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落珠花12

接下来的十日,朝堂之上上演了一场“窝里斗”。周显为了自保,不得不将自己的几位心腹推出来顶罪。他先是上书弹劾张承业“勾结逆党,意图谋逆”,供出张承业与玉家余党的往来书信;随后又指认吏部侍郎李坤“私藏兵器,与刺客有染”,将李坤多年前贪污赋税的证据也一并呈上。

而寺十四则趁机让暗卫跟进,顺着周显提供的线索,挖出了更多周党与玉家余党、甚至南胡私通的秘密。她深知周显不会轻易全盘托出,便用了一招“敲山震虎”——第五日,她带着暗卫直扑张承业府邸,不仅搜出了周党私吞赋税、勾结南胡的账册,还找到了张承业与周显的密信,信中提及“待除去七公主,拥立四皇子,共享富贵”,落款处的印章正是周显的私印。

御书房

云元霜:(听着青禾的汇报,不由赞叹)十四姐姐这一招倒是妙

寺十四:(笑了)一点小伎俩罢了,不足入眼

突然,窗外飞进一只白鸽,白鸽腿上绑着“证据确已凿”

寺十四:(拱手行礼)证据已确凿,臣求二百护卫,即刻捉拿张大人归案

云元霜:允了,去吧

寺十四将张承业擒后,并未将他交给大理寺,而是直接带到京营大牢——这里是沈砚的地盘,周党插不进手,审讯起来更方便。

大牢里阴暗潮湿,刑具泛着森冷的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霉味。寺十四坐在阴影里,左肩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端着一杯冷茶,指尖摩挲着杯沿,目光冰冷地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张承业

寺十四:周显让你故意留下半块玉牌,是为了栽赃不成时能全身而退?

寺十四:很好奇呢,还有哪些大人呢?

寺十四:可惜这些个老东西和南胡的交易地点,现在都没找出来呢?

张承业:我不知道!都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寺十四也不废话,抬手示意暗卫拿出一卷书信——正是张承业与周明的往来信件,上面详细记录了购买乌木、聘请巫祝、炼制毒药的全过程。

寺十四:(眼里带笑,却不达眼底)你觉得……周显会保你吗?

寺十四:亦或者,你觉得娴妃会帮你?

寺十四:(将书信扔在张承业面前)他们现在已经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你身上,你的家人被娴妃的人控制,若你不说,不仅你要死,你的妻儿也难逃一死。

张承业:不可能!她们答应过我,事成之后保我全家平安!

寺十四:事成都成了泡影,还谈什么平安?

寺十四语气平淡,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威慑

她抬手,暗卫立刻端来一个铜盆,盆里是刚送来的密信——青禾的字迹,写着“张妻哭闹不止,娴妃的人已备好了白绫

寺十四:(将密信展开,递到张承业眼前)你听,这是你儿子的哭声。

暗卫掀开铜盆上的布,里面藏着个小铜哨,轻轻一吹,隐约能听见别苑方向传来的孩童啼哭声。张承业的心理防线彻底崩了,喉结滚得像被掐住的鱼,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

张承业:你…你想怎样?

寺十四:(指尖划过铜哨,声音里终于带了点威慑)你若说了,我让青禾带暗卫闯别苑,保你妻儿性命,且向陛下求情,免他们连坐;你若不说,我便让你听着你儿子的哭声断气,再把他的尸身送进周府——周显最恨“无用之人”,想必会把他扔去喂狗。

张承业:(牙咬得咯咯响,指节攥得泛白,最后终于瘫软在刑架上,声音抖得像筛糠)我说…我说!那半块玉牌是周显让我留的,他说万一事败,就说是南胡仿了周家的字栽赃;交易据点在京郊废弃茶仓,每月十五月圆,用狼头灯笼为号;参与的还有青州知府王启、凉州刺史刘渊,禁军副统领赵坤是周显的远房表侄,黑风寨的私兵就是他练的!

张承业:(说到一半,忽然猛地抬头,眼里迸出疯狂的光)还有娴妃!刺杀的日子是她选的——陛下今日要喝她送的参汤,那汤里加了‘牵机引’!

寺十四:(眉峰骤然一凛,指尖立刻按住刀柄)消息属实?

张承业:(啐了口血沫,眼神怨毒)她想让陛下驾崩,扶四皇子登基,周显掌朝政,她当太后!参汤是今早辰时送进永安宫的,现在怕是已经温在炉上了!

寺十四:(转身就往外走,玄甲碰撞的声响撞在牢壁上,带着破风的急)沈砚率京营围茶仓,青禾立刻带暗卫闯永安宫截参汤,剩下的人把张承业的供词抄十份,一份送大理寺,九份贴在京城九门!

牢门“哐当”关上时,张承业瘫在刑架上,看着屋顶的蛛网,忽然低低笑了起来——笑声里裹着血沫,像濒死的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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