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帝后临朝，山河同安
紫禁城的雪落了一夜，将朱红宫墙染成一片素白。太极殿的琉璃瓦上积着厚雪，檐下冰棱垂如玉柱，殿内却暖意融融——龙椅上的皇帝面色虽仍有倦容，眼神却清明了许多，他看着阶下并肩而立的李承乾与苏清鸢，声音带着历经岁月的厚重：“明年开春，朕便禅位于太子。从今日起，东宫总摄朝政，太子妃协理内外，凡军国大事，皆可先行决断，再行奏报。”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哗然。虽早有传闻皇帝身体欠安，欲禅位于太子，却没想到会如此仓促，更没想到会赋予太子妃“协理内外”的权力——这在大胤朝三百年历史上，尚属首次。
礼部尚书的位置上，刚接任不久的林大人脸色微变，刚要出列进谏，就见李承乾上前一步，躬身领旨：“儿臣遵旨。必不负父皇信任，不负天下苍生。”
苏清鸢亦随之躬身，玄色宫装的裙摆扫过金砖地面，声音沉稳：“臣妾遵旨。必辅佐太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两人并肩而立，一个身着明黄太子蟒袍，一个身着绣着鸾鸟的玄色宫装，气质凛然，竟让满朝文武一时失语。皇帝看着他们，眼中露出欣慰之色，挥了挥手：“退朝吧。太子、太子妃随朕回御书房。”
御书房内，暖炉里的银丝炭燃得正旺，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龙涎香。皇帝坐在软榻上，接过太监递来的参茶，看向两人：“朕知道，让太子妃协理朝政，定会引来不少非议。但这些年，太子妃的能耐，朕看在眼里——北疆救驾、江南查案、推行新政，哪一件不是硬仗？有她在你身边，朕才能放心。”
李承乾握住苏清鸢的手，指尖温热：“父皇明鉴。清鸢的智谋与担当，远胜朝中许多男儿。儿臣有她相助，如虎添翼。”
苏清鸢心中一暖，却也清醒：“父皇信任，臣妾感激不尽。但‘协理内外’四字分量太重，臣妾愿先从熟悉的医政、民生入手，待站稳脚跟，再议其他。”
皇帝点了点头：“也好。医馆普及制你推行得极好，接下来可着手修订《大胤医典》，规范全国医者行医标准；民生方面，均田令推行一年，成效显著，可再推广‘劝农桑’之策，让户部牵头，给垦荒的百姓发放种子、农具，鼓励生育，恢复人口。”
“儿臣记下了。”李承乾一一应下。
离开御书房时，雪还在下。苏清鸢走在李承乾身侧，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的轻响。她看着远处红墙白雪相映的景致，轻声道：“接下来，怕是不会太平。”
“嗯。”李承乾握紧她的手，“林尚书是世家出身，背后牵扯着山东士族，定然会借机发难；还有北漠，虽经上次重创，却一直虎视眈眈，开春后怕是会有异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清鸢抬头看他，眼中闪着光，“我们一起面对。”
接下来的三个月，东宫彻底忙碌起来。李承乾每日四更便起，处理奏折、召集大臣议事，常常忙到深夜；苏清鸢则一头扎进医政与民生事务中，一边组织太医院的太医修订《大胤医典》，一边派人前往各地督查惠民医馆的运营，同时还要协助户部推进“劝农桑”之策。
这日，苏清鸢正在济世轩核对各地医馆的药材消耗清单，云袖匆匆进来，脸色凝重：“娘娘，山东传来急报，济南府爆发瘟疫，已有上百人感染，死者超过三十人！”
苏清鸢手中的毛笔猛地一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一个黑点。她立刻起身：“详细情况如何？感染的症状是什么？”
“急报上说，患者先是发热、咳嗽，随后浑身起红疹，呼吸困难，三日之内便会不治身亡。”云袖递上急报，“济南府的惠民医馆已经挤满了病人，药材告急，当地医者束手无策。”
苏清鸢快速浏览急报，眉头越皱越紧：“这症状，不像是普通瘟疫，倒像是‘红痧疫’——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烈性传染病，百年前曾在西南爆发过，死伤无数。”
“红痧疫？”云袖脸色发白，“那怎么办？这种瘟疫，无药可治啊！”
“不是无药可治，是世人忘了药方。”苏清鸢转身走向药柜，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这是我外祖父留下的《济世秘要》，里面记载过红痧疫的治法，需要用‘雪线莲’、‘黑节草’等几味罕见药材配伍，再辅以针灸，方能治愈。”
她快速翻到记载药方的一页，指尖划过字迹：“雪线莲生长在海拔三千米以上的雪山，山东没有，只能从北疆调运；黑节草则产自江南的深山，需要立刻派人去采买。”
“我这就去通知太子殿下，让他下令北疆和江南的官员火速调运药材！”云袖转身就要走。
“等等。”苏清鸢叫住她，“此事不能声张，一旦传出‘红痧疫’三个字，定会引起百姓恐慌，甚至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就说济南府爆发普通瘟疫，我亲自带人前往救治。”
她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早已备好的防疫香囊：“你立刻去准备马车、药箱和防疫物资，再让影卫挑选二十名身手好、懂医术的随从，半个时辰后，东宫后门集合。”
“是！”云袖应声而去。
苏清鸢快速收拾行囊，将《济世秘要》、银针、解毒丹和各种防疫药材一一装入药箱。刚收拾妥当，李承乾就匆匆赶来，脸上满是担忧：“清鸢，济南府的瘟疫，你打算亲自去？”
“是。”苏清鸢点头，“红痧疫传染性极强，普通医者应付不来，我必须去。”
“太危险了。”李承乾拉住她的手，“我派禁军护送你，再让太医院的王太医随行。”
“不必。”苏清鸢摇头，“人多反而容易扩散疫情，我带影卫和懂医术的随从即可。你留在京城，稳住朝政，防止有人借机生事——尤其是林尚书，他是山东人，定会利用此事做文章。”
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放心，我有分寸。等我治好瘟疫，就回来陪你。”
李承乾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住。他从腰间解下一枚鎏金虎符，塞进她手中：“这是调动山东境内守军的虎符，遇到危险，可随时调用。我会让户部加急调运药材，每日派人给你送消息。”
“好。”苏清鸢握紧虎符，转身向外走去。
马车在积雪覆盖的官道上疾驰，一路向东。行了五日，终于抵达济南府。刚进城门，就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息——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只有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和哭声，让人不寒而栗。
济南府知府周大人带着官员在城门迎接，脸色惨白：“太子妃娘娘，您可来了！城里已经乱成一团了，百姓们都在逃命，再不想办法，怕是整个济南府都要完了！”
“周大人，立刻带我去惠民医馆。”苏清鸢没有多余的寒暄，“另外，传我命令，封锁济南府四门，严禁人员进出；所有感染者集中在惠民医馆和周边的空宅隔离；派士兵沿街喷洒石灰水消毒；百姓每日凭户籍领取粮食和防疫香囊，不得私自外出。”
“是！”周大人不敢怠慢，立刻让人去传达命令。
惠民医馆内，挤满了感染瘟疫的百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苏清鸢走进医馆，立刻戴上口罩和手套，开始为患者诊治。她先为一位病情最重的老者搭脉，又仔细观察他身上的红疹，确认正是红痧疫。
“云袖，按《济世秘要》上的药方，取雪线莲三钱、黑节草五钱、金银花二两、甘草一两，立刻煎药！”苏清鸢下令，“另外，准备银针，我要为患者施针，打通经脉，辅助药效。”
影卫和随从立刻行动起来，医馆内顿时忙碌起来。苏清鸢的银针在指尖翻飞，精准地刺入患者的穴位，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浸湿了口罩。她从清晨一直忙到深夜，诊治了上百名患者，喝药、施针后的患者，病情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缓解。
“太子妃娘娘，您歇会儿吧，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云袖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心疼地说。
苏清鸢摇了摇头，喝下一口温水：“再等等，等第一批患者的病情稳定下来再说。”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太子妃娘娘，不好了！城外的流民冲破了城门，往城里冲来了！”
苏清鸢心中一紧：“流民怎么会知道济南府爆发瘟疫？是谁走漏了消息？”
“不清楚，只听流民说，是有人告诉他们，济南府有救命的神药，只要进城就能活命。”士兵急声道。
苏清鸢立刻明白，这是有人故意散布消息，想要让疫情扩散，制造混乱。她当机立断：“云袖，你带人守住医馆，继续为患者诊治；影卫，随我去城门阻拦流民！”
赶到城门时，成千上万的流民正拥挤在城门内，与守城的士兵对峙。流民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满是绝望与疯狂，口中高喊着：“我们要活命！我们要神药！”
“大家安静！”苏清鸢站在城楼上，声音清亮，“我是太子妃苏清鸢，奉命来救治瘟疫。城里确实有药，但瘟疫传染性极强，你们现在进城，不仅得不到救治，还会被感染，甚至连累家人！”
流民们根本不听，依旧往前冲。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太子妃是骗子！她根本不想救我们，只想把我们挡在城外等死！”
随着这声高喊，流民们变得更加激动，纷纷冲破士兵的阻拦，往城里冲来。苏清鸢看着混乱的人群，知道硬拦是没用的。她立刻下令：“打开城门西侧的空地，搭建临时隔离棚，所有流民一律进入隔离棚，先测量体温、检查是否感染，未感染者发放粮食和防疫香囊，感染者立刻送往惠民医馆救治！”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在城门西侧搭建隔离棚。苏清鸢亲自坐镇，指挥随从为流民测量体温、检查身体。直到次日清晨，才将所有流民安置妥当。
经检查，流民中已有数十人感染了红痧疫，被立刻送往惠民医馆救治。苏清鸢回到医馆，刚想休息片刻，就收到了李承乾送来的消息——林尚书在朝堂上发难，说太子妃处置不当，导致流民暴动，还说红痧疫是上天对朝廷的警示，要求皇帝收回太子和太子妃的权力，彻查此事。
“果然是他。”苏清鸢冷笑一声，将信放在案上，“他就是想借瘟疫之事，动摇我们的根基。”
“那怎么办？太子殿下会不会有危险？”云袖担忧地问。
“放心，承乾自有办法应对。”苏清鸢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控制疫情，用事实说话。只要疫情得到控制，林尚书的阴谋就不攻自破。”
接下来的几日，苏清鸢更加忙碌。她不仅要为患者诊治，还要处理隔离棚的各种事务，防止疫情扩散。幸好，北疆和江南的药材及时运到，缓解了药材短缺的危机。在她的精心救治下，越来越多的患者痊愈出院，疫情逐渐得到了控制。
这日，苏清鸢正在为一位痊愈的患者复诊，影卫匆匆进来：“娘娘，抓到了！散布消息、煽动流民的人抓到了，是林尚书的远房侄子！”
“带上来！”苏清鸢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片刻后，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被带了进来。男子见到苏清鸢，立刻吓得浑身发抖：“太子妃娘娘饶命！是我一时糊涂，被人蛊惑了！”
“是谁蛊惑你的？”苏清鸢冷声问道，“是不是林尚书？”
男子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是……是林大人让我做的。他说，只要我散布消息，煽动流民进城，制造混乱，就能得到一百两银子，还能当官。”
“证据呢？”苏清鸢追问。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奉上：“这是林大人写给我的信，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和印章。”
苏清鸢接过信，打开一看，上面果然是林尚书的笔迹，写着让他散布瘟疫消息、煽动流民的指令。她将信收好，对影卫说：“把他押起来，严加看管，等我回到京城，再交给太子殿下处置。”
解决了幕后黑手，疫情也得到了控制，济南府的秩序逐渐恢复。苏清鸢在济南府又停留了十日，直到最后一名患者痊愈出院，才带着随从返回京城。
刚进东宫，就见李承乾站在门口等她，一身明黄蟒袍，脸上满是疼惜：“回来了。瘦了这么多，辛苦了。”
苏清鸢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我回来了。疫情已经控制住了，林尚书的阴谋也被我戳穿了。”
“我都知道了。”李承乾抱着她，“你派人送来的信和林尚书的亲笔信，我已经呈给父皇了。父皇大怒，已经下旨将林尚书革职查办，打入天牢。山东士族也受到了牵连，再也不敢兴风作浪了。”
苏清鸢抬起头，看着他：“那朝政……”
“朝政已经稳定下来了。”李承乾笑了笑，“你在济南府救治瘟疫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国，百姓们都称赞你是‘救世观音’，你的威望，已经超过了许多朝臣。”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林尚书的案子查得很顺利，他勾结山东士族、意图谋反的罪证确凿，被判抄家问斩。山东士族受到重创，再也无力与东宫抗衡。
《大胤医典》修订完成，在全国范围内推行，规范了医者的行医标准，提高了医疗水平。“劝农桑”之策也取得了显著成效，全国的垦荒面积大幅增加，粮食产量提高，人口也逐渐恢复。
北疆传来消息，北漠的残部在开春后多次袭扰边境，但都被守军击退。李承乾按照苏清鸢的建议，在北疆推行“军屯制”，让士兵们在不打仗的时候开垦荒地、种植粮食，既解决了军粮供应问题，又加强了边境的防御。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开春。皇帝正式禅位于李承乾，举行了盛大的登基大典。苏清鸢被册封为皇后，母仪天下。
登基大典那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李承乾穿着明黄的龙袍，坐在太极殿的龙椅上，接受百官的朝拜。苏清鸢穿着华丽的皇后礼服，头戴凤冠，站在他身边，脸上带着端庄的笑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的朝拜声震耳欲聋，响彻紫禁城。
李承乾握住苏清鸢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清鸢，我们做到了。”
苏清鸢回握住他的手，眼中闪着泪光：“是的，我们做到了。”
登基之后，李承乾励精图治，任用贤臣，整顿吏治，减轻赋税，与民生息。苏清鸢则以皇后之尊，继续推进医政和民生事务，她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了完善的医疗体系，让百姓们都能看得起病、看得好病；她还设立了“育婴堂”，收养孤儿；设立了“养老院”，赡养孤寡老人；设立了“女学”，让女子也能读书识字。
在帝后的共同努力下，大胤朝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百姓安居乐业，粮食丰衣足食，边境安定祥和，朝堂清明有序。史称“乾清盛世”。
这日，苏清鸢正在坤宁宫的药圃里打理草药，李承乾走了进来，从身后抱住她：“清鸢，江南送来的奏折，说西湖的荷花开得正盛，邀请我们去南巡。”
苏清鸢转过身，看着他：“南巡？朝政怎么办？”
“朝政有内阁大臣打理，不会有问题。”李承乾笑了笑，“这些年，我们一直忙着朝政，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这次南巡，我们就当是放松一下，顺便看看江南的民生和医馆。”
苏清鸢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期待：“好啊。我还想去看看当年在苏州开的药铺，看看张老医和阿桃怎么样了。”
半个月后，帝后一行启程南巡。沿途的百姓夹道欢迎，看着帝后并肩骑马而来，纷纷欢呼雀跃。他们看到了百姓们脸上的笑容，看到了惠民医馆里忙碌的医者，看到了女学里认真读书的女孩，看到了田地里丰收的庄稼。
在苏州，苏清鸢见到了张老医和阿桃。张老医已经成为了苏州惠民医馆的总管，阿桃则嫁给了一位正直的官员，日子过得很幸福。他们见到苏清鸢，都激动得热泪盈眶，不停地感谢她当年的收留和提拔。
在杭州，帝后游览了西湖。西湖的荷花开得正盛，粉白相间的荷花亭亭玉立，荷叶如伞，层层叠叠。苏清鸢坐在画舫上，看着眼前的美景，心中感慨万千。她想起了初入长安时的迷茫，想起了在深宫和朝堂中的步步为营，想起了与李承乾并肩作战的日日夜夜。
李承乾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清鸢，你看，这就是我们守护的山河。”
苏清鸢靠在他肩上，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是啊，这就是我们的山河。”
南巡结束后，帝后回到京城。他们知道，这盛世来之不易，需要更加珍惜。他们继续携手并肩，治理天下，推行新政，关爱百姓。
岁月流转，十年过去了。大胤朝的国力越来越强盛，成为了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周边的国家纷纷前来朝贡，学习大胤朝的文化和制度。
苏清鸢和李承乾有了三个孩子，太子沉稳睿智，公主活泼可爱，皇子聪明伶俐。他们在宫中设立了药圃和书房，孩子们跟着苏清鸢学习医术和药理，跟着李承乾学习治国之道。
这日，苏清鸢正在教孩子们辨认草药，李承乾走了进来，笑着说：“孩子们，父皇带你们去看新送来的贡品。”
孩子们欢呼着跑了出去。苏清鸢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李承乾走到她身边，从身后抱住她：“清鸢，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大胤，没有今日的盛世。”
苏清鸢转过身，看着他，眼中满是爱意：“谢我什么？我们是夫妻，本该携手并肩，共同守护这山河。”
夕阳透过窗棂，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耀眼。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他们携手并肩，就一定能克服一切困难，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太平盛世，守护好这他们共同热爱的掌心山河。
（全剧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