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宸君之尊

林舟腹中胎儿已有六月，胎动愈发明显，有时一脚踹在他肋骨上，能让他疼得闷哼出声。萧彻看在眼里，疼在心上，那些潜藏的暗流虽被压下，却像悬在头顶的剑，让他片刻不敢松懈。

这日早朝，萧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掷地有声地宣布：“林氏舟，温婉贤良，孕育皇嗣，特册封为‘宸君’，位同亲王，居清晖殿，享万邦朝贺。”

话音落下，满朝哗然。

“皇上三思！”吏部尚书出列叩首，“自古无男子封君之例，何况位同亲王？恐引天下非议啊！”

萧彻龙眸微冷，指尖敲击着龙椅扶手：“朕的天下，朕说了算。林舟怀的是朕的皇长子，他的身份，配得上‘宸君’二字。谁再非议，以谋逆论处。”

杀气腾腾的话语让大殿瞬间鸦雀无声。百官噤若寒蝉，再无人敢多言。

册封旨意当日便传遍后宫及皇城内外。赐金印、金册，规格堪比皇后；清晖殿周围扩建三重宫墙，禁军日夜值守，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御膳房每日菜式由萧彻亲自审定，药材、补品皆从内库特供，由太医院三位院判轮流查验。

林舟看着那方雕刻着龙凤呈祥纹样的金印，指尖微微颤抖：“皇上，这……会不会太张扬了？”

萧彻从身后拥住他，手轻轻覆在他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小家伙的胎动，声音低沉而温柔：“张扬才好。朕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林舟是朕捧在手心里的人，动你一根头发，便是与朕为敌，与大启为敌。”

册封礼办得极为盛大，虽未昭告天下，却请了宗室亲王、肱骨大臣观礼。林舟身着特制的明黄色锦袍，腰束玉带，由萧彻亲自扶着走上祭台。他微微隆起的腹部在锦袍下若隐若现，脸上带着初为人父的柔和光晕。

礼毕，萧彻举杯对众人道：“今日起，宸君之命，等同于朕。凡他所令，如朕亲至。”

宗室亲王中有人面露不忿，刚想开口，便被萧彻冰冷的眼神扫过，瞬间哑火。

宴席上，林舟有些不适，提前离席。刚回到清晖殿，就见萧彻的心腹太监李德全匆匆走来，手里捧着一个锦盒：“宸君，这是西域小国刚进贡的暖玉，皇上说给您垫着腰能舒服些。”

林舟接过锦盒，触手温润。刚打开，就听殿外传来争执声。

“放肆！宸君刚歇下，你们岂能擅闯！”是禁军统领的声音。

“我们是太后宫里的人，奉太后懿旨来给宸君送安胎药！”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

林舟眉头微蹙。太后自他册封后便称病不出，此刻突然送药，绝非好意。

他刚想让人拦下，萧彻已大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酒气，眼神却清明得很：“太后的药？拿来朕看看。”

药碗被呈上来，萧彻只闻了一下，便冷笑一声，挥手将药碗砸在地上。黑色的药汁溅开，竟在青砖上腐蚀出几个小坑。

“告诉太后，安分守己地在寿康宫养老，朕可以当什么都没看见。再敢动歪心思，别怪朕不念母子情分。”萧彻对来人道，声音里的寒意让那宫女瘫软在地。

林舟拉了拉萧彻的衣袖：“别气坏了身子。”

萧彻握住他的手，指尖带着薄茧，却异常温暖：“没事。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

夜里，林舟靠在软枕上，萧彻正给他读着《育儿经》。腹中的小家伙似乎也在听，轻轻踢了踢林舟的肚子。

“你看，他听懂了。”林舟笑着说。

萧彻放下书，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等他出来，朕教他骑马射箭，你教他读书写字。”

“那要是个女儿呢？”

“女儿就教她琴棋书画，把最好的都给她。”萧彻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但首先，得让她知道，她爹爹和爹爹的爹爹，都是她最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