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游戏6(澜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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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出来赏雪啊?”凌久时朝着阮白洁的方向走去。

“别过来!”阮白洁突然出声。

凌久时被吓了一大跳,脚下顿住。

阮白洁的语气冷极了:“离我远点。”

这明显与他平时嘤嘤嘤的状态不一样。

“到底怎么了?”凌久时直觉与这口井有关,他低头一看,看完之后从后颈到脊柱一阵发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井口漫出来一层黑色的蠕动的头发,阮白洁的脚似乎被这些头发缠住了,根本无法移动。

凌久时咽了口唾沫,生怕惊动了这层头发,轻轻地对阮白洁说:“你等我一下,坚持住,坚持住!”

阮白洁转头看他,眼神黑沉沉得让人害怕,宛若深不见底的湖:“不必,你走。”

“少废话!信我就好!”凌久时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着厨房奔去。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他满脑子都是阮白洁被困的画面,生怕自己回来时,那口井边已经没了阮白洁的身影。

凌久时直奔到厨房点燃柴火,短短几分钟时间,却好似隔了几个世纪那么长,他生怕自己再次回去,见到的是空空如也的井。

“阮白洁,坚持住,等我把火把扔下去,你就赶紧跑!”凌久时边跑回井边边喊道。

“别靠近我!二人不观井!”阮白洁。

凌久时心里虽然疑惑,但此时救人要紧。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尽量不引起那些头发的注意,待靠近到足够的距离后,他猛地一把拉住阮白洁的手,同时将手中点燃的火把朝着井里翻腾的头发掷去。

“快跑!”看到缠着阮白洁脚的头发开始回缩,凌久时立刻拉着他狂奔起来。

阮白洁也没反抗,任由着凌久时拉着自己,一直跑到了大门门槛处才停下。

凌久时大口喘着气,阮白洁则静静地坐在一旁,他完全不像是一个死里逃生的人,眼神中还暗含着一丝没褪去的冷意。

但仔细看去,会有人注意到,这丝冷意之下,已经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情绪。

阮白洁好一会儿,才愣愣地吞吐出一句:“谢……谢谢。”

“你没事吧?”凌久时上下打量着阮白洁,见对方表面没有伤口,总算松了口气。

在这个充满危险和谜题的“门”的世界里,凌久时虽然心里有很多疑惑,但他心里更清楚,如果没有阮白洁,自己恐怕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没事。”阮白洁依旧惜字如金,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凌久时。

“对了,你说的二人不观井,是指那句俗语吗?一人不进庙、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树、独坐莫凭栏。”凌久时问,“原来,那时候他们三人扛树是触犯了这个禁忌条件。”

“呵,你真的很聪明。”阮白洁轻轻呵了一声,嘴角似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设计这个游戏的人真的让人无语,难道是想考察我们的文化素养吗?”凌久时调侃道。

“为了表示感谢,送你个礼物。”阮白洁说着,从怀里拿出个物件。

“你这个……是什么?”凌久时看着眼前的戒指项链,眼中有些疑惑。

“在外面就想给你了,收下吧。”阮白洁把东西递给凌久时。

“在外面?”凌久时伸手接过,更加疑惑了。

阮白洁别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只是回道:“很重要,收下吧。”

“行,谢谢啊。”凌久时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直接收下了。他本想随手放进口袋,却被阮白洁提醒一定要戴在脖子上。凌久时虽有些不解,但看到阮白洁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把项链戴上了。

“对了,我找到门了,在井里。”阮白洁突然道。

“为什么告诉我?熊漆说了,先开门的人有线索,你不要吗?”凌久时讲着讲着,心里一紧,他注意到阮白洁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

阮白洁盯着他的目光太过暧昧了。

偏偏对方长了一双含情眼,专注看人的时候,更觉含情脉脉。

“我乐意。”阮白洁说道。

“走吧。”凌久时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转身欲走。

刚走没几步,凌久时就察觉到了异样,他伸手拉住阮白洁的手:“你受伤了。”

阮白洁轻轻皱了皱眉:“没事。”

“伸脚。”凌久时不容置疑地说道。他看到阮白洁的脚踝上,被黑色头发缠出了一圈血红色的痕迹,还有丝丝血迹正在往外渗。

“这点小伤,何必大惊小怪。”阮白洁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依言伸出了脚。

“这叫没事?你瞎逞什么能?”凌久时拿出从旅馆找来的药膏,半跪下来,轻轻把阮白洁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仔细地为他处理伤口。凌久时的动作很轻,很专注,也很认真,他担心把阮白洁弄疼,所以一个普通的上药动作,愣是折腾了许久。

耳边传来阮白洁冷冷的声音:“你不觉得我今日这般狼狈,很是无用吗?”

“阮白洁,在这个世界里,谁都有陷入困境的时候,你我都只是普通人罢了,我也能保护你。”凌久时认真地说道。

阮白洁沉默了片刻,良久,他缓缓开口:“凌久时,我脚伤了,走不了路,你背我上楼吧。”

“行吧。”凌久时无奈地笑了笑,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不客气。不过他也知道,这是阮白洁难得对自己表现出的一种信任。

就是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家伙本来只是脚踝表面伤了,现在倒好,直接装成重度残疾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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