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我正看着换上新裙子、抱着小兔子玩偶、难得显出一丝“人”气的萌萌,心中那点微妙的成就感还没散去,房门就被不轻不重地敲响了。

“谁?”我瞬间警惕起来,将萌萌护在身后,同时意念让她立刻回到识海。萌萌身影一晃,连同新裙子和玩偶一起化作流光消失。

“小九哥?是你不?开门!”门外传来压低了的、熟悉的声音。

柱子?还有志强?

我愣住了,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果然看到柱子和志强两人戴着口罩,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眼神四处乱瞟。

“真是你们?你们怎么……”我惊讶地让开门。

两人迅速闪身进来,反手关上门,这才松了口气的样子。

“可算找到你了小九哥!”柱子扯下口罩,脸色有点发红,声音也有点瓮声瓮气,“我和志强都感冒了,发烧,浑身没劲,怕是中招了(甲流),来这边医院看看。刚才在楼下好像瞥见个背影像你,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上来问问,没想到真是你!”

志强也蔫蔫地点点头:“小九哥,你怎么住这儿了?不是跟你爷爷去城里了吗?这地方……”他环顾了一下简陋的房间,眼神疑惑。

我心里一紧,没想到这么巧会被他们撞见。我赶紧编理由:“啊,我爷爷……临时有紧急公务出差了,让我自己先找个地方住几天等他。这边便宜,就先住下了。” 这解释勉强能圆上。

“哦……”柱子将信将疑,但也没深究,毕竟他俩现在头晕脑胀,更关心自己的病,“小九哥,正好,你要不跟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最近甲流太猛了,你也注意点。”

我本来想拒绝,但看着两人病恹恹的样子,又想到自己确实需要了解一下附近医院的位置和环境(以备不时之需),便点了点头:“行,我跟你们去一趟。”

我让萌萌在识海里安静待着,跟着柱子和志强来到了附近的社区医院。晚上人不多,挂了号,很快轮到我们。

诊室里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医生,戴着口罩,露出的眉眼十分清秀漂亮,气质温和。她胸前的工牌上写着名字:沈一曼。

沈医生询问了症状,给柱子和志强做了基础检查,又开了化验单。“先去验个血,看看是不是病毒性的。”她的声音也很好听,轻柔但专业。

等待结果的时候,我借口透气,在医院里稍微转了转,记下了急诊、药房、出口的位置。回来时,化验结果也出来了,柱子和志强果然是甲流阳性。

“不算特别严重,但需要休息和抗病毒治疗。”沈一曼医生一边在电脑上开着药,一边仔细叮嘱注意事项,“按时吃药,多喝水,注意隔离,家里常通风……”

她认真负责的态度让人心生好感。开好药单,她递给我们:“去药房取药吧。”

我们道了谢,刚走到相对安静的取药窗口附近,忽然从旁边走廊拐角处,歪歪扭扭地走过来四五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身上带着酒气,显然不是来看病的。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药房窗口核对药品的沈一曼医生,眼睛顿时亮了。

“哟!这医院还有这么漂亮的医生姐姐呢?”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吹了声口哨。

“就是,白天来怎么没看见?晚上值班啊?多辛苦,哥几个陪你聊聊?”另一个凑了过去,伸手就想搭沈一曼的肩膀。

沈一曼医生脸色一变,后退一步,避开那只手,厉声道:“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医院!请你们离开!”

“医院怎么了?医生不就是为人民服务嘛?陪我们聊聊天也是服务啊!”黄毛嬉皮笑脸,几人围了上来,挡住了沈一曼的去路。药房里的工作人员见状,想出来制止,却被另一个混混瞪了回去。

柱子气得想上前,但他自己还在发烧,腿都发软。志强也怒目而视,却同样病体难支。

沈一曼医生被围在中间,脸色发白,孤立无援。

我看不下去了。

爷爷告诫我要低调,要隐藏。但有些事,看见了,就没法装作看不见。尤其对方只是一个尽职尽责、正在帮助我兄弟的女医生。

“喂。”我上前一步,挡在了沈一曼医生和那几个混混之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冷意,“几位,看病去挂号,闹事的话……找错地方了。”

黄毛斜着眼看我:“你谁啊?毛都没长齐,学人家英雄救美?滚一边去!”说着,伸手就朝我胸口推来。

我眼神一冷。若是以前,我或许还会顾忌一下。但现在,我丹田有气,脑海有术,虽然只是刚入门,但对付几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混混……

就在黄毛的手即将碰到我衣服的瞬间,我脚下不动,上半身以极小的幅度微微一晃,轻易让开了他这一推,同时右手如电般探出,扣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拧——

“哎哟!”黄毛惨叫一声,感觉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剧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我的力道歪斜。

其他几个混混见状,骂骂咧咧地冲了上来。

我松开黄毛,脚下步伐变动,爷爷从小教的、配合《赶尸秘术》中身法的拳脚自然而然地施展出来。动作简洁有效,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打在对方的关节或软肋上,既让他们失去战斗力,又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公开伤害(毕竟是医院)。

“嘭!”“哎呦!”“我的手!”

“砰!”“我的肚子!”

不过十几秒钟,四五个混混全都躺在了地上,捂着胳膊肚子呻吟,酒醒了大半,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惧。

柱子:“……”

志强:“……”

沈一曼医生:“……!”

我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向地上那几个家伙,淡淡道:“能自己走吗?需要帮你们叫救护车,还是……帮你们‘活动活动’筋骨,彻底醒醒酒?”

“能走能走!大哥我们错了!这就走!”黄毛吓得一哆嗦,连滚爬爬地起来,扶起同伴,狼狈不堪地逃出了医院。

直到他们消失在门口,众人才回过神来。

“小九哥……你……”柱子看着我,眼睛瞪得老大,连病似乎都好了一半,“你刚才……也太帅了吧?!跟拍电影似的!”

志强也猛点头:“是啊!小九哥,你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厉害了?比上次打张老三的保镖还利索!”

沈一曼医生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我:“谢谢……谢谢你啊同学。要不是你,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看向我的目光里,除了感激,还多了一丝好奇和探究。我刚才的身手,显然超出了普通学生的范畴。

我摆摆手,尽量显得轻松:“没事,沈医生,你刚才还在帮我兄弟看病呢。举手之劳。”

沈一曼医生还想说什么,我赶紧岔开话题,对柱子志强说:“药拿好了吧?赶紧回去吃药休息!沈医生,我们也打扰了,再见。”

说完,我几乎是拉着还在兴奋议论的柱子和志强,快速离开了医院。

走在回旅馆的路上,我心中却并不轻松。

出手是不得已,但可能暴露了身手。

沈医生那探究的眼神,也让我有些在意。

最重要的是,柱子他们找到了我,虽然暂时糊弄过去,但终究是个隐患。

作者说:

(天冷了,大家都要多穿点,保重身体,别感冒,更别得甲流,真的很难受。希望看到这里的每一位朋友,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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