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突如其来的停电

苏歆桐接过林栀手里的数学错题集，冲她笑了笑：“谢谢。”

赵芷釉意味深长的看着苏歆桐，吹捧道：“苏歆桐，你不是会弹吉他吗？要不你替咱们班上去弹一首？”

苏歆桐刚想拒绝，林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门，她手里拿着英语单词小甘：“苏歆桐，老师说晚上可以去空教室自习，要一起吗？”

苏歆桐看着林栀给的数学错题集，委婉拒绝：“不了吧，我的数学还得补补，不然……”

“那就让林同学也一起去？”林沐看着林栀，笑了笑。林栀不好拒绝，只得尴尬地点头答应。

……

一楼的空教室闲置快两年了，桌子椅子上的灰也沾了厚厚一层，三人简单作了打扫便坐在一起互相补习起来。

突然，教学楼的电闸不知被谁切断一般，整栋教学楼陷入了黑暗，尖叫声和桌椅碰撞声此起彼伏。总电闸处一位穿着校服的学生露出一抹笑，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笑显得邪魅。

“我有手电筒。”林栀翻找着。

可她摸遍了书包，也没找到手电筒。反倒是林沐那边：“教室后排有备用蜡烛和火机，我去拿！”苏歆桐眉头紧皱，察觉出了不对劲。

林栀说着就起身往教室后排走，假装在翻找备用蜡烛，摸到书桌里的红色蜡烛，她嘴角露出一抹和刚才在总电闸处学生的邪笑。

“苏歆桐，备用蜡烛好像用完了，你陪我去老师办公室拿一些吧。”苏歆桐刚想起身，却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很稳。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扭头，正好撞进林栀的眼睛里，她的眼神在黑暗中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别去，有问题。很显然，林栀也看出了林沐的问题。

林沐见林栀想打搅自己的计划，带着点不服气：“林同学，我们很快就回来，你放心。”

苏歆桐眼神安慰她没事，随后起身跟着林沐走了。

楼道里的应急灯忽明忽暗，惨白的光落在林沐脸上，刚才的腼腆和怯懦全不见了，只剩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她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长得很像的女孩，搂着肩笑得灿烂，其中一个和林沐眉眼重合。

“这是我姐，林志玲。”林沐的声音像淬了冰，“三年前，在城郊的十字路口，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了。司机……是你爸，苏歆桐。”

苏歆桐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她记得三年前父亲确实出过一场车祸，那段时间家里总是弥漫着低气压，父亲瘦了十几斤，整夜整夜地抽烟，但他从没说过撞到了人，只说是“一场意外。”

“不可能……”苏歆桐的声音在发抖，“我爸说……”

“说他是正常行驶？说我姐闯红灯？”林沐突然提高音量，应急灯被震得闪烁了两下，“法庭也是这么判的！监控拍不到，目击者说我姐横穿马路，你爸甚至不用负主要责任！可我姐不是那种人！她那天是去给我买生日蛋糕，怎么可能闯红灯？”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照片里，指节泛白：“我查了整整三年，查到你爸那天喝了酒，查到他事后找了人改了行车记录仪的时间……可我没证据。法庭不相信我，所有人都觉得是我疯了，是我不肯接受我姐是自己犯错死的。”

苏歆桐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她想起父亲车祸后藏起来的酒瓶，想起他手机里那些陌生的通话记录，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喘不过气。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

“为了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林沐笑了起来，笑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你英语好，被老师喜欢，有林栀帮你补数学，活得顺风顺水。可我呢？我姐没了，我妈垮了，我每天对着空房间喊‘姐’，没人应我！”

她突然从背后拽出一根磨尖了的铁棍，是刚才打扫空教室时从角落里捡的，边缘还沾着灰。“我假装不会英语，让你帮我补习；我故意刷不出饭卡，让你对我放下戒心；我甚至跟着你们来这空教室，就是算准了会停电，算准了林栀会护着你……”

铁棍在应急灯下闪着冷光，林沐一步步逼近：“你爸毁了我的家，我就毁了他最宝贝的女儿。这样很公平，对不对？”

苏歆桐吓得浑身发抖，却死死盯着她：“就算我爸有错，你杀了我，那你也会进监狱的！你姐要是知道你为了她变成这样，她会开心吗？”

“闭嘴！”林沐被戳到痛处，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我姐才不会怪我！她会看着我替她报仇！”

空教室里的林栀想起刚刚林沐说教室后排有火机，就打算先凑合着用一下火机。她摸着黑往教室后排走去，隐约摸到书桌里有一个细细长长的东西，她拿出来到有光的地方照着，是蜡烛？很快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往教室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