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所谓人者皆星辰（一）
“Every man and every woman is a star.”
“Do what thou wilt shall be the wh ole of the Law.”
空洞的巨大房间内，像有一万种声音在低声吟唱。倒立飘浮在巨大容器内的亚雷斯塔看着滞空回线呈现出的影像。
燃烧着金色瞳目的少女站立在荒野中央，头顶汇聚着风暴，上空隐约闪烁着暗紫的狂雷。
艾华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了，两个奇怪的家伙都保持着沉默，看着屏幕里在学园都市最西边发生的一切。
莫名的有种看电影的错觉。不对，其中一个可能是在仔细地分析，而倒立的另一位也许真的在当作看电影，如果不是浸泡在容器里，他说不定已经抱着一桶爆米花津津有味地往嘴巴里送了吧？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少女射出那支贯穿群山的箭矢。
“没有错吧？”艾华斯说。
“没有。”亚雷斯塔回答。
“这是你在非洲召唤出的大恶魔？”
“本质很相似，但并不是…)isk”e 。”声音被抹除了。
“是与大恶魔处于同一深渊的Da'at ，知识。”
“视Da'at为典型质点，可并非质点，是合为一体的十个质点，然而有时Da'at 也会被视为质点并取代Keter，沿生命之树中轴线出现，位于Kether的正下方、Tiph areth的正上方，这时它被视为非意识的K eter的意识表现。”
“【头戴王冠之人】。”无数种声音混合着，像是潮起落。“或者说，嵌入于人类的神的形象。”
“可Da'at不会具备『污浊』的扩散。”
“所以这需要我们帮忙了，扩散的性质让她变成了一桶炸药，只要有引子，将会随时随地地引爆。这头龙就是这样，原本她吞吃了整个圣乔治圣域也不会对其身体造成影响，但扩散！硬生生地将其复苏成了一头完整的龙，完整的相位神的意识。”亚雷斯塔沉声，“这一点，我判断错误了。”
说完，亚雷斯塔不再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凝视着面前的屏幕。
茶色少女正拽着少年狂奔向荒野尽头的研究所，身后狂风呼啸着，惨白的恶鬼仿佛踏着风来。
“所以，给扩散！戴上『环』吧。”理事长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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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建筑物出现在视线里，那是设置在道路的尽头，横亘于此的庞然大物。但不知为何，朝向在上条和美琴面前的一面合金墙壁是破碎的空洞，仿佛被一双巨手强行撕开的模样，在断口的边缘还有麻花状的拧痕。
难以想象需要何等巨力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这座建筑早已经被废弃了，亮银色的外壁都布满了几厘米厚的积灰，还有肆意生长的藤蔓。
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破解掉恶鬼的火。
研究所内一片漆黑，上条和美琴在通道里面甚至都没法完全看清对方，只能互相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把资料扔进上条怀里，美琴深吸一口气靠在研究所内墙上，也不顾几年没人使用的研究所的墙壁究竟有多脏。
光是被那对金色的眸子盯着就要浑身喘不过气来，无法理解少年是如何能与这样的敌人抗衡的。
看着想要开口的上条，美琴先一步打断。
“我可以操作这座研究所来破解掉她身上那诡异的火。不用担心，这并不算我帮助你去战胜【一方通行】，更何况，那种黑色的火焰怎么看都不像是科学的产物吧？”
美琴打开手电筒，把研究所内的地图摊开。
“看到了吗？一号试验场。这座设施的最中心，也是最大的试验场地。在几年前这座研究所内发生了类似的事故，这里的研究员运用周围的水库，将人工湖从穹顶砸了下来，使铃科百合子清醒。在那次事件后，水库底永远有一个通道直通这座研究所，哪怕研究所被废弃也没有断开。” 美琴的语速很快，因为从碎掉的墙壁涌进的风已经吹到她的皮肤了。
恶鬼快要找来了。
“可是这里已经废弃掉了，运输水库那样的巨额吨量同时也需要巨额电力。”
“忘了我是谁了吗？”美琴的发丝间打出犄角一般的电弧光。
少年楞了一下，看着美琴嘴角扬起的角度，回答道--
“你是御坂美琴，常盘台的王牌，Level.5的超电磁炮，也是御坂妹妹们最爱的姐姐。”
这位骄傲的常盘台少女本就应该这样。
“那么，拜托了！”两人像事先排练好的一般一起鞠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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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小皮鞋轻轻踩在合金地板上。
环顾通道四壁，恶鬼金色上眼瞳里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多久没有回到这里了……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研究所内，也许是运气好，也许是有人提供了情报。这座研究所是她长大的地方，她不会像之前那样直接将建筑物摧毁，至少，不会因为为了让上条与美琴现出身形这种简单的事就破坏此地。
不过没关系，只是多耗费一点时间而已。
“嗯？”
她听见了奔跑的声音，根据某种频率与声音可以推测出是运动鞋的快步奔跑。
“在…”恶鬼的金色曈目安静地燃烧，“这里。”
她握住扭曲的刀刃，反手切开了身旁的合金墙壁。
抽回。
扭曲透明的刀身上留下铁锈般的鲜血。
--滴答滴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