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

江祁视角

说出要离开的消息时，江祁的心比这冬夜更冷。

他清楚地看见你眼底闪过的失落，那一刻他几乎要收回所有决定。

直到你主动拥抱他，他才敢真正将你拥入怀中。少女的发香萦绕在鼻尖，他在心里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让你难过。

走出餐厅的每一步都让江祁心烦意乱。

他早就察觉程砚舟看你的眼神不单纯，那个“好朋友”的保证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

他在你额间留下那个吻时，分明看见程砚舟握紧了水杯。

可是晓晓，你为什么就是看不明白呢？

————

程砚舟视角

其实程砚舟早就看见了你们。

当烟花在夜空绽放，当江祁低头要吻你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了你的名字。

明知道这样很卑鄙，可他控制不住。

看着江祁为你剥虾时温柔的模样，程砚舟在心里苦笑——他竟要用这种方式，才能正大光明地坐在你身边。

望着你渐行渐远的背影，程砚舟将手伸进口袋，摸到一张被揉皱的电影票——和你们看的是同一场，只是他始终坐在你们后排的阴影里。

新年就要到了，可他这份心意，大概永远只能藏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冬夜了。

————

夜深了，我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柔软的羽绒枕里。窗外的路灯透过纱帘，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餐厅里的画面。

月光洒在书桌上，照亮那个草莓发圈——就是之前落在江祁那儿的那一个。我伸手拿过来，无意识地绕着手指转圈。

姜晓晓：今天程砚舟怎么有点奇怪

程砚舟是什么人？是那个永远冷着一张脸，连"早上好"都懒得说的省状元；是那个在球场上帅得全校女生尖叫，却连个眼神都欠奉的高岭之花；是那个……连心声都不让我听见的，特别的存在。

姜晓晓：还是江祁好

我小声嘀咕，把发圈套在手腕上。

窗外一阵风吹过，树影摇晃。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程砚舟的场景——他浑身湿透地站在甜品店门口，眼神比雨水还冷。那时候我就知道，他和别人不一样。

[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听不见。]

一开始接近他，纯粹是因为好奇。为什么唯独他，是我能力中的盲区？后来才发现，这个看似冷漠的人，会记得爸爸爱喝的茶叶牌子，会在林依搬不动书时默默接手，会在许昭阳打球受伤时第一个递上创可贴……

姜晓晓：他只是需要朋友而已。

我对着窗外的月亮说

姜晓晓：就像我需要搞明白为什么听不见他的心声一样

手腕上的发圈勒得有点紧，我把它摘下来，随手扔进抽屉。

——

江祁去国外的这些日子，每天傍晚的视频通话成了你们之间最温柔的约定。屏幕里，他身后的窗外常常是晴空，与你这里的冬夜恰好颠倒。他说那里的海风咸湿，说街角的咖啡馆总放着你们一起听过的歌，最后总会轻声说

江祈：晓晓，我想你了

思念在电波里日渐发酵。你们常常开着视频各自温书，偶尔抬头相视一笑；有时聊到深夜，你抱着手机迷迷糊糊睡去，第二天醒来才发现通话竟持续了整夜。他总在你睡意朦胧时低语

江祈：等我回来，第一个就要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