁晴熙最近很头疼,不是因为朝政,而是因为她家这个小混蛋。

孩子如今刚刚到了冒牙的年纪,什么都能抓到嘴里咬一咬,这不终于在他们严防死守之下还是因为咬东西不干净,牙龈发了炎。这么小的孩子,不舒服了只会扯着嗓子哭,哭起来烦人又心疼。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苏儿怎么样?”嬴政见她提着食盒进了门。

“喝了药,好些了。”宁晴熙在嬴政身边坐下,抬手帮忙收拾了桌案。“新郑那边怎么样了?听赵府令说,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用膳。”

“他倒是敢在你面前说这些闲话,你这几日照料苏儿已经够操心了。”嬴政当然不怀疑宁晴熙是怎么知道的,他也没有刻意让赵高隐瞒着她,宁晴熙若是有心,当然一问就知。

“那他也没有这个胆子瞒骗妾。王上要是不高兴,那下回妾也不问了。”宁晴熙当然知道嬴政不是生气。她挑了挑眉,示意嬴政先放下毛笔。嬴政从善如流地接过她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手。

“你呀,胆子够大。”嬴政拿起宁晴熙递到手边的筷子。“这次又做了什么?”

“面条和饼饵。”宁晴熙这两天在尝试小麦脱壳制成面粉,总不能一直吃没脱壳的麦饭。“王上先用饭吧。”

“妧祯,韩国攻下下一步应该就是赵国了吧。”嬴政大约是知道她的打算,韩国是秦国东出的第一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

原本他们不是没有担心过东方六国再次合力,可是,宁晴熙早一步以卖酒扼住了各国粮食交易。贵族们见有利益就大肆购粮换酿酒倾销。而六国之间也非全然同一条心,甚至都不用费心挑拨离间。

“赵国才是秦国要打的一场硬仗。”宁晴熙叹气,秦赵之间的恩怨从来没有停止过,尤其白起在长平之战坑杀赵国降兵,致使赵国元气大伤,满城尽是缟素,从此结下的就是世仇,不死不休。

嬴政从小出生在赵国,幼年为质受尽欺辱和鄙夷。他对赵国的恨,对那些欺辱他的人,始终是有心结的。

“王上,赵国之战,妾请命往矣。”这是宁晴熙很早之前就有的打算,正因为她知道这场仗打的多艰难,没了李牧,赵人依旧会拼死抵抗。

“我不许。”嬴政一时间被宁晴熙的话给震惊住了。倒不是他疑心,只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寻常兵将尚有性命之虞,以她的脾气当然不会稳坐中军帐,若是让她去了,难免真的会有不测。“朝堂上下又不是无将可用了,即使要亲征,也该是我作为国君、作为夫君的去,让你披甲上阵,岂非是寡人无能。”

“王上,一国之君,不可拿自身安危涉险。”宁晴熙握住他的手,“不要赌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眼前的人是未出鞘的剑,并非这高墙豢养的鸟。这个嬴政一早就知道了。可他的私心也不过不让她置身险境,平安无恙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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