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妨。”皇帝拍了拍杜青窈的手，安慰道：“今日听窈娘这般说，朕倒是忆起了些许旧时的欢乐。窈娘如今这般便很好，十五岁的新娘子耍小性子，倒是别有一番天真烂漫。”

“谢陛下夸赞。”少女略显稚气的眉眼扬起赤诚的笑意，翠青色的衣裙衬得她像极了古灵精怪的山野精怪。

用过晚膳，杜青窈满脸期待地问道：“妾近日在练一支曲子，不知陛下可否帮妾听听有什么差错？”

美人盛情邀请，皇帝当然不会推却。“如此，朕便来听听良人的曲子。”

两人一前一后移步小书房，杜青窈先试了试音，再抚一曲涓涓山水。皇帝坐在炕上，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感到了几分岁月静好。

一曲抚毕，皇帝回过神来，温和笑道：“窈娘技艺精湛，此曲甚好。”

“陛下盛赞，妾日后若是日益骄矜了怎好？”杜青窈掩面娇笑。

“朕纵出来的，骄矜几分又何妨。”皇帝顿了顿，道：“夜色正浓，窈娘陪朕歇下罢。”

“还请陛下随妾移步内室。”杜青窈引着皇帝步入内室，又是一番鸳鸯戏水、洗沐更衣，方疲惫歇下。

次日午后，杜青窈躲在绿荫下看书，秋菊在一旁为她打扇。御前的小太监忽然前来：“见过杜良人，陛下常念着良人，今儿特召良人伴驾。”

“辛苦公公跑一趟，且待我重新梳妆，再去伴驾。”杜青窈递去一个眼神，秋菊立即从袖中取出荷包递给小太监：“我家小主还需些时候，公公不妨先喝杯茶。”

小太监半推半就，跟着秋菊去廊下小坐。

杜青窈今日身着浅紫色宫裙，暖音拆去她朴素的墨发，重新梳了个端庄大气的发髻，插上两支珍珠嵌金花簪与两枚金制小钗，略施粉黛，清丽动人。

待杜青窈踏入紫宸殿，微风吹动鬓边发丝，皇帝原本平静的双眸骤然一亮：“窈娘今日甚是温婉可人。”

“能得陛下喜欢，妾不胜荣幸。”杜青窈停在五步之外行礼，“妾良人杜氏，见过陛下。”

“窈娘不必多礼。”待杜青窈走至身侧，皇帝牵起她的手，温声道：“良人这位份，倒是委屈你了。”

“妾不委屈。能以妃嫔之身常伴陛下左右，妾心中万般欣喜，怎敢再奢求其他。”杜青窈顿了顿，双颊绯红，一双凤眸水光潋滟，顾盼生辉，“妾未入宫时，便常听父亲提起陛下勤政爱民，是位明君。后来得见天颜，才知陛下风仪俊朗……令妾心生倾慕。”

“朕竟不知，窈娘原是这般贪恋美色之人。”皇帝失笑，随即扬声道：“来人，传朕旨意——杜良人侍君有功，朕心甚悦，晋为才人。尚寝局今夜不必上牌子了。”

“谢陛下恩典。”杜青窈屈膝谢恩，眼中笑意如春水漾开。

往后半个多月里，皇帝常常召见杜青窈伴驾。期间入宫的新秀也一一侍寝，宜嫔、乐修媛、张婕妤各被翻了一次牌子。荣妃整日往紫宸殿送汤水，皇帝也不过往昭阳宫坐了两次。

掖庭阿飘：这章发出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返校了。

掖庭阿飘：又吃上了学校的泻药。

掖庭阿飘：希望我的泡面够我撑到下次放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