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31）
“你最近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玄夜发现最近的使君很不对劲，就像什么呢，有些像行尸走肉，仿佛一夕之间受了非常大的打击，然后像一朵花一样失去了所有水分正在迅速枯萎的路上。
“你要找阿懿，她在千工苑，别烦我。要不然打你哟。”使君笑得有些核善。
“切。”玄夜才不怕，“你确定你现在能打我？”
“不能……”使君都忘了他身上揣着个护身符。
不过说宁晴熙在千工苑，玄夜自己就溜达着过去看看小凤凰，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于是，一直除了使君没他人踏足的千工苑迎来了一位陌生又熟悉的访客。
嬴政只打量了玄夜一眼，只想感慨一句，都是逃不过的。使君守在忘川，间接地守着他；而本尊捡回了他的执念的魂魄，成就了相守，这羁绊估计如果有形，那一定是条铁链子。
“你来找小凤凰。”嬴政把睡得正香的小凤凰崽子塞到他怀里。
玄夜还没撸，先被啄了一口，简直无妄之灾。“嘿，小家伙起床气挺大。”
“你再逗她就不是啄一口的事情了。”嬴政有些无奈，凤凰崽的脾气何止有点大，他也不知道究竟修出人形和真身的时候脾气是怎么相去甚远的。
“不过你好像确实长胖了一些，啾啾你还能飞得动吗？”很好，玄夜再次喜提被啄一口。
不过他也不生气，给凤凰崽顺顺毛，摸摸。一边神游天外，话说，他的那个崽子不会也和这只啾啾一样吧。
要也是一只这么小的啾啾，可爱是可爱，但是会不会被养死。他不会啊。
“想什么这么入神。”嬴政见面前的人心不在焉，小啾的毛都快让他摸秃了，要不然嬴政也懒得理睬他人的想法，即使坐在面前的也是他的一部分，于他而言也是他人了。
突然，啾啾的凤凰崽挣脱了玄夜的手，飞了起来，玄夜还没来得及抓回来就被嬴政按住了手，凤凰的身形陡然间就变大了。
金色漫天，一声清脆的凤鸣散去，落在院子里的已经是红衣如火的身影了。
“看样子你恢复的挺快。”嬴政微微一笑。
“涅槃后只是伤得重了些，真身恢复最快。”宁晴熙看他们俩坐在了一块，“需要我先走，让你们聊聊吗？”
“不了。”嬴政拒绝。“下次见。”
“好吧。”宁晴熙也不强人所难，“我还有事找使君。”
嬴政点点头，没有挽留，让他们离开了。
“你们在打什么哑迷。”玄夜不解。
“没什么。”宁晴熙避而不谈，“这不是什么事，都过去了。”于她还是于他，真的都过去了。
“你要是不想说，那就不说呗。”玄夜觉得也许问了也不一定会如何，不问也不一定不如何，他还是愿意等坦诚以待，而不是刨根问底。
使君见到她的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凤鸣的动静不小，她听得见。不过没看见人，总是不安心的。
再次回到凤乾宫，玄夜感觉恍如隔世，宁晴熙给了他一颗晶白的流光珠子，让他去找寻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不亲口狡辩狡辩。”玄夜接过珠子，却只是看着她。
“从我的嘴里，从他的嘴里，不论是谁的言辞其实都带着我们自己的感受，那不该是你要的答案，想法也不该被我们左右。”宁晴熙微微一笑。
就像她和使君，即使同出一体，但是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从此便是两条不相交截然不一样的平行线。
而玄夜的选择由他自己去做，谁都无权左右。知道还是不知道。
“你就不怕我知道后，可能会恨你。”玄夜猜不到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不过想看着宁晴熙变脸。
“哦。”宁晴熙平静地应承了一声，会不会招来恨，这个问题她没有设想过，因为恨不恨，在那次混战中谁也没有落得什么好处，不过都是输家而已。什么样的结果不都是该接受的吗。哪怕，真的因为人神对立的立场互相憎恨，只能说，也是理所当然。
“我不会看的。”玄夜把珠子收起来，只是淡然地对宁晴熙说了这么一句。答案他想要，可是使君的灰败他看在眼里，宁晴熙的不自然也是。用一个两败俱伤的答案换来的知情，抵不过失去，这笔买卖不划算。
他突然想起那次使君说过的，有时候不知道有不知道的缘分运道。
这些道理，虽然当时听不进去，可是到真正选择的时候足矣让他幡然悔悟。
“好吧，我尊重你，选择也在你。”宁晴熙强求过，所以当时她就已经知道，不论怎么争取，该付出的代价永远不会缺席。
可畏怯，不是她该做的事情。有时候，勇气显得难得可贵，是因为孤注一掷的结果往往不是心中所想的样子。总要学会怯弱。为爱不一定只有孤勇，也有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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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公子：别理我，我要发疯了，我到底在写什么！可能是今天被气疯了，这个世界被我写塌了，说不定会烂尾，圆不回来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