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品
老痒一问吴邪也不隐瞒,然后他就把鲁王宫和海底墓里的事和他讲了一遍,老痒听完后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被吴邪说的一楞一楞的,半晌才感叹到。
老痒:我的姥姥,本来我还以为我的三年牢也够我吹一辈子了。
他看看顾青行又看看吴邪。
老痒:这和你们一比,就啥都不是了,你们干的这事逮住就得枪毙呀,真是三年不见,刮目相看。
老痒:还有你刚才说你是警校毕业的对吧。
他啧啧两声。
老痒:吃官家饭的,竟然还干砸饭碗的事儿。
老痒:牛。
说着他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表示佩服。
顾青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这也不能怪她呀,谁叫她穿越到这里来了呢。
吴邪被老痒说的得意洋洋的指着他的耳朵道。
吴邪:不过奇怪了,这种铃铛诡异的紧,只要一发声,就能蛊惑人,怎么你戴在耳朵上却一点事都没?
老痒:那我就不知道了,你问我我问谁去?说不定物有类似。
顾青行:你摘下来看。
老痒:行
说着他便把耳环摘了下来。
顾青行接过耳环仔细看了看,又对着灯一照,然后又闻了闻味道,之后就把它递给吴邪说道。
顾青行:里面灌了松香,所以它才不响的。
吴邪接过铃铛也拿到灯下一照果然跟顾青行说的一样,他有些庆幸的看向老痒。
吴邪:你小子命大,这铃铛已经响不起来了,如果没有被灌松香,你早疯了!
吴邪:不过—这东西既然是耳环,就应该是一对,还有一只呢?
老痒:另一只在我老表那!
吴邪又把耳环递还给了老痒,他把耳环又戴了回去,说道。
老痒:你要真喜欢,我那斗里还有四五只棺材没开,是一个家族墓葬,埋得很深。
老痒:我们可以再去看看,说不准还有类似的东西。
吴邪跟顾青行对视一眼,想了一下,还是算了,这清朝墓一来东西价格卖不高,二来地宫坚固,三来他已经倒的怕了,实在不敢再下去了,于是便对老痒摇头道。
老痒:我这人命寒,这两次要不是我运气好,早就交待了。
老痒又看向顾青行。
顾青行无奈。
顾青行:我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还能下去吗?
顾青行:上次去鲁王宫受的伤,和这次海底墓受的两次叠加起来的伤都没好全,再下去除非我想死。
吴邪点了点头同意她说的,他又看向老痒劝阻道。
吴邪:我劝你最好也别动这心了。
吴邪:这年头, 还是安稳点过日子好啦!
老痒闷哼了一声,说。
老痒:话—一话不是这么讲的,你他娘的有家里给你撑一一撑着,干嘛都可以。
老痒:我已经浪费三年时间了,你看我现在连手机都还没有用利索,家里老妈还指望我给她买套房子呢。
说到他母亲,顾青行又回忆了一下,顿时起了一阵打了个寒战,老痒的母亲在他进监狱后没多久就死了,等老痒回来后看到那个画面别提有多恐怖了,他也算是明白老痒为什么有点儿疯了,换作她也会,那个画面到现在顾青行都不敢想。
老痒:我已经想好了,先在杭州待一段时间,接着还得去秦岭,怎么样也得先倒个十几万回来。
老痒:这次我学得乖点,到时候倒一—倒到了些东西,你也帮我出手点。
老痒:你他娘的,你三年窑子白蹲了,我可告诉你,出来再犯再进去可是二进宫。
吴邪:到时候可是从重罚,你要是一不小心,说不定就直接被毙了。
老痒挥挥手,表示不想再谈这个问题,吴邪见他说这些话时表情非常坚决,又有点无奈,问道。
吴邪:你是不是家里出啥事的?你可别把我当外人啊,要是经济方面有啥问题,我能帮的一定帮!
老痒苦笑一声。
老痒:拉倒吧你,你有多少家当我还不知道?
老痒:要你掏个十万,八万你还能掏出来,再多我看你也够呛的!
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家里果然出了事情,不过吴邪了解老痒这个人他死要面子,问他他肯定不会说的,老痒自幼丧父,母亲身体又不好,该不会他老娘出了啥事吧,想到这里吴邪就问他
吴邪:你娘现在怎么样?三年没见你,现在你出来了,她老人家肯定开心极了吧?
吴邪这话一出就看老痒脸色就有些不好,顾青行轻拍了一下吴邪轻轻摇头,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吴邪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抬眼一看老痒却见眼睛一红,哽咽道。
老痒:别提我娘,一提我就心酸,喝酒喝酒!
说着就拿起桌上的酒杯跟吴邪碰了一下,两人又喝起酒来。
顾青行没说话,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邪本来是绝计是不会再去倒斗了,但是看到老痒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料的不错,老痒的家里肯定出了什么事情,肯定和他的老娘有关,可能需要一大笔钱,老痒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胆子大,就算吴邪不陪他去,他自己肯定也会去的。而且他又不懂行情,不知道什么东西值钱,这一来二去的实在太危险,要是他真的再进去了,吴邪感觉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就对他说道。
吴邪:行了行了,那咱哥俩就再合作一次,弄个大斗倒了,一次性搞定。
吴邪: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需要多少钱?”
老痒举起四个手指,
吴邪:四十万?
老痒:再加一个零!
吴邪:四百万?
吴邪张大嘴巴。
吴邪:我的姥姥,你就算把你那总兵的墓连根拔了也没四百万,我真服了你,就这价钱,最起码得搞个汉墓。
顾青行听了也有些皱眉,这四百万在这个年头可不是小数目,别说现在,在她生活的世界那个年代四百万对普通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四百万他可真敢说。
她看向老痒眼神有些探究,实在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想要吴邪帮忙为什么不全说真话一定要骗吴邪,而且她没记错的话这次去吴邪还差点儿死在他手里。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她又看向老痒,想了一下他吴邪去秦岭后的细节,眼前个老痒,好像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另外一个自己,可说眼前的老痒是他自己又不是他自己的。
顾青行指尖猛地一顿,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她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了。眼前的老痒,说话的语气、习惯性的小动作,甚至是笑起来时眼角的纹路,都和吴邪记忆里那个“真老痒”一模一样。
可偏偏,他眼底深处少了一丝东西——那是长期在底层挣扎、被生活磨出来的疲惫和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假感”。
就像一件完美的赝品,模仿了所有细节,却唯独缺少了灵魂。
顾青行的目光落在老痒耳朵上那只灌了松香的铃铛耳环上,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秦岭神树。
物质化。
她终于串联起了所有线索。
眼前这个老痒,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老痒!他是那个在秦岭深处,利用神树的力量,为自己创造出的一个“复制品”!一个拥有着老痒全部记忆和情感,却又被神树力量扭曲了心智的“影子”!
而真正的老痒,早就已经死在了秦岭,现在这个是他死前被自己创造出来的“影子”现在这个影子已经完全取代了死去的老痒。所以这才是他为什么要骗吴邪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样吴邪才差点儿死在他手上。
对,她记得的所有细节好像就是这样。
顾青行正思考,老痒跟吴邪两人都没注意到她皱起的眉头。
老痒一听吴邪肯帮他,直接大喜过望,忙不喋的点头。
老痒:你说的我也懂,但那汉墓哪里有那么好找,我就不信你能找得到!
吴邪自己心理也没有底,说道。
吴邪:难找也得找,想发财哪里有这么容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下去之后任何事都得听我的,放屁也得先通知我一声,听到不?
老痒这时候早已什么都听不进了,心早已飞到秦岭去了,一边给吴邪添酒,一边拍马屁道。
老痒:那是那是,你老吴是什么人呀,你放个屁都是香的。
老痒:只要能倒到四百万,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不要说不放屁,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俩趁着酒劲,就把这事给拍板了。
这时候吴邪才看向顾青行见她脸色有些不好忙问。
吴邪:你怎么了?
顾青行收回思绪,看向他笑了笑。
顾青行:没事。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对吴邪道。
顾青行: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再晚都要到半夜了。
吴邪看了一下时候确实也已经不早了。
吴邪:行。
说着他就起就跟老痒打了招呼,然后推着顾青行离开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