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东宫朱门紧闭,铜钉在晨雾里泛着冷光。皇帝一句“闭门思过三月”,把徐天然从云端踹进泥里,连带着整座东宫都成了一座华丽的囚笼。

禁卫刚撤,第一道“探望”折子便递了进来——落款是二皇子徐明川。

“二哥来探我?”徐天然披散着发,衣袍还留着石阶上的褶皱,却笑得阴冷,“那就请进来吧。”

朱门开了一条缝,阳光斜切进来,照出三五道身影——二哥徐明川、三哥徐明岳、五弟徐明澈,一个不落。

他们穿着最时新的锦袍,手里提着食盒、补药、甚至一株“祝兄早日康复”的魂导盆栽,脸上写着担忧,眼底却闪着压不住的幸灾乐祸。

“皇兄,可安好?”

二皇子徐明川快步上前,握住徐天然的手,指尖却故意摩挲对方腕上被碎石擦出的血痕,“父皇也太狠了,怎舍得下这般重脚?”

“是啊是啊,”三哥徐明岳接口,笑得牙肉都露出来,“听说满朝文武都在传——兄长的‘仁政’,啧啧,堪称一国储君之典范。”

五弟徐明澈年纪最小,却最阴毒,补上一句:“小弟还听说,民间已有人为兄长立‘仁德碑’——就在南滨港码头,碑文可精彩了。”

一句接一句,像钝刀子割肉,割得东宫大殿嗡嗡作响。

徐天然却低笑出声,笑声由轻转狂,在梁柱间回荡。他猛地抬头,眸光如利刃刮过众弟的脸——

“仁德碑?仁政?你们真当百姓是傻子,还是当自己已赢定了?”

他甩开二皇子的手,一步步逼近,衣袍虽乱,气势却如出鞘凶兵。

“看清楚——今日我被父皇踹在地上,明日你们连被踹的资格都没有!”

“你们以为,把我踩进泥里,就能分我东宫的兵权?分我这些年攒下的暗线?分我与军需署、海关署的血脉?”

他嗤笑,声音陡然拔高,像魂导炮炸响:“错了!我徐天然就算被关三个月,就算被削了俸禄,也依旧是太子——因为除了我,没人接得住父皇的江山!”

他抬手,指向殿外渐渐聚拢的晨光,声音低沉却笃定:“看看这帝国——北有史莱克,西有反垄同盟,南有九宝琉璃城掐着钱脉。你们这些只会赏花斗鸟的‘好弟弟’,哪一个能在一夜之间,替父皇填平三亿金魂币的窟窿?哪一个能在一日之内,重新稳住军需、海关、航线的三角?”

众弟脸色骤变,牙关紧咬,却哑口无言。

徐天然冷笑,步步紧逼,声音如刀:“所以,别在我面前装兄友弟恭!你们连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只配当看客,看我如何东山再起,如何——”

他猛地抬脚,踹翻那株“祝兄早日康复”的魂导盆栽,瓷盆碎裂,泥土飞溅,像一场小型的爆炸。

“把今天受的辱,来日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殿内瞬间寂静,只余泥土簌簌滚落的声音。

二皇子徐明川脸色青白,想反驳,却发现喉咙被那股狠劲掐住,一个字也吐不出。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