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还要……”
徐三石瞳孔猛地放大,理智被撕得七零八落,身体本能地向前一挣,铁链“哗啦”一声绷得笔直。
他像饿极的野兽,鼻尖疯狂追逐空中那缕甜香,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哀求:“给……给我……”
橘子欣赏着他扭曲的神情,开心得笑出声。
她故意把瓶口悬在他唇前毫厘之处,轻晃两下,让香气如羽毛扫过。
“想要?”
“——求我。”
徐三石浑身剧颤,傲骨与渴望在胸腔里撕扯,铁链被拽得“咯咯”哀鸣。
他猛地低头,一口咬向自己的手臂,想再用剧痛换回清醒,可刚咬破皮肉,赤月的饥饿便贪婪地把血腥味也转化成索要药液的信号!
“啊……!”
他仰头嘶吼,额上青筋暴起指节高,像要破皮而出。
汗水、血水、唾液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
橘子冷眼看他挣扎,抬手又是一个小小的倾斜——
“滴。”
第三滴赤月在瓶嘴晃荡,却悬而未落下。
她眯眼欣赏徐三石瞬间放大的瞳孔,像欣赏琴弦被拉到极限前的最后一丝颤音。
“跪下来,舔我的鞋底,它就是你的。”
“否则——”她声音轻柔,却透出疯狂,“我就让它当着你面,一滴一滴全洒在地上,让你闻着,看着,却永远喝不到。”
暗室里,甜香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
徐三石被锁住的四肢疯狂挣动,铁环割破皮肉,血珠横飞。
他的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眼白布满血丝,可那残存的一星理智,仍在滔天渴望里死死燃烧:“楠楠……”
“兄弟……”
“不能……跪!”
砰——!
他用额头猛地撞向床板,金属撞击声震彻暗室。
鲜血顺着眉心淌下,染红睫毛,却也把赤月短暂的致幻撞得粉碎。
他喘着粗气,抬头对橘子露出一个血污纵横的笑,牙齿被血染得通红:“老子……还站得住!”
“想让我低头——”
“先杀了我!”
橘子的手指微微一抖,瓶口的第三滴赤月终究没有落下。
她盯着那条血人,眼底兴奋与烦躁交织,最后化作一声轻笑:“好,那就继续熬。”
“看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药狠。”
她收瓶转身,高跟鞋“哒哒”远去,关门声如铡刀落下。
暗室重归黑暗,只剩铁链轻颤。
徐三石在无尽渴望与剧痛之间,一次次把自己撞向清醒,血珠沿着床沿滴落,像计时沙漏——
为兄弟,也为自己那口不肯弯下的气。
他喘得像破旧风箱,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贝贝……发现我不见,一定会找……”
“那家伙平时最啰嗦……今天怎么可能没影……”
他咬住舌尖,用剧痛把意识一点点拽回,脑海里飞快过着时间线——昨夜训练场分别,贝贝说今早要去植物温室给唐雅搭新花架;午后约定一起试验玄冥盾抗雷能力。
如果他今天下午没去参与测试,贝贝就一定会发现他出事了。
所以他只要在忍一忍。
他可以的,他可是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