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3(我是宫唤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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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氏一族,常年隐居旧尘山谷,自成一派,不受江湖规矩约束,视无锋为死敌。

自从三月前执刃少主双死,宫门戒备更上一层楼,无锋在外的势力点也受到了宫氏一族的反击,损失不小。

对于无锋来说,这次宫门提前选新娘,是他们安插间谍的最好机会。

但明明是宫门数年难得一见的大喜事——准备选新娘的两个主角(宫子羽、宫尚角)似乎都冷淡如常。

幽静凉亭处,宫子羽一手慵懒地撑着脸,另一手漫不经心地翻看着众新娘的画像,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向对面的花草,那些生机勃勃的花草在他眼中,都觉得花草比手中的美人图好看的多。

反正,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话说,宫尚角比他大多了,怎么也一直不找对象,一副断情绝爱的模样。

明明宫尚角也有资格参与挑选新娘,拥有美人图的,却一脸冰山脸地拒绝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宫子羽发现了宫尚角路过主花园的身影。

他没有对新任执刃摸鱼的行为发表任何看法,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就走。

宫尚角的方向,是近日新开的千菊园,里面有无数珍稀菊花品种,姹紫嫣红。

似乎赏花远比新执刃更加重要,以至于他连一点余光都懒得施舍。

宫子羽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快速攥了下手心,然后鬼使神差地起身跟了上去。

他眼睁睁地看着宫尚角一盆一盆细心地挑选菊花。

宫子羽一脸攻击讽刺:“真稀奇,以往宫门最繁忙、整日奔波的角公子,这段时间竟然不出宫门,反倒赏菊悲秋了。”小牛般的直觉,让他隐隐约约觉得宫尚角很不对劲。对方身上,似乎藏了个惊天大秘密。

“只是觉得,攘外必须安内,宫门经历大变故,我须守门以防万一。若是执刃觉得我该出去,过两日我便出宫门一趟。”宫尚角竟然难得地耐心解释缘由。

宫尚角居然没有冲他摆那副臭脸了,宫子羽的那抹怀疑倒是更深了,但他选择了不动声色地回应,不打算打草惊蛇。

大不了,趁对方出门,偷偷搜索角宫,定能探出个一二三来。

现下,继续伪装罢了。

为了避免和哥哥因为少主之位兄弟相残,宫子羽伪装废物多年,以至于没有人能真正看透他。

这不,当了执刃后,行事不定,不到三月时间,后山的三位大长老打翻了如意算盘。

这老而不死的三位大长老,以为选择了最好捏的软柿子,妄图继续自己说一不二的掌控地位,结果阴沟里翻了船。

新执刃,天天憨厚傻笑,笑着笑着,宫门全部掌控权都揽到了自家手里了。

伪装多年,还是有些用处的。

——

角宫某处。

面对宫尚角四处搜罗的名贵菊种,爱花护花者宫唤羽强忍住自己赏菊的心思,自顾自地喝茶看书。

“今日商讨无锋间谍一事,远徵的性子沉敛孤冷了许多。”宫尚角突然道。

宫唤羽的手一颤。他是知道,自己的假死,务必会给那少年一道沉重不堪的打击。

是自己的问题,将少年扶起,却因一己之私,再次狠狠丢弃。

宫尚角眼睛一直注视着对方,自然未错过宫唤羽的颤动。他蹙眉,原本带着温柔的眼眸,逐渐被寒霜覆盖。

宫尚角不想哥哥在他面前提起任何一个男人,哪怕这人是他也十分疼爱的弟弟。他抬起手,手掌一翻,强硬地扣住了宫唤羽的手,十指相扣,犹如铁钳一般,不容拒绝。

在感知到宫尚角力道和温度的那一瞬,宫唤羽有片刻的僵硬。

这时候,宫尚角的视线上移,落到了他的脸上。

视线瞬间交.缠了起来,宫唤羽想躲开,男人却强势又霸道,肆无忌惮地盯着他。

想到又要和宫尚角同塌而眠,宫唤羽便觉得……还不如直接去死一死。

“你还真是闲得发慌,以往你一月至少一出,现在倒是越发没事干了。”宫唤羽讽刺,“你倒挺适合多看看这菊,至少对比其它,能看出不少花来。”

宫唤羽以为自己在讽刺这人,却未料到他人正恨不得被自己搭理。

“谬赞了,哥哥。”宫尚角看着宫唤羽宽松衣襟下的一抹雪白,眼眸中掠过一丝晦暗,笑道:“真是一番好风景,哥哥快来帮弟弟我看看……这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看到哥哥就……”

说话间,他将手伸进了宫唤羽的发间,这墨发柔软顺滑,不禁想让人狠狠揪住。

“喝茶不尽兴应景,赏花景怎么能少了醉相思之酒呢,我伺候哥哥尝尝。”

“恬不知耻!”

宫尚角舔舔嘴唇,嗯,没错,自己就是恬不知耻啊……

宫唤羽将锁住自己手腕的锁链砸在男人的身上。

宫尚角轻轻地摸了对方脸一下,对方的脸因恼红变得更加诱人:“既然哥哥说我恬不知耻,那不如……坐实了吧?”

“放肆...…你敢!!”​

——

羽宫,一列乐师弹琴奏乐,余音绕梁。

宫子羽越听越觉烦躁,随手一挥,遣散了所有乐手。

他摩挲着宫唤羽生前遗物——玉箫,这是哥哥最喜之物。

可惜,失了主人,连这玉都失了光彩。

古人说,五音疗疾。

可古人没说过,当身体成了躯壳,如何用音乐疗其心疾。

宫子羽不顾所有人反对,拒绝入住执刃住所,反倒选择了居住在前任少主房间内。

他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坐在床上,仰头看那高不可攀的哥哥,语气小心又真挚地问:“哥哥,我想要保护你。”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宫子羽才知道自己有多弱小。

“哥哥,我好想你……”

宫子羽闭眼,眼中的脆弱一闪而过。

明明不愿意让人动房间里的任何一物,但房间里关于宫唤羽的味道却越来越淡,越来越慌,觉得对方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从床上起来,在房间里走动,企图捕捉任何宫唤羽留下的痕迹。

但,宫子羽走了一圈又一圈,呼吸越来越沉重,脚步越来越不稳,眼睛早已经是赤红一片。

他四处乱撞,仿佛是失了主人的丧家之犬,茫然、无措、绝望。

良久,宫子羽伫立在衣柜前,打开柜门,身子往里蜷缩,几乎把自己埋进了宫唤羽的衣物里。

他闭上眼睛,再一次把自己关在了衣柜里,用衣柜里仅存的味道麻痹自己。

作者:第四遍删减了,希望这次这章能过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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