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东宫闹鬼，淑妃惊魂

永昌十二年，冬，丑时。

东宫的夜，静得像一潭死水。

李熠躺在床榻上，睁着眼，望着帐顶。月光从窗棂间漏进来，在地上织出一张斑驳的网。他手里，捏着那枚“龙渊双印”的铜钱，指腹摩挲着边缘的狼头图腾。

【任务发布：在淑妃宫中表演“鬼魂索命”，观众：淑妃、二皇子李煜、宫女太监若干。奖励：技能卡×1（障眼法）】

【特别提示：李昭阳已开始行动】

李熠笑了，他翻身坐起，从床下拖出一个木箱。箱子里，装着他的“道具”——一张人皮面具（王浦泰的），几包磷粉，还有一小瓶“曼陀罗迷香”（李昭阳给的）。

他将人皮面具覆在脸上，对着铜镜，咧嘴一笑。镜中，王浦泰那张死人脸，也咧嘴一笑，阴森可怖。

“王尚书，”他对着镜子说，“今晚……借你的脸，用一用。”

他穿上一身白衣，将磷粉洒在衣襟上，又在袖中藏了根细线，线的另一头，系着一个小小的铜铃。

做完这些，他吹灭烛火，推开窗——夜风裹着寒气，扑面而来。

他纵身跃出，像一只夜枭，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

与此同时，长公主府。

李昭阳站在窗前，望着东宫的方向。她手中，捏着一枚银针，针尖上，沾着一滴殷红的血——是她自己的血。

“李熠，”她轻声说，“这次……可别玩砸了。”

她转身，对身后的人说：“走。”

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是她的贴身侍卫，影一。

影一默不作声，递给她一件斗篷。

李昭阳披上斗篷，戴上 hood，只露出一双冷眸：“去淑妃宫。”

影一点头，率先跃出窗，像一道影子，融入夜色。

李昭阳跟上，身形轻盈如猫。

淑妃宫，此刻还亮着灯。

淑妃躺在软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总觉得，心里慌得很。王浦泰的死，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那可是她的人，说没就没了。

“来人，”她喊道，“给本宫倒杯茶。”

宫女端来茶，她喝了一口，还是觉得心慌。

“二皇子呢？”她问。

“回娘娘，二皇子在书房，说是要温书。”宫女答。

淑妃皱了皱眉：“这么晚了，还温什么书？去，叫他过来，陪本宫说说话。”

“是。”

宫女刚要走，忽然，一阵阴风从窗缝里吹进来，烛火“噗”地灭了。

“谁？”淑妃吓得坐起来。

没人回答。

只有风，在窗外呜呜地吹。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诡异的歌声。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是王浦泰的声音。

淑妃吓得浑身发抖，她尖叫道：“来人！来人啊！”

宫女太监们冲进来，点燃油灯。烛光下，淑妃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鬼……有鬼……”

“娘娘，”一个太监壮着胆子问，“什么鬼？”

“王浦泰！”淑妃尖叫道，“是王浦泰的鬼魂！”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

忽然，窗外又传来一阵笑声。

“淑妃娘娘……”是王浦泰的声音，阴森森的，“你……害得我好苦啊……”

淑妃吓得从软榻上滚下来，尖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太子！是太子逼我的！”

“太子？”窗外的声音，忽然变了，变成了李熠的声音，“淑妃娘娘，你这话，可得跟父皇说去。”

淑妃一听，更是魂飞魄散。她连滚带爬地冲到窗边，猛地推开窗——窗外，空无一人。

只有月光，冷冷地照着庭院。

“人呢？”她尖叫道。

“娘娘，”一个宫女颤抖着说，“你看……那是什么？”

淑妃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庭院的梅花树上，挂着一件白衣，白衣上，洒着磷粉，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

白衣上，还挂着一张纸条。

淑妃壮着胆子，走过去，取下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

“北狄细作，名单在此。——王浦泰”

淑妃吓得手一抖，纸条掉在地上。

她忽然想起，王浦泰死前，曾给她一份名单，是北狄在京城的细作名单。她当时嫌麻烦，没看，随手就扔了。

难道……那份名单，真的在太子手里？

她正想着，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淑妃娘娘，在找什么？”

淑妃猛地转身，只见李熠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那份纸条。

他穿着一身白衣，脸上，带着一抹懒散的笑意。月光下，他看起来，比鬼还可怕。

“你……”淑妃后退一步，指着李熠，“你……是人是鬼？”

“我？”李熠笑着，将纸条塞进怀里，“我当然是……人。”

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我能让……鬼来找你。”

淑妃吓得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李熠笑着，转身，走向书房。

书房里，李煜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听见淑妃的尖叫，吓得浑身发抖。

“母妃！”他喊道，“母妃！”

他刚要冲出去，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白衣鬼魂，站在门口，脸上，戴着一张死人脸面具。

“李煜……”鬼魂的声音，阴森森的，“你……害得我好苦啊……”

李煜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尖叫道：“鬼！有鬼！”

“鬼？”鬼魂笑了，声音忽然变成了李熠的，“二弟，是我。”

李煜一听，愣住了。他抬头，望着那个鬼魂——只见鬼魂摘下面具，露出李熠的脸。

“兄……兄长？”李煜结结巴巴地说。

李熠笑着，走进书房，关上门：“二弟，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我……”李煜爬起来，躲在书桌后面，“兄长，你……你怎么……”

“我怎么？”李熠笑着，坐在椅子上，“我怎么没疯？”

李煜点头。

李熠笑了，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给李煜：“看看这个。”

李煜接过，低头一看——是一枚纽扣。

“这是……”他问。

“北狄细作的信物。”李熠说，“王浦泰死前，交给我的。”

李煜吓得手一抖，纽扣掉在地上。

“兄长，”他声音发颤，“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李熠笑着，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刃，抵在李煜的脖子上，“我要你……帮我做件事。”

“什……什么事？”李煜吓得快尿了。

“帮我……给北狄写封信。”李熠说，“就说，王浦泰的名单，已经在我手里，让他们……乖乖听话。”

李煜吓得连连点头：“我写！我写！”

李熠笑了，他收回短刃，拍了拍李煜的肩：“好弟弟。记住，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他指了指窗外，“……王浦泰的鬼魂，会来找你。”

李煜吓得连连点头。

李熠笑着，转身，走向窗边。

他推开窗，月光洒进来，照在他脸上。他回头，对李煜笑了笑：“二弟，晚安。”

他纵身跃出窗外，像一只夜枭，消失在夜色中。

李煜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浑身发抖。

忽然，他想起什么，低头一看——只见桌上，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一行字：

“北狄细作名单，已抄录。——李昭阳”

李煜吓得手一抖，纸张掉在地上。

他忽然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而此刻，城西破庙。

李熠坐在断墙边，手里，拿着那份“北狄细作名单”。

李昭阳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那枚纽扣。

“拿到了？”她问。

“拿到了。”李熠将名单递给她，“你的呢？”

李昭阳将纽扣扔给他：“拿到了。李煜已经答应，帮我们写信。”

李熠笑着，将纽扣收进怀里：“好。下一步，就等北狄的鱼儿，上钩了。”

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酒囊，递给李昭阳：“来一口？”

李昭阳接过，喝了一口：“还是鹤顶红？”

“对。”李熠也喝了一口，“不过，这次兑了点桂花酒，没那么烈了。”

李昭阳笑了，她将酒囊扔给李熠：“走吧。天快亮了。”

李熠笑着，跟上她。

两人走出破庙，晨雾中，京城的轮廓，若隐若现。

李昭阳忽然停下脚步，望着京城，轻声说：“李熠，你说……我们这样做，对吗？”

李熠望着她，笑了：“对不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活下去。”

李昭阳也笑了，她转身，走向京城：“走吧。疯子。”

李熠笑着，跟上她。

晨雾中，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

破庙里，那张王浦泰的人皮面具，躺在地上，在晨光中，像一张被剥下的蛇皮。

风过处，带来一丝寒意。

远处，传来一声鸡啼。

天，亮了。

第四章·完

悬念与伏笔：

1. 北狄细作名单：名单的真实性存疑，可能是李熠与李昭阳联手伪造，用于要挟北狄。

2. 李煜的转变：李煜表面屈服，实则暗中联络北狄，为后续“反杀”埋线。

3. 麻醉针的使用：李昭阳在淑妃晕倒后，曾用麻醉针刺激其穴位，加速其苏醒，暗示她对现代医学的应用。

4. 曹阿瞒的阴影：李熠在威胁李煜时，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暗示人才卡附身效果仍在影响其心智。

第五章预告：《北狄来信，棋局初开》

北狄方面对“细作名单”做出回应，李煜暗中传递假情报，李熠与李昭阳借力打力，将计就计布局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