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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洋就像摸一只宠物小狗似的摸了摸曾锦姿的头毛，“哎这就对了，总算是聪明些了，白云起亲手拉下自己的属下，要说为公，我是不信的，说他为了自保我倒是信，他才因为海关的事儿惊心动魄一场，现在哪敢这么快就又从海关那边捞油水，再加上这新属下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会儿想的还是政绩，也不会这么快就想着捞钱，所以断了刘启良的后路。刘启良急了，自然是不敢直接去和大老虎叫板，只能从老虎身边的女人下手了……”
曾锦姿只是一个小小的干警，一心想着把手里的案子破了就算是大事了，哪里接触过这些官商勾结的尔虞我诈，听杨洋说了这些，简直目瞪口呆，没想到上面那些她触手不可及的领导们，平时敬若神明的领导们，会有着这些肮脏的交易！
但是她此时最最不能接受的事还是何韵秋，居然是包斩的舅舅捧起来的，“何局……”
虽说是包斩的舅舅，但是包斩在入刑侦队的时候明确的说明了和白云起已经断绝了关系，绝不沾染和他有关的事件，这也就导致何韵秋对包斩不敢提什么意见了
“这就是她亲弟弟和曾经或者现在也深爱的男人被人盯上，她也不敢吭声的缘故。她知道刘启良是为了什么。”
曾锦姿身体有些发抖，“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呢。”杨洋淡然一笑。
“可是咱们连省委的边儿都摸不着，去查白、白……”曾锦姿一时想不到该怎么称呼白云起，“去查包斩的舅舅，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没有上头的指示，咱们哪来的权力查他啊！”
“他不能查，可是何韵秋可以查啊！”杨洋拍了曾锦姿脑袋一把，“才夸你聪明，你就犯傻！你遇到事情试试看换个脑袋想问题不行吗？”
“换什么脑袋？”曾锦姿不服气的噘着嘴。
“换我的脑袋。”杨洋笑道。
第二天，杨洋就把这件事上报给画龙了，画龙似乎对查何韵秋有些犹豫，“何局不管怎么说，对我们队真的不错……”
“你要是不想查，那就算了。”杨洋摊手，“马文继续做意外死亡，王蕾芸也可以做成放纵过度，吸毒而亡，警方给的结论，没有人敢怀疑。”
“你是在讽刺我？”画龙看了杨洋一眼。
杨洋耸耸肩，“我没有那个习惯，我只是有什么说什么。”
“你让我考虑一下。”画龙点了一根烟走到门外，约莫半个多小时才又走了回来，曾锦姿还以为他是想好了解决方案，没想到他还是只是坐在座椅上皱眉，并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法。
杨洋也没有逼他，而是回了自己办公室。
到了傍晚，队里又接到了报警，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车出了车祸，车上司机当场死亡，另外两名乘客全都重伤，而肇事司机却逃逸了。
挂了电话，曾锦姿不禁嘟哝道，“这明明是交警的事儿，怎么报到咱们这儿来了？”
画龙似乎还在为何韵秋的问题头疼，也想出去透口气，就道，“算了，既然报到咱们这来了，我们出一趟警，也没什么，再说肇事司机逃逸了，本来就需要我们配合调查的。”
苏眉也有些不情愿，“还差五分钟就下班了啊！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