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玄夜176【季会加更】

　　女魃和应龙……那是……那是他们第一世时才发生的事情！

　　她……她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难道……

　　一个他从未敢想过的可能性，如同最烈的闪电，劈开了他所有的认知！

　　他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声音破碎不堪：

　　玄夜：“你……你记得？！你全都记得？！转息轮……它……”

　　桑念看着他震惊到几乎崩溃的模样，眼中泛起温柔的水光，却依旧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桑念：“是啊，我都记得。”

　　她红着眼眶，唇角却故意扬起一个调皮又带着点小得意的弧度。

　　桑念：“我说了这次换我来骗你了。”

　　声音轻快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桑念：“骗了我两世，这次换我骗骗你也应该的吧。”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玄夜心上：

　　桑念：“女魃和应龙那次……我对你说过的吧。”

　　像是回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桑念的声音带着感慨：

　　桑念：“我说过，我才不要像女魃那样。我要平等的爱。我可以付出很多很多的爱，但我也要他一样那么爱我。”

　　“那我也要他这样足够的爱我！”

　　那一世的桑念和这一世的桑念，话音重合。

　　玄夜这才完全相信桑念真的什么都记得，

　　她……也是带着前两次的记忆轮回了……

　　玄夜怔怔地望着她，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

　　那积压了数轮回的孤寂疯狂与不被理解的绝望，

　　在这一刻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先是难以置信地摇着头，随即像是想通了所有关节，

　　眼底的震惊缓缓褪去，化作一种复杂到极致的混合着酸楚释然和巨大惊喜的复杂情绪。

　　他忽然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

　　玄夜：“原来……如此。”

　　他低声喃喃，指尖微微发颤，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又有些不敢置信般地停在空中，

　　玄夜：“难怪……这一世，你如此不同……原来，不是你变了，而是……你回来了。”

　　桑念看着他眼中泛起温柔的水光，却依旧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桑念：“是啊，我不一样了……”

　　但玄夜并不是完全知晓，桑念的不一样，不止是带着前两世的记忆才不一样。

　　她顿了顿，目光细细描摹着他俊美却写满惊痛的眉眼，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感慨和心疼。

　　桑念：“如今看起来，好像……你更爱我。”

　　桑念：“你本已经触碰到了六界的权柄，可为了我，一次又一次用生命为代价，动用转息轮回到过去，只为了和我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桑念：“玄夜，”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却又努力扬起笑容，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心疼与歉意，

　　桑念：“你真的很坏，偏执，疯狂，不顾一切……但……你也很好，好到……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桑念：“你这么爱我，可我一直没有能回应你平等的爱意，对不起。”

　　玄夜的眼眶瞬间红了，他猛地别开脸，

　　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失控落泪的狼狈模样，

　　喉结剧烈滚动着，努力想维持那副冷硬不在乎的姿态，声音沙哑破碎。

　　玄夜：“哼……本尊……本尊说过……天下和爱情，我绝不会放手的……无需你……无需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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