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应渊，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江窈在悬心涯请教了几天喂养之术，应渊也几天不曾出门。

衍虚天宫一如平常安静，路过的仙鸟都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不见回应，小声开口，“帝君，小仙来给您送点心。”

以往饭后，天膳殿都会送来各式各样糕点。

那时还疑惑帝君怎么会吃那些东西。

现在想想，一切都说得通。

屋里沉默好一会，良久房内才传来允许，“进来。”

吱呀一声，轻昀低着头，小步子迈进，恭敬放下糕点。

应渊，“不是让你去打扫偏院，怎么来这儿伺候？”

轻昀，“帝君宽厚，小仙时刻谨记。只是陆景有事不在，伺候帝君这样的大事不能马虎，小仙这才自作主张，请帝君责罚。”

嘴上说着眼睛时不时打量周围，最后盯紧紧闭里屋。

应渊专心手里书籍，只道：“下去吧！”

“是。”

轻昀不舍看向那好似听见声音的里屋。

应渊轻蔑一笑，无视那直白的打量，端起糕点起身，再次合上了里屋房门。

屋内一切不得而知，但几日不曾见江窈的轻昀却是已经有了想法。

*

急促、凌乱脚步声靠近，应渊手里最后一枚棋子落下。

抬眸间，天帝已经在眼前。

应渊慢条斯理起身，动作优雅有礼，丝毫没有受到来人严肃神情的威吓，“帝尊。”

天帝直截了当，“应渊，天条首戒你可还记得？”

应渊，“仙神不能有情的天条自上古之战便留下，帝尊何此一问？”

天地看向紧闭里屋，“吾是怕你不记得，想提醒你。应渊，仙神一旦有情，可就是万劫不复。”

一样的话语应渊听过不少。

若是以前他或许会认可，现在...有不一样的想法。

“帝尊，仙神不可有情应该设立在不是敌对关系，不会给六界带来灾难的基础之上。而非仙神有情就会导致这些后果。”

天帝不可置信的多看了应渊两眼，亲耳听到的震撼怕是只有他自己清楚。

如此看来，传言并非虚假。

“应渊，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应渊凝着天地，试图透过那眼神看穿这具身体里藏着的人。

他和桓钦相识多年，从未想过他扮做帝尊竟然这么像。

沉默会。

“帝尊见谅，近来看书杂乱，胡说了。”

天帝默了一瞬，分析这句话的真假，“没有就好。不过...听闻你最近鲜少出门，还总关在里屋。应渊，你可是藏了什么人在里面？”

应渊，“帝尊说笑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天帝不信，“是吗，应渊，吾记得你从来不会骗吾的。”

应渊反问，“帝尊骗过我吗？”

死一般的沉默。

天帝很快掩去脸上诧异，温柔凝笑，“身为天帝自然有许多事情不必和你交代。应渊，你越矩了。”

应渊行礼，“帝尊恕罪。”

天帝赶紧扯回正题，“罢了，以后不可再犯便是。听说天膳宫每日都会送来许多点心，吾记得你并不喜欢吧！”

应渊不慌不慌，“最近突然就喜欢了。”

天帝，“是吗，这倒是奇了。不过...留在衍虚天宫的那个魔族姑娘怎么不见着，她该不会藏到里面不敢出来见吾吧！”

应渊，“她照顾不好九色神鹿，已经罚她去悬心涯好向北溟仙君讨教了。”

话音刚落，里屋哐铛一声响。

截断两人谈话。

天帝冷嗤，“应渊，你真让吾失望。”

蓄力，掌风击开里屋大门。

入眼眼花缭乱，天帝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