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树。
两人好久没见面,吴邪和他有三年的话要讲,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住了!顾青行在一边听着都有些乍舌,她没想到两个大男人也会有这么多话,等到两人说得嘴巴都快抽筋的时候,顾青行以为两人要停的时候,结果还是没停。
吴邪:你晚上没事吧,过来我为你接风,咱们去搓一顿,喝个痛快。
那边也正说的兴起,回道:“那一一那感情好,老子三年没吃过大块肉,这次要吃个爽!”
这事就这样拍板了,吴邪就高兴的挂了电话,然后转头一看顾青行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
吴邪:我晚上要出去见朋友,你要跟我一起吗?
顾青行:好啊。
说实话顾青行还真想见一下这个老痒长什么样,准备妥当后吴邪就推着顾青行就去了他们约定好的那家酒店等人。
吴邪把菜单上所有大块肉的菜都点了一份,让顾青行看得有些乍舌。
顾青行:你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吴邪:不夸张那家伙能吃。
顾青行:好吧!
顾青行有些无奈,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刚放下杯子,人就到了,顾青行回头看向进来的人,那人留着板寸头,戴框架眼镜,鼻梁较高,整体呈现干练,书里说他是略带书卷气的面貌,书卷气顾青行倒是没看出来,倒是看起来有点儿痞里痞气的。
在老痒跟吴邪寒暄的时候顾青行还注意到他耳朵上戴着一个铃铛形状的耳环。
吴邪:你小子不正常啊,蹲了三年生 牢大狱,竟然还胖了。
老痒:你也是,还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他说完转头就看见了轮椅上坐着的顾青行。
老痒:这位不会是你女朋友吧,长得挺漂亮。
吴邪:不是,这是我朋友她叫顾青行。
老痒笑着向顾青行打招呼。
老痒:你好,我叫老——老痒,全名解——解子扬是吴邪的发小。
顾青行向老痒淡淡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姓解,跟解家有没有关系,不过书里没说过,她也没去了解过这个老痒。
顾青行:你好。
老痒:我——我跟你说,我,我们吴——吴邪可是——是高材生,上大学的时候听说有,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他来着。
顾青行着他一句话说好半天才说完,听得她感觉自己都结巴了,她也不明白这么大一个小伙儿为什么会结巴成这样。吴邪一巴掌拍在老痒后脑勺。
吴邪:你丫的,胡说什么呢。
老痒不满的走到吴邪的另一场坐下又问顾青行。
老痒:小——小美女你那里毕业的?
顾青行:警校毕业的。
吴邪:警校?
吴邪有些惊讶的看向顾青行,说起来他还没问过顾青行是做什么的呢。
顾青行:刚毕业,还没正式工作还在实习当中。
一听顾青行是警校毕业的,老痒说话都收敛了些,毕竟他刚从牢里出来。
吴邪:那你这么久了不回去,你单位里的人不找你吗?
顾青行有些无奈,她要能回去早回去了。
顾青行:我现在没办法回去。
吴邪以为顾青行说的是她现在受伤没办法回去。
吴邪:也对哈。
顾青行也不想他们再问别的,忙岔开了话题。
顾青行:菜都上齐了,先吃饭吧。
两个老友见面话总是很多,顾青行在一边默默的听着,等到两人说到没话说的时候,酒也喝得差不多的时候,顾青行才听到吴邪打着饱嗝就问老痒。
吴邪: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年到底倒的什么东西?你那江西老表竟然还被判了个无期。
顾青行这时候也放下手里的水杯看向他。
老痒面露得意之色,扣着牙,说。
老痒:不是—一是我不告诉你,就算我告诉你了,你也不明白。
吴邪:你拉倒吧,我可不是三年前的毛头小子了,告诉你,我现在也算小有名气,唐宋元明清,只要你能说出形状来,我就能知道是啥东西。
老痒看他一本正经的,大笑。
老痒:就一一就你那熊样,你还唐宋元明清!
说着说着,他就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画了个东西。
老痒:他——他一一他娘的,你见过这东西没?
吴邪有些醉眼朦胧,看了几眼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像一棵树,又像一根柱子,骂道。
吴邪:你个驴蛋,蹲了三年窑子,画画一点也没长进,你画的这个叫啥?整个一棒槌!
老痒自己看看也觉得画得不像,说。
老痒:你——你一—你就凑活着看吧!就你那一一那眼神,也就只配看这种画!
吴邪又仔细看了一下,实在没有一个很有把握的结论,对他说。
吴邪:这玩意好像是一根流云柱,你看这几个分叉,你的意思是花纹吧,画的和树叉似的,我看不出来!
顾青行:给我看一下。
老痒看了顾青行一眼,对她的身份还是有些忌惮,然后又有些犹豫的看向吴邪。
吴邪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吴邪:没事给她看吧。
得了吴邪的肯定,老痒这才走到顾青行的左手边的位置坐下用筷子蘸了点儿酒又给她重新画了一遍,然后期待的看着她。
老痒: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顾青行:青铜树?
老痒“咦”了一声有些意外,又看了吴邪一眼似乎在说你这朋友可以呀,这么有眼力。
老痒:你怎么知道?
顾青行:我之前在一本书上见过这个,不过我看到的跟你这有点儿差别。
顾青行:你这是在哪看见的。
老痒又有些犹豫。
顾青行: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举报你的,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就行,况且,我也下去过。
老痒几乎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然后就压低声音说。
老痒:我倒的那东西就是棵。
顾青行扭头看了吴邪一眼,看他喝得实在有些厉害,给他递了杯水。
吴邪接过喝了一口后对老痒道。
吴邪:这东西得多重呀,你小件的东西不倒,倒个庞然大物,这不找逮吗?
老痒一副你不懂的样子,拿起盘子里的一
只葱爆大虾,剥开丢到嘴里。
老痒:“我哪有这么蠢,我一一我就带了四只陶—一陶盘子,还一一还有两块玉出来。
老痒:是我老表非要把这青铜树搬走,说这是宝贝!
老痒:他娘的,我两个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发现这树是长在土里的,我们往下刨,刨下七八米都看不到树的底。
老痒:你们说怪不怪?这树不知道插到地下有多深!我估计这玩意不简单,插在那边肯定有什么用意。
吴邪:既然没搬出来,你怎么被逮到的?
老痒:这事情我说起来就觉得怪,我们当时不甘心,又在其他地方刨了几个坑,总算挖出来点完整的锅碗瓢盆。
老痒:出了秦岭之后,想找个地方销赃。
老痒:但是我那老表,自从见了那东西后就神经兮兮的,一到城里,他见人就说那铜树枝丫的事情。
老痒:秦岭那地方自古对盗墓就深恶痛绝,风声一直很紧。
老痒:我们上古玩店去出货的时候,有几个人听我老表乱说,看出了我们的身份,就把我们给举报了!
老痒:幸亏逮我那公安和咱们是老乡,一看我还年轻,就让我咬着说“被人骗了’,才勉强判了三年。
老痒:我那老表本来也就是判个四五年,没想到他疯了一样。
老痒:把以前倒斗的事全部抖了出来,就给判了个无期,差点就毙了。
吴邪有些醉熏熏的哦”了一声
吴邪:那你真是背到家了,忙活这么久啥也没捞着。
吴邪: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就地销脏,你干的是外八行的买卖,跟当地人犯冲,这叫现世报应。
老痒神秘的一笑。
老痒:我——我也不算是啥也没捞—一捞着,你看这东西一一西?
说着他就指了指他的耳环!顾青行这才看清他耳朵上的是那个六角铃铛,他耳朵上的耳环看起来四四方方,只有小拇指尖的大小,别人看了兴许还以为是路边摊上买的一块钱两对的便宜货,但是这东西吴邪来说不是,她扭头看向吴邪。
吴邪凑过去一看,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直接越过顾青行一把揪住了老痒的耳朵,老痒被他揪得有疼,嗷嗷的叫着站起身。
老痒奴骂着拍开吴邪的手。
老痒:你——你——你他娘的喝多了,你知道我—一我最讨厌别人揪我耳朵,你再——再揪我就和你急!
吴邪这时候酒已经醒了大半,慢慢的坐了回去,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吴邪:这玩意也是从那墓里倒出来的?
老痒:还能从哪来?老——老子现在就剩下这-一这家当了!你帮我瞅瞅,改天给我卖了!
老痒:我也好过生活!
吴邪:你仔细说说。
老痒看他感兴趣,故作神秘,说。
老痒:这玩意儿是我——我从那棕子身上扒下来的,我那老表说那斗是满清初的时候一个总兵的。
老痒:这东西就戴—一戴在他耳朵上,我看不错就顺下来了。
老痒:怎么?这东—-东西还有什么来历不?
顾青行低头开始沉思,老痒说的话真假掺半,他这次来的这趟其实就是想勾起吴邪的好奇想要吴邪跟他一起去秦岭,救回他母亲。
不过说起这棵青铜树顾青行也挺好奇的,也想去试试到底有没有老痒说的那种效果,不过她又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情况,想去估计是不可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