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叹调、五线谱与云端的歌声

上海的黎明总是带着一丝神秘与壮丽，当黄浦江上的薄雾尚未散尽，陆家嘴摩天楼群的玻璃幕墙已悄然捕捉到第一缕晨光，将整个城市从沉睡中唤醒。蔡程昱公寓的窗前，厚重的遮光帘并未完全闭合，留有一道细窄的缝隙，仿佛有意为那倔强的晨光让出一条通路。一线明亮的金色便顺着这缝隙流淌而入，在深色的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犹如五线谱上的一道增时线，静默却充满力量，为这片静谧的空间平添了一丝生命的律动。

他刚结束每日雷打不动的晨间发声练习，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共鸣感尚未完全消散，喉间还残留着元音字母圆润转动的肌肉记忆。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加湿器喷吐白色水汽的微弱声响。就在这时，放在钢琴盖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着“工作室-齐瑶玲”。

蔡程昱拿起手机，接通，习惯性地用了尊称

蔡程昱：齐老师，早。

齐瑶玲：齐老师？

蔡程昱：哦！齐姐齐姐！

齐瑶玲：哦！蔡蔡，没打扰你练声吧？

电话那头传来负责人清晰而略带急促的声音，

齐瑶玲：有个比较紧急的安排，需要跟你沟通一下。

蔡程昱：姐！您说。

蔡程昱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街道逐渐苏醒的车流。

齐瑶玲：是《歌手·当打之年》节目组那边的邀请。你知道的，现在特殊时期，节目都是‘云录制’，歌手在各个分现场表演。下周的录制轮次在上海设点，周深他……需要一位音乐合伙人。

蔡程昱微微一怔。他当然关注着这档顶尖音综，也知道周深前几期都是独自在家，对着简单的设备和一面白墙完成表演，效果却依然惊艳。音乐合伙人？这个角色……

蔡程昱：深哥？！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沉吟，齐瑶玲继续解释道

齐瑶玲：节目组的考虑是，希望能在上海这个录制点增加一些现场的合作与互动元素，提升可看性。周深那边已经同意了，是没有告诉他具体是谁？他特意提到，在《声入人心》时期就和你合作得很愉快，对你的专业素养和舞台表现非常认可，觉得和你搭档很放心。而且，你们现在都在上海，沟通、排练都方便。

周深……那个拥有被天使吻过的嗓音、在舞台上总能创造出无限可能的伙伴。蔡程昱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对方灵动的眼神和总是带着笑意的脸庞。在《声入人心》的舞台上，他们虽属不同战队，但彼此欣赏，有过几次短暂的合作，那份默契与相互成就的音乐火花，至今想来仍觉珍贵。这确实是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邀请。

一股混合着挑战欲和期待感的暖流涌上心头。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声音清亮而肯定地回应

蔡程昱：哦～好！没问题，齐姐。这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也是和老朋友合作。我需要准备什么？节目组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

齐瑶玲：具体的选曲和编排，需要你和周深直接沟通确定。节目组只框定了一个大方向，希望展现一些不同于周深以往安静演唱风格的、更具动感和合作潜力的作品。我把周深的联系方式推给你，你们尽快约时间碰面。

齐瑶玲的语气明显轻松了许多，

齐瑶玲：蔡蔡，好好准备，这既是一次亮相，也是一次非常重要的专业展示，好好跟老朋友玩玩。

蔡程昱：我明白，您放心。

蔡程昱挂断电话，握着手机，掌心因为隐隐的兴奋而有些发热。窗外的阳光似乎更明亮了些，将那道光带拓宽了些许。他低头看着微信上王经理推来的名片——那个熟悉的、带着卡通头像的周深，一种久违的、即将登上重要战场的跃跃欲试感，开始在心腔里鼓荡。

约定的排练室位于市中心一栋闹中取静的老洋房里，隔音设施极佳。蔡程昱比预定时间早了十五分钟到达，地下停车场，周深推开门时，却发现蔡程昱已经到了，正面对着他，抱着车上的抱枕。

蔡程昱：深哥！

蔡程昱笑着打招呼。周深闻声低头，脸上立刻绽开一个大大的、毫无保留的笑容，马上着迎上来

周深：你怎么会在这！

蔡程昱：我今天是你的临时合伙人。

蔡程昱：我作为湖南卫视的代表，过来欢迎你一下。

周深：谢谢！

周深：这一次终于可以出来录制了

周深：但是因为其实疫情还没有完全过去

周深：然后希望大家还是能够多多的注意吧！

周深：尽量减少出行。

周深：所以我们这次也是找了地方录

周深：也希望疫情赶紧过去，早点回归到长沙

蔡程昱：我觉得你在家里面弄的效果其实是非常好的

周深：是吗！？

蔡程昱：对，所以你以后就别去了！

周深：在家里边

周深：哈哈哈哈哈哈

蔡程昱：哈哈哈哈

蔡程昱：但你唱的声音

蔡程昱：我觉得是，让我每一次看，每一次听都会觉……

周深：我们太熟，你这样子夸我，我会觉得有点奇怪

蔡程昱：真的真的就想流泪，对。

周深：谢谢！

蔡程昱：而且我知道你的每次排名都非常高

蔡程昱：我觉得歌曲的整个效果，感染力就非常的强。

蔡程昱：肯定是你走到最后。

蔡程昱：如果作为我来说话

蔡程昱：我肯定不会选择周深

蔡程昱：因为选周深，就意味着失败

周深：你真的为了这份工作……

周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蔡程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深：哎呀，我终于不用再一个人对着我家那面白墙唱歌了！你是不知道，我每次唱完，都感觉那面墙在对我进行无声的审判。

他说话语速很快，带着特有的、感染力十足的幽默感，瞬间拉近了因一段时间未见而产生的细微生疏。蔡程昱被他逗乐了，也顺着他的话开玩笑

蔡程昱：深哥你这是‘闭关’太久，终于‘出关’了？那我今天可是专程来给你‘护法’的，保证不让你的表演被‘墙’给比下去。

周深：护法……哈哈哈哈哈哈

蔡程昱：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说笑几句，气氛立刻变得如同老友重逢般热络。言归正传，周深拿出平板电脑，点开一个音频文件

周深：这次选的歌是《Monsters》，Katie Sky的那版。我觉得旋律很好听，节奏感也强，跟我以前唱的那些空灵、安静的歌曲不太一样。我想尝试一下更动感、更有力量感的表达。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打着拍子，身体还随着节奏轻轻晃动，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周深：我甚至还偷偷设计了几个……嗯，踢腿的小动作，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蔡程昱认真听着demo，点了点头。这首歌的流行摇滚风格确实与周深以往的《大鱼》、《贝加尔湖畔》等代表作形成了鲜明反差，但这种突破本身，就非常符合《歌手》舞台挑战自我的精神。

蔡程昱：这个选曲很大胆，也很有意思。

他评价道，随即凭借自己扎实的古典音乐功底和对流行音乐的理解提出建议，

蔡程昱：副歌部分情绪很饱满，但如果能在某个关键节点，比如第二次副歌升调之后，融入一段你擅长的、带有美声色彩的吟唱，可能会让整个作品的层次感和艺术性提升一个档次。

周深：啊！这个想法太好了！

周深眼睛一亮，立刻兴奋起来，

周深：我也有过类似的念头，但没你想得这么具体！用美声来点缀，既不会破坏歌曲本身的流行感，又能增加记忆点和震撼力！

他当即尝试着哼唱了几句，将一段即兴的、带着花腔味道的旋律融入了副歌的尾奏部分，效果出奇地和谐。

蔡程昱：你看这里，

蔡程昱指着谱子上第二段主歌的部分，

蔡程昱：你唱主旋律，我在背景里给你垫一个人声和音，不用太复杂，就是几个长音，把情绪一点点推上去，为后面的爆发做铺垫。这样，我们之间也有了实实在在的‘合作’痕迹，不仅仅是各自演唱。

周深：完美！

周深用力点头，看向蔡程昱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赏和信任，

周深：蔡蔡，有你在真好！之前我一个人对着镜头，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所有的编配、走位、表情管理都得自己琢磨，有时候真的会陷入死胡同。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两人都全然沉浸在音乐的雕琢之中。无论是每个乐句间微妙的气口、强弱变化的细腻处理，还是和声部分的比例调配，他们都一丝不苟地反复推敲。周深精心设计的那个略带羞涩却又洋溢着活力的踢腿动作，其时机与幅度被一次次调整，而两人在舞台上如何借由一个眼神、一抹微笑，甚至不起眼的肢体语言完成默契互动，也成了他们不断试验的重点。排练室内，周深清澈多变的主音如潺潺溪流般流淌，蔡程昱扎实沉稳的和声则宛若厚重的基石，将这份灵动托起。两种截然不同却奇妙相融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充满张力与生命力，令人心神俱醉。

休息间隙，两人坐在地板上喝水。周深擦了擦额角的细汗，感慨道

周深：其实这次节目组提出要音乐合伙人，我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但是不敢确认。不只是因为我们在上海，更因为我觉得，你的经验和那种特别‘正’的舞台范儿，能给我很多支撑，也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蔡程昱心里一暖，认真地说

蔡程昱：深哥，你太客气了。能和你合作，对我来说也是学习和提升。你的音乐想象力和表现力，每次都让我觉得很受启发。

录制当日，设在上海广播大厦内的临时演播厅虽因“云录制”而没有现场观众，但紧张而专业的氛围丝毫不减。巨大的环形灯光设备已经架设完毕，将舞台照得亮如白昼。数台高清摄像机从不同角度对准表演区，后台的技术人员穿梭忙碌，通过对讲机进行着最后的调试。

蔡程昱换上了一套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西装，作为音乐合伙人，他不需要上台表演，但需要在舞台侧方的监听区密切关注周深的演唱，并通过隐蔽的耳机通道，在必要时与他进行简短的沟通，提供支持。

周深则选择了一套更具设计感的银灰色演出服，衬得他身形愈发清瘦挺拔。上台前，他深吸了一口气，与蔡程昱交换了一个鼓励的眼神。蔡程昱对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低声道

周深：放松，就像我们排练时一样，没问题的。

灯光骤然凝聚，音乐的前奏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周深立于舞台中央，一开口，那独属于歌者的强大气场便如涟漪般扩散开来，瞬间攫住了整个演播厅的注意力。他不再只是那个安静伫立、低声吟唱的歌手，而是随着旋律自如地移动步伐，身形轻盈而灵动。他将事先设计的俏皮踢腿与轻微的跳跃融入其中，为表演注入了一抹活泼的生机，使得整个舞台焕发出难以忽视的感染力。到了歌曲的后半段，他的声音果然融入了那段与蔡程昱精心打磨的美声吟唱。那一缕清越而空灵的音色，宛如划破夜空的流星，带着耀眼的光辉，精准地嵌入歌曲的流行摇滚基调之中。两种截然不同的质感相互碰撞，却又彼此交融，激荡出奇妙的化学反应。在这一刻，音乐被推上了艺术的巅峰，令人屏息凝神，仿佛置身于梦境与现实交织的边界。

蔡程昱在台下专注地看着，听着，内心充满了作为合作伙伴的欣慰与自豪。他通过耳机，在周深演唱间隙低声提醒了一句

蔡程昱：气息稳住，后面还有一个长句。

周深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调整了呼吸，完美地接上了下一段。

表演结束的瞬间，演播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来自现场被深深打动的工作人员们。就连见惯了精彩表演的导演，也透过监视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回到位于长沙主会场通过连线传输过来的观察室画面，其他几位在线歌手纷纷对周深的表演给予了高度评价。徐佳莹透过屏幕笑着说

徐佳莹：周深你今天是解锁了新技能吗？那些踢腿动作好可爱！是不是在家偷偷练了很久啊？

周深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镜头笑了笑，回答

周深：是啊，对着墙练的，就怕踢到摄像头。

然而，欢乐的气氛很快被接踵而来的“奇袭”警报打破。在周深表演时及表演结束后，竟然接连有三位奇袭歌手给他打来电话，表示有意发起挑战。这让观察室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蔡程昱在后台也捏了一把汗，他知道，任何一位奇袭歌手的成功发动，都可能对周深的排名和去留产生直接影响。幸运的是，或许是出于策略考虑，或许是也被周深的表演所折服，这三位奇袭歌手最终都没有真正按下奇袭按钮。虚惊一场之后，周深安全过关。

当最终排名宣布，周深凭借这首突破自我的《Monsters》拿到了本场第二名的好成绩时，蔡程昱看到周深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而又充满喜悦的笑容。他走上前，与周深用力地击掌相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忙碌而紧张的录制工作结束后，夜已深。蔡程昱独自回到节目组安排的酒店休息室，卸下了一身的紧绷与专注，兴奋感渐渐平复，另一种更为私密、细腻的思绪，如同夜雾般悄然弥漫上心头。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系统运行的微弱声音。他靠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备注为“扶涵苏-扶总”的聊天界面。他们的上一次对话，还停留在几天前，她分享的一张阿里星空下的篝火照片，以及他回复的一句「星河璀璨，不及你眼中的探索之光”。」

他斟酌着词句，指尖在屏幕上轻敲，分享着今天演播室里的趣事

蔡程昱：今日有幸成为了周深的音乐合伙人，参与了一次极为顺利的录制。他演唱了一曲《Monsters》，不仅融入了极具张力的踢腿动作，更以美声吟唱将氛围推向高潮，最终荣获第二名的好成绩。然而，正当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后台却接连响起三通奇袭电话，令人心头一紧。所幸，一切终归有惊无险，化作了这场旅程中的小插曲。

他附上了一个捂胸口松口气的可爱表情。

扶涵苏想都没想，直接回他。

扶涵苏：棒！

他多想能和她分享更多，分享此刻内心更深处涌动的、关于未来的波澜。比如，用不了多久，或许就在下个赛段，他将不再是幕后协助的音乐合伙人，而是要以“声入人心男团”Super Vocal成员的身份，正式以奇袭歌手的姿态，再次站上《歌手》这个万众瞩目的竞技舞台。这是一个已经确定、但此刻仍需严格保密的计划。这不仅是团队的荣誉之战，更是他个人职业生涯的一次重要跃进。

他想起了扶涵苏曾在一次闲聊中，用一种欣赏的口吻说过的话：「我特别欣赏那些在专业领域里沉潜深耕的人，他们不事张扬，只是默默积蓄力量，然后在某个关键时刻，展现出足以惊艳所有人的光芒。」 这句话，他一直记在心里。

他期待着，当那一天真正到来，当他以奇袭者的身份，在《歌手》的舞台上释放出全部的能量与光彩时，能够让她看到，那个在上海的晨昏中与咏叹调、五线谱为伴的歌者，也同样拥有着挑战巅峰的勇气与实力。他期待着，能以那样一个更加耀眼、更加坚定的姿态，出现在她的关注里，或许……也能离她心中那份欣赏更近一步。

回到位于浦东的公寓，已是午夜。城市依旧灯火通明，但喧嚣已渐渐沉淀。蔡程昱没有立刻休息，而是习惯性地坐到了钢琴前，翻开了那本厚厚的、承载着奥塔维奥灵魂的《唐璜》总谱。夜阑人静，正是与角色深度对话的最佳时刻。

奥塔维奥的咏叹调《我亲爱的宝贝》（Il mio tesoro intanto）的旋律在寂静的空气中缓缓流淌，虽然并未真正弹奏出声，但那每一个音符、每一处强弱记号，都已深深刻在他的脑海和肌肉记忆里。这首咏叹调，充满了贵族式的深情、忧思与对爱人的抚慰，情感层次极为丰富。

他尝试着用今天在《歌手》录制现场感受到的那种即时反馈、那种与观众（尽管是云端的）情感互动的体验，来重新诠释奥塔维奥的独白。是否能让这个18世纪的人物，少一分宫廷式的矜持，多一分更贴近现代人理解的真挚与迫切？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扶涵苏的身影，以及她不久前发来的信息。她说，她在阿里采集到了几种非常独特的矿石，有带着暗红色纹路的玛瑙，有如同凝结了天空之色的青金石，听郑毓说，她正打算亲手将它们打磨、串联，制作成一条独一无二的、“承载着高原记忆与大地脉搏”的手链。

蔡程昱：承载着高原记忆与大地脉搏……

他反复品味着这句话。忽然觉得，自己此刻对奥塔维奥的雕琢，对每一个音准、每一次呼吸、每一分情感浓度的把控，不也像是在精心打磨一件艺术品吗？用声音作为刻刀，用情感作为连接，将那些沉睡在乐谱中的音符唤醒，赋予它们血肉、温度与灵魂，使之成为一件“承载着角色生命与歌者理解”的、独一无二的“声音艺术品”。

一种跨越了领域界限的奇妙共鸣感，在他心中激荡。他拿起手机，给扶涵苏发了条信息，没有提及方才翻涌的雄心，只是分享着此刻的平静与牵挂

蔡程昱：今天的合作一切顺利，周深的表演很成功，拿到了第二名。希望你在地质勘探的旅途上也一切安好，期待着听听你最近的‘地质新发现’，比如那条手链的进展。

放下手机，他重新将目光投向乐谱。奥塔维奥的旋律依旧在静默中回响。城市的另一端，周深或许也正在复盘着今天的表现，思考着下一场的选曲；而在数千公里之外，那片离天空最近的高原上，他默默惦念的姑娘，大概早已伴着清冽的风声与璀璨的银河，沉入了一个关于大地故事的梦境。

这一夜，上海的排练室、长沙的演播室、西藏的荒野，被无形的电波、共同的追求与一份潜藏于心底的、温柔的关注悄然联结。对蔡程昱而言，这段临时音乐合伙人的经历，不仅是职业履历中一抹亮丽的插曲，更是一次重要的确认——确认了自己在专业道路上的无限可能，也确认了，无论未来的舞台灯光如何变幻，追逐如何喧嚣，心底那份为特定之人留存的、静默而独特的关注，始终如一束不灭的微光，照亮着前行的方向，也温暖着每一个需要沉淀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