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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锦姿把遇到杜剑和阿茵的事说了一下，杨洋叹口气，“杜剑就是这样的，处处留情，却又处处无情，他的多情就是最大的无情。不管他，让他自己处理吧。对了，刚刚你干嘛要走开，你一走，我爸就牢骚了，说你是聪明女孩儿，也是笨女孩儿。”
“为什么？”曾锦姿脸红。
“因为他跟我说什么，难道我会不告诉你？”
曾锦姿心里怪怪的，感觉自己在杨父面前好像已经是个透明人。
“我爸做医药生意好多年了，他一般都能拿到最低的代理价，可是去年居然被刘启良撬了老合作伙伴，只有一个原因，刘启良的价格比他还低，但是我爸那价格基本已经是行业底线了，刘启良还能压价，压到让别人放弃这么多年的生意伙伴，只有一个可能，他的药是走私的。走私那么大量的药品，想过海关是不可能的。所以，刘启良背后还有人，是政府的，跟他里应外合做走私。尼尔药业应该也是看上了他的背景，才会跟他合作的，有钱，谁不愿意赚？管它是黑的白的，无奸不商，无商不奸，这话不是白说的。”杨洋说道。
“那这背后的人，是不是咱们不能动的？”曾锦姿紧张的问道。
杨洋果然讳莫如深，“这人确实很难动，而且……你要是知道他是谁，也就知道刘启良为什么要找何韵秋的麻烦了。”
“到底是谁嘛，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曾锦姿着急道。
“这个人，跟你们刑侦队还有点关系呢……”
“什么？”曾锦姿越发好奇了。
“你知道的包斩舅舅是谁吗？”
曾锦姿摇摇头，虽然听很多人说过包斩的舅舅官儿很大，但是一来曾锦姿不八卦，二来曾锦姿也觉得自己跟那种大官儿遥不可及，也就从来没有关心过包斩的舅舅是谁，做的什么官儿。
“他舅舅白云起，可是市委副书记兼咱们省里的海关一把手。”
曾锦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海关？那刘启良要走私药品，岂不是跟包斩的舅舅有着很大的关系？”
“是的，你理解的不错，听我爸的声口，刘启良就是搭上了白云起下面的得力干将，所以前几年可以干得这么风生水起。”
“那现在呢？”
“今年起，国家纪检委对我们市进行了抽调，查出了白云起手下那人有问题，白云起很聪明，赶在纪检委之前，就把他给干掉了，而且提供了充分的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这样一来，他不止查贪有功，又给自己塑造了大公无私不包庇下属的好形象，省里领导非常欣赏他，正好省委里有空席，居然把他填上去了。
白云起他临走之前，扶持了自己的另一个得力臂膀做了海关一把手，说起来现在白云起是不管海关了，但是其实海关的事儿还是他说了算。”
曾锦姿却突然捶了捶脑袋，“不对不对，既然海关是包斩的舅舅和他的得力助手管事儿，那刘启良去找这俩人随便谁就是了，干嘛要找何局的麻烦？”
杨洋暧昧一笑，曾锦姿一下子就明白了，“何局……”
“白云起的上一个得力助手被干下来了，虽然是他亲自动的手，但是你觉得没有他的授意，或者说睁只眼闭只眼，人家敢做那些事儿吗？”
曾锦姿摇摇头，“按说是不敢的，饭碗都是人家给的，吃什么还不是白云起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