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暗流涌动的直播信号

\[正文内容\]

手机又震动起来。我盯着锁屏上那个陌生号码，手指悬在接听键上好几秒，最后还是点开了短信。

"他们来了。"

只有三个字，却让我后背发凉。窗外的雷声突然炸响，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越来越密。我抬头看向镜子，那封火漆信还贴在上面，红色的印泥在昏暗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电脑屏幕突然亮起，直播软件自动启动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播已开启"几个大字就跳了出来。弹幕开始刷屏：

【主播你不是说今天休息吗】

【这营地特效也太真实了吧】

我皱起眉，这不是我的直播间界面。画面里是黑压压的一片军营，火把摇曳，隐约能看见盔甲反光。有个士兵正蹲在地上磨刀，动作特别真实。

"这什么情况？"我伸手去关直播，却发现操作键都失效了。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声音比之前低沉许多："见证者，请选择立场。"

屏幕上出现两个选项，蓝色的是继续直播，红色的是隐藏身份。背景音效里传来若有似无的厮杀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选，弹幕突然疯狂刷起"沈昭然上线"。我猛地想起白天那个青衣男人，赶紧往画面右下角看去。果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军营中央，他拔出长剑对着天空怒喝，月光照在他脸上，神情冷峻。

与此同时，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我快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见转角处停着一辆车，车内有个人正叼着烟。火光一闪一灭，我看不清他的脸。

返回电脑前，发现直播页面多了一条加密弹幕：【寒霜楼探子已就位】。我还没来得及细想这是什么意思，手机又收到新消息：

"小心镜子。"

发信人ID是楚千雪的经典数字组合。我转身看向镜子，火漆信还在原处，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正当我疑惑时，屏幕上突然弹出警告："直播已进入不可逆状态。"

手心全是汗，我深吸一口气，手指悬在选项上。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林凡，别碰那个选项。"

我猛地回头，房间里空无一人。但显示器的反光里，我看到镜子里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身形纤细，正是楚千雪。

我心跳加速，手指一颤按下了隐藏身份。屏幕瞬间迸发出刺眼的光斑，紧接着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断电。黑暗中，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几分钟后，电脑重新启动，自动弹出一封加密邮件："欢迎加入'观史阁'"。落款是个奇怪的标志，一只衔着铜钱的乌鸦。我想起白天卖瓜时那只一直在头顶盘旋的乌鸦，心里更觉得不对劲。

正发愣间，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抬头看向显示器反光，镜子里的人影还在。这次我看清楚了，她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你..."我刚开口，那人影突然消失不见。再看镜子，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窗外的雨声反而更清晰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切太荒谬了，可偏偏又真实得可怕。手机再次震动，是之前那个神秘号码发来的：

"记住，不是所有人都想害你。"

我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好久，直到听见楼下传来车门关闭的声音。抬头看向窗户，那辆车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地上一圈圈涟漪。

我关掉房间的灯，坐回电脑前。镜子里只剩下我和黑屏的显示器，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梅花混着雪水的味道。

\[未完待续\]我盯着屏幕上的加密邮件，那乌鸦的喙似乎还在动。空气里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梅花香，和那天在瓜摊闻到的一模一样。

"叮——"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来电提示音，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起来，对方却直接开口："林先生，我是观史阁的联络人。"

我握紧手机，指节发白。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小了，连带着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你可能现在很困惑，但请相信我们是来帮你的。"对方的声音很年轻，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刚才的直播事故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想提前唤醒见证者。"

我皱眉看向显示器，那封邮件的落款标志竟然开始缓慢旋转。乌鸦的眼睛像要穿透屏幕似的，看得我后背发凉。

"沈昭然那边已经派人过来了，"联络人的语气突然加快，"你现在必须做决定。留在原地我们会接应，或者..."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打断。我猛转头看向窗户，发现窗帘正微微飘动。刚才明明是关着的。

身后传来椅子滑动的声响。我猛地回头，镜子里映出自己惊慌的脸。可刚才分明...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后掠过。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踩得地板吱呀作响，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手刚碰到门把手，玄关的感应灯突然亮起。我倒抽一口冷气，看见猫眼里透进一缕光。不是楼道灯，是从门缝底下照进来的。

有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