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售会

清晨六点，AURORA练习室的灯已经亮起。

姜温敏WINI：婷啊，你看这个！

姜温敏举着手机冲过来，屏幕上显示着签售会排队现场的直播画面。COEX商场外已经排起长龙，最前排几个中国粉丝举着"VIKI厦门后援会"的灯牌，在寒风中搓着手哈气。

林天空走过来给两人递上热可可。

林天空KOKO：听说有人凌晨三点就来排队了。

温羽婷捧着杯子的手微微发抖，杯中的热饮荡起细小的波纹。

上午十点，签售会正式开始。

第一个来到温羽婷面前的是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女生，她紧张得声音都在发颤。

不重要的人：VIKI，我从厦门坐了最早班的飞机...

温羽婷接过专辑，在扉页画了一只小小的白鸽，又在旁边写下"平安"二字。女生突然红了眼眶。

不重要的人：我知道你在练习室里付出了很多才能在这跟我们见面，但你要答应我，要照顾好自己好吗!

温羽婷抿了抿嘴，眼眶也有些红，她不善言辞，只能一直点头。

温羽婷VIKI：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下一位！"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给温羽婷递上一个很可爱的头饰，上面还有熊猫。

不重要的人：VIKI~谢谢你出道了~

温羽婷接过头饰，带了上去，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温羽婷VIKI：谢谢你来看我!我以后会更加努力!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签售台另一侧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原来是姜温敏那边，一个中国粉丝用蹩脚的韩文说"我爱你"，结果发音乱七八糟的，惹得姜温敏笑倒在桌上，觉得这个粉丝很可爱，还主动用中文跟她交流。

不重要的人：VIKI xi。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温羽婷抬头，看见一位坐着轮椅的少女。她的膝盖上摊开一本素描本，上面画着CRYSTALIS六个人第一次登台的场景。

不重要的人：我是舞蹈学校的。

少女轻声说。

不重要的人：医生说我这辈子都不能站上舞台了...但是看到你们，我觉得当观众也很幸福。

温羽婷突然站起身，绕过签售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蹲下来拥抱了这位粉丝。闪光灯顿时亮成一片。

签售会进行到一半时，后台突然送来一个巨大的纸箱。拆开后，里面是上千只手工折的纸鹤，每只翅膀上都写着一句中文祝福。箱底附着一张字条：

"VIKI加油！——你的一个中国站姐"

金笙羽拿起一只纸鹤对着灯光细看。

金笙羽JINX：这些字...是用水性笔一点一点写上去的。

田杏媛突然指着其中一只。

田杏媛LUNA：你们看这个！

纸鹤的翅膀内侧，用极小的字写着:谢谢你让我有勇气继续学舞蹈。

签售会接近尾声时，工作人员开始整理最后的队伍。温羽婷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怀里抱着一个手工做的布偶。

不重要的人：欧尼...

小女孩怯生生地递上专辑。

不重要的人：这个送你。

布偶是一只歪歪扭扭的小白狗，脖子上系着蓝色丝带。温羽婷接过时，发现丝带上绣着一行小字。

不重要的人：给我最爱的VIKI姐姐。

不重要的人：我妈妈教我缝的。

小女孩骄傲地说。

不重要的人：我以后也要像欧尼一样站在舞台上！

温羽婷的眼眶瞬间湿润。她小心翼翼地把布偶放在膝上，在专辑上画了一大一小两个牵着手的小人。

回到宿舍已是深夜。六个人瘫倒在客厅的地毯上，周围散落着粉丝送的礼物。

林天空正在整理签名笔。

林天空KOKO：今天签了多少本？我感觉手都要断了。

黄嘉灵NOIR：一千本。

黄嘉灵看了眼统计表。

黄嘉灵NOIR：还有三百份特典。

温羽婷抱着那个小白狗布偶，轻轻摸着丝带上的字迹。金笙羽凑过来，递给她一杯温水。

金笙羽JINX：嗓子还好吗？今天说了那么多话。

温羽婷VIKI：嗯...

温羽婷的声音有些沙哑，但眼睛亮晶晶的。

温羽婷VIKI：你们知道吗？今天有个粉丝告诉我，我们的歌陪她度过了最难熬的日子。

田杏媛突然坐直身子。

田杏媛LUNA：等等，我刚刚刷到一个视频...

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少女——正是今天签售会上那位。视频里，她扶着康复训练的双杠，正在尝试站立。配文是："今天，我为CRYSTALIS多坚持了五分钟。"

六个人沉默地看着视频循环播放，直到温羽婷第一个红了眼眶。

林天空拍拍手站起身。

林天空KOKO：好了，明天还有行程。今天早点休息吧。

温羽婷最后看了一眼桌上堆满的礼物——手写信、手工饼干、画册、照片...每一件都承载着沉甸甸的心意。她轻轻把小白狗布偶放在床头，关灯时仿佛还能听见今天签售会上此起彼伏的"加油"声。

窗外，首尔的夜空繁星点点，如同无数双注视着她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