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咽

宿舍内，顾斯白将陆墨带到床边让她坐下。随后将灯光调成亮度不高的暖光，顾斯白观察到陆墨不喜欢太亮的环境。

“你不舒服？”顾斯白问道，她闻到了陆墨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陆墨靠在墙上，没有说话，只是呼吸着，但是明显比平常重。

顾斯白动了动，然后坐到陆墨身边，让陆墨靠在自己身上，然后问道：“内伤？”

陆墨闭上了眼，没有说话，将血咽了下去，然后强压住疼痛，故作轻描淡写地道：“没事。”

顾斯白并不相信，道：“是不是内伤。”

顾斯白作为陆墨改造的实验体，顾斯白的任何方面，陆墨都一清二楚。于是，道：“不是。”

“那是什么？”顾斯白问道，她手放在陆墨腰侧，将陆墨搂紧了一点 ，然后抚慰性的摸了摸陆墨的手臂。

“毒。”陆墨非常平静地吐出一个字。

“怎么会？”顾斯白下意识地反问道，“你怎么可能中毒。”

陆墨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养神。

“我给你下无色无味的药你都能察觉出来，你怎么可能……”顾斯白继续道。

“我自愿的。”

顾斯白觉得不可思议，然后又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那个协约？”

陆墨没有在讲话，只是靠着顾斯白，算是默认了。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顾斯白的心跳跳的很快，应该是震惊或者担心，不过她更偏向于震惊。但是陆墨错了，顾斯白是在担心她。

“你没有解药？”顾斯白问道，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问题真傻。既然卓森和叶平能移交权利，那么只有俩种可能，一种是没有解药，一种是解药数量稀少而且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再次生产，并且这些解药给了叶平和卓森保管。

“你……”顾斯白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她很想帮陆墨，帮陆墨一起承担那些自己不知道事情。可是，陆墨划分出了一条界线，让她一个人在一边，所有人在另外一边。顾斯白后面也慢慢明白了，那是孤狼的天性，陆墨不愿意连累他人。

“反正活不久。”陆墨轻描淡写的道，然后闭上了眼，狭长的睫毛让眼下出现了一片阴影。

顾斯白欲言又止，最终什么话都没说，自嘲的笑了笑。顾斯白知道连秦栀都没法劝陆墨，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劝陆墨呢？

陆墨身上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顾斯白想了想，将陆墨安置好，然后起身，拿了一个件外套，给陆墨披上，防止她感冒。又拿了一个杯子，递到陆墨面前，道：“回咽对身体不好。现在只有这个将就一下。”

陆墨微微抬眼了，看了一眼，别过头，道：“不用。”

顾斯白看了看陆墨，随后，迅速的抬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陆墨的背。

“唔。”陆墨将鲜血吐了出来，而顾斯白眼疾手快，将碗放到陆墨面前，血全部吐进了杯子里。

顾斯白看了一眼陆墨吐出的血，血是黑红色的，里面还有一些深红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