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四海国 其九

虽然对于这次事件，蔡子谦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谁都不知，蔡子谦的真正用意，并非如此。

所以他来说，在墨居国与中土之间做选择，那自然是更加倾向于“保卫中土”。虽然心存大志，但他也知道，这次外域入侵是非常凶险的。

他曾表示过；此次战役，大家很有可能一去不返，但对于“追寻公正”的那一份热忱，在座所有人的期望与信念，显然超过了蔡子谦的预想。

看着大家互相斟酒吃菜，以最愉悦的态度来迎接即将到来的危险，这使得蔡子谦突有一种悲伤之情。

因为他更知道，这次“造反”，很有可能最终变得“土崩瓦解”开来。因为对于自己的信念，强加于他人的做法，对于他本身来说，是谓之诟病的，但他又知道，没人去做，那便是永远不会得到那份“平等安宁”。只是蔡子谦始终没有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告诉大家。

蔡子谦，只想以自己的性命，及这些人的性命，为整个中土敲响一次“警钟”，仅此而已。

虽然还未开战，但他早已发觉，仅是如此，是绝对不够的。即便联合起中土各地的有志之士，也可能完全不够。可即使这样，他蔡子谦也愿意敲响这一次钟鸣，为后人、为天下所震。只是这话语，他没办法说出口；说了，就定会影响士气，不说，良心又过意不去。所以权衡之下，他还是选择把话咽在了肚子里。

完全的利他主义，是不现实的。完全的利己主义，是腐败自私的，唯有二者之间找到平衡，才可以有长远之计。

蔡子谦明白这个道理，并且他也知道，若是想让这股星星之火得以更加旺盛，那必将还要添柴加薪，否则还是不成。

这也是为何，有的话可以说出口，有的话没办法说出口的原因。而正当他愁容满面之际，一个声音彻底打破了他的顾虑。

饭桌之上，有的人在互相调侃，也有的人互相看不顺眼。但无论怎样，大家此时的心境，是一样的；那便是打破现有“牢笼”，追寻真正的“自由”。

虽然这里许多人早已互相熟识，但只是平日之中，并未太多交集，所以使得大家并没有认真互相理解过。

“妖女”与阿宝的交流之后，让她对于这个憨憨的小胖子，有了新的认识。不仅如此，她总觉这阿宝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这并非武功高强的内气，也非位极人臣之权贵，而是“其它”的某种力量。也正因为是这样，在那旁边这桌，“妖女”频频调侃着阿宝，搞得他时而语塞，时而害羞。

当“妖女”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做”的时候，阿宝只是说一切听蔡先生的。当她问道“我们究竟要做什么”之时，阿宝自然也不知，便沉默不语起来。旁边人都觉得好笑，毕竟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那便是“反”，只是反了之后，至于去哪，干什么，那便是以后的事了。

有的人想回到外域，隐居起来，有的人想干脆投奔墨居，或者其它大国，有的人悲观一些的，干脆没想好以后的事，毕竟他们认为，自己这次很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沉默许久的阿宝，瞬间豁然开朗，好似想通了某些事情一般，然后说道：“我知道我们该怎么做了！”那“妖女”一听，乐的玉手遮俏口，这一笑，曼妙身姿尽显曲秀。虽然她浑身早已被天外玄铁注入，外皮已同金属无法分辨，但这金属之下，形同无衣，那身姿自然一览无余。因为牢狱之中，平日昏天黑地，外加她身体镶缠黑铁，根本无法看清。这次明亮之处一看，不仅让所有人为之惊叹；这“妖女”曾经模样，定是绝代风华之容，傲立群凤之躯。

虽然不少男人此刻垂涎于她，可却无人敢打其主意，毕竟这“妖女”孤傲且残忍，又是绝顶高手，若是盯上她，怕是有九条命也不够。

今日的她，好似心情大好，也让别桌犯人，饱了眼福。

“那你说来听听。”笑声过后，妖女继续问着阿宝。

“蔡先生！”阿宝听闻之后，大声喊道。这一喊，全场声音收了八成。

蔡子谦满面愁容正思索，一看阿宝呼来，便收起苍容回道：“请说。”

阿宝略有兴奋继续道：“我明白了！蔡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们为了后世，来建立一个新的“国”对吧？”

全场再次沉默，因为没人想到、也没人敢想的事情，再次让阿宝说了出来。

蔡子谦僵了半刻，忽然双眼异彩道：“对！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