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该随风去

*王耀中心(大概),有私设,ooc致歉,对联合国军队一知半解私密马赛

*和时政无关纯属娱乐话本审核放过我,真的无关求求你了

*除露中之外提及cp皆为友情向(苏露同体注意)

*提前预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气死我了老福特死活不给过

和煦的秋风卷起一片落叶,又被轻扫到他宽大的衣袖里,王耀端坐于堂前高大的台阶上,姿势随意而散漫。他正眯起眼享受午后温暖而怠倦的阳光,那片落叶就那样安静的躺在他丝绸制的柔软衣袖之中,似流浪在外的游子此时终于找到了倚靠,此时正在母亲的怀抱中沉眠。

“中/国君。”

俄罗斯人标志性饶舌口音带着北国的寒风徐徐而来,王耀略微抬眸看向他,眼中并没有因为悠闲惬意的时光被打扰的责怪之意。明亮的琥珀色双眼倒映着他高大的身影,伊万却移开目光似在回避些什么,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

“给。”

伊万蹲下递给他一沓信件,王耀略微扫了一眼便发现上面的收信地址全在中国境内。他有些疑惑,正欲开口询问伊万却抢先一步回答:“这两天西边的局势不是很紧张吗?我被上司叫去那边关照留在那的联合国军队——当然主要是在慰问俄国人。”

“可刚好有一些你的孩子也在那边,我到的时候听见他们在聚众比拼各自的文学素养,里面有你家的士兵呀,军官以及战地记者之类的人。”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那时看着一群中国人围坐一桌争的面红耳赤的场景,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笑意。他极轻的掠过了一句:“你家的孩子还是那么有活力,真好。”王耀没有错过那句话,但也只是“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总而言之,他们争论了一段时间就莫名其妙开始齐齐拿出信纸写家书。写了二十分钟之后有个字对比着继续吵架,但吵着吵着又突然笑成一团——有几个人还笑出了泪花。最后他们的话题变成了该怎么把这些信送到各自的家人或者朋友手里,他们原先计划着走国际标准寄件通道。但说实话,当下这个时间段并不是什么送信的好时候。”

“所以,你就帮了这个小忙。”王耀接过那沓信件,有接过话头抢先说道。伊万开始点了点头以示同意,但又突然迟疑的摇摇头补充说:“其实我听到一半就走了,并不知道他们后来开始写家书的事,因为我有一堆事要忙。在繁忙的工作里奔波的久了,我也就忘记了这小小的插曲。”

王耀边等待着他的下文,手上边翻看着每一封信的样式和地址,又在心里默默把记忆中浮现的人和这些地址对上号。随着他的回忆渐深,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柔和也更加清晰。

“是我们家的一个年轻士兵找到我,跟我完完整整复述了整个过程,并请求我帮他们送信。我问他你怎么突然想要帮他们送信,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忍心看到一群这么会制造笑点的人太难过。不过我一眼就看出来他大概是喜欢上你家的某个年轻且优秀的姑娘了,但我还是答应下来了,因为我想起来你生日快到了。”

“所以...这是生日礼物?”

“是万尼亚单独给你的生日礼物,和其他都无关。”

王耀此时已从迷蒙的状态中完全清醒,他像往常那样大大咧咧的伸了个懒腰,又把信件依次排序叠好收入袖中,而后起身拍了拍伊万的肩膀,露出开朗的笑容向他道谢。之后他们又闲聊了一会就准备分开,一个要回俄罗斯处理各项事务,一个则真的要去当信使了。

于是便挥手作别,各自朝着相反道路却迈着同样沉重的步伐坚定不移的走去,可临别之际伊万却又叫住他。被西斜的阳光渲染成琥珀色的那人转身看向处在背光面的他,两双本该同样富有希望的眸子撞在一起,一如六十多年前他们分道扬镳的那个夜晚。

可这次略有些不同,伊万嘴角上扬,俄国人少有的柔情与温和此刻却展现的淋漓尽致。

“С днем рождения, товарищ.”

(“生日快乐,小同志。”)

王耀微微一怔,他已经太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了,难免会有些恍惚。但他却很快反应过来,轻声回应道:“我想你记错了,我的生日在明天,但你怎么可能会记错呢。那么,我也祝你有个灿烂而光明的未来,同志。”随后他们默契的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堂前有风起,拂过白桦林斑驳树影,帮衬着天空吹走那片纯白无暇的雪花,带领它穿过茫茫的雪原与清澈的贝加尔湖畔,最后成为榕树上新芽的一片露珠滴落在他的眼角。

“你好。”

王耀抬手擦去眼角的那抹湿润,从袖子准确无误的抽出一封信递给在榕树下歇息乘凉的老婆婆。她疑惑的接过信件,在认出封面上那熟悉的娟秀字迹时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哦...谢谢你,我一直很担心她...这几天一直在看电视..但我看不懂新闻...唉...”他任由她攥紧自己的手掌,神情肃穆郑重其事的与她作保:“那孩子不会有事的。”老婆婆深吸了几口气,神情又变得平和如初,这时她才抬起头用早已浑浊不堪的双眼打量着眼前为她带来好消息的年轻人。

“呀...你..”她似在回忆中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瞬的不可思议,但又立刻像了然于心了一样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

“啊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到你还是那么年轻,我觉得啊,真是太好了。”

然而这只是第一封信,期待着收到来自远方消息的人们仍在饱含着思念无望的等待。王耀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他越过政府的门扉,向广/东匆匆告别便立刻前往办公室摇醒了正在享受小憩的上司,准备去往下一个地址。

深青色的龙以夸张的姿势打了个哈欠,龙吟声几乎要震碎所有人的耳膜,广/东捂着耳朵疑惑的往这边张望,王耀则急忙抽出gitty就耗朝着龙脑袋奋力一拍。

“哎呀!”

扶摇直上三千里。

青色的弧线不疾不徐的在云海中穿行着,带起那一阵阵风,王耀被刮得有些睁不开眼,弯下腰凑近祂的脑袋边要求祂飞的更慢一些。青龙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他:“已经够慢了,你是真的老了王耀。”他忍无可忍的反驳:“要说老,你比我老的多好吗?!”

“欸想当年女娲,盘古和扶...谁来着?”

“伏羲。”

“对!伏羲!他们还在的时候我比这还快的多呢。”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王耀想。

不过也是,上下五千年回首再看不过弹指一挥间。也许昨日还在举杯同庆的人,今日就已成为史书上的一个名字;不惭大言说着要一展宏图野心勃勃的帝王,在后世的记录却不过耗费了寥寥几笔;拿起图纸与算盘铁了心要创造奇迹的人,早早就成为了一捧黄土。

江月年年望相似。

他低头望向云层下重重叠叠的山峦与奔流不息的江河,暮色渐近,城市的灯火通明构造出了一副别样的景色。

事物永恒不变?不,这是谬论。应该是事物总在流转变化,今日与昨日都是唯一且独特的。他抚上袖中的书信,纸张粗糙的纹路清晰可触。

但那些仅存于心的本质,则永远不会被改变。

“喂喂,飞快点。要送的信还多着呢!”

“再为难我我就把你丢回黄河里。”

腾空的书信带着饱含情感的文字穿过一户又一户的人家。他看见十七八岁的少女盯着哥哥写的信潸然泪下,转头从农舍里给他塞了好几枚鸡蛋;看见办公桌文件堆下埋头苦干的中年人在收到信后那开怀的笑;看见草原和高山中肆意奔跑的人们为了一封信而一起发出欢呼声.......

他所见之事太多,重大的或者渺小的,混乱的或有序的。他如一叶扁舟在江天一色中随着无向的风缓缓前行,很长时间里他都以为会永远陪伴自己的兴许只有静谧深林中月色洒下的斑驳辉光与潺潺江浪的流水之声。偶尔他也会遇到其他人,不过人各有路,他们所践行之路不尽相同,相遇而后又匆匆分别,这样的事在他的生命中上演了成千上万次。

可是啊。

他抬头,高举起手臂,试图用掌心抓住那不可捉摸的月色。身下的青龙察觉到他的动作连声提醒他坐好扶稳,王耀则毫不在意的自信叉腰,絮絮叨叨的说自己以前每天都坚持锻炼,现在身体也好的很。青龙无语凝滞,不再理会他。

总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

他的袖子里已经不再存在哪怕一封信,但他的心中却充满着雀跃和满足。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要他们存在,我就还存在。我并不孤独嘛,我总是会一遍一遍怀疑,又一遍一遍肯定。”他向后倒去,躺在青龙的身上,抬眸看向漫天闪烁的繁星与平和而皎洁的明月,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可他却不觉得刺耳与吵闹,只是突然的迎着那风笑着,喊着。像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时一样。

回到住处时已是深夜,青龙将它放下之后甩甩头就再次扶青云而直上款款离去。王耀下地之后活动活动筋骨,但在拉伸双臂的时候那片安静的落叶不慎跌落,他眼尖譬见它时,它正安静的躺在地上默不作声。

“欸?”他弯下腰拾起那片落叶。

“你原来还在这里。”他轻轻吹去它身上的尘埃,然后将它微微举起,默默等待着什么。忽的,一阵秋风应邀而起,他顺势松手,那片落叶自然而然的乘着月色离开。

“去吧,去吧。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也许会让氛围轻松一点的后记:

“Happy birthday my friend!”美国人的呐喊声像电流一样穿过他的大脑,让他眼前一黑了好几秒才想起来查看情况。

屋内是已经布置好的生日会现场,镶着亮片的彩带跟不要钱似的挂在洁白的墙面上,正对着大门的客厅沙发上用纸板拼接的成的:“王大爷75岁大寿”几个字也接上了圣诞彩灯。王耀显然很怀疑这是阿尔弗雷德家去年剩的。几个红色的气球被系在沙发左右两边,显得有点像徘徊在此处的孤魂野鬼。

餐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食,然而王耀第一眼注意到却是被烤的黢黑的司康饼,他默默瞄了一眼仍然在口若悬河介绍这个惊喜是如何通过他天才般的大脑计划出来而后又实现的,想着一会儿绝对要塞几个大的进他嘴巴。

但他注意到了司康饼,却故意假装没看见那座三层大蛋糕。大概是那上面用红绿色奶油拼色而成的八字祝福实在是太晃眼了。

“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

伊万举着魔法水管靠近阿尔身后,阴恻恻的沉声威胁:“美/国君好吵喔。”阿尔弗雷德完全不在意他语气中的不喜,像以往一样假装神经大条的说:“是吗?那你忍着吧俄/罗/斯。”

亚瑟和弗朗西斯互相往对方身上砸着奶油,这种小吵小闹——大抵是小吵小闹吧,在他们的日常中几乎天天发生。亚瑟率先注意到他看过来的视线,连忙一拍弗朗西斯的肩膀,好让他和自己都能挽回所剩无几的形象。虽然他们身上还沾着奶油。

“咳。”亚瑟轻咳一声,开口对他说:“别听美/国那家伙瞎说,这最开始是香/港的提议。他想办得最好所以找了很多人商量,我看聊到最后他们都打算来你家了,我就勉为其难的跟来了。”王嘉龙从茶几旁边的矮凳上抬头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亚瑟好几次,再三忍耐之下才没有把亚瑟是整场讨论中出的建议最多的那个人这件事说出口。

此时佩德罗正端着一盘热腾腾的蛋挞聪厨房走出来,他的身后跟着同样端着一盘东西——但是是甜点的王濠镜。他把蛋挞平稳放在茶几上,在听到亚瑟的那句话后也笑着附和:“澳/门急匆匆来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他意有所指,但在当下的气氛中被一律盖过。

“葡/萄/牙先生。”王濠镜语气中略带警告,佩德罗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大概是感慨岁月一如朝夕之类的事。

王濠镜不理他,只是自顾自也把那盘甜点放在了茶几上,像往常一样温和的叫了王耀一声:“先生。”

林晓梅迫不及待的就拿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边吃边含糊不清的对王耀说:“先生快来试试濠镜的手艺!”

本田菊叫醒睡着的费里西安诺,在听到林晓梅说话之后迟疑的跟上了一句:“在下...在下是被晓梅邀请过来的。”费里西安诺从沙发边上直起身子伸了个没什么美感的懒腰,路德维希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随后向王耀解释:“我和意大利是跟着本田一起来的。打扰了。”安东尼奥也正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品尝着王嘉龙给他泡的乌龙茶,此时正苦哈哈的表示中国传统的茶不适合自己这个西班牙人。旁边则还站立着一个靠在沙发边上盯着费里西安诺嘴边流下的口水印而一脸嫌弃的罗维。想也知道这两位是被谁和谁邀请过来的,安东尼奥注意到他的视线,与他搭话:“要不是澳/门说太多国家过来的话你家里挤不下,我们还想邀请更多的人呢。”

“礼物的话,在那边的墙角。”罗维象征性的和他搭了话,顺便指明了方向。

他顺着话中所指看向那边的墙角,果不其然礼物盒堆的满满当当。此时王嘉龙略有些紧张的起身,问他:“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王耀却是叹了口气。

“很谢谢啦,布置的很棒,我也很开心。”

“但我的生日是明天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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