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佩现世,血染朝堂
天还未亮透,凤殿内已燃起檀香。苏清梧坐在铜镜前,指尖抚过檀木匣的雕花锁扣,那是她昨晚封存前世记忆的地方。
"娘娘..."小翠捧着朝服的手微微发抖。
苏清梧接过朝服,指尖划过袖口金线时顿了顿。镜中倒影里,她看见自己苍白的脸,还有身后侍女颤抖的双手。她轻轻一笑:"不过是去御前回话,又不是赴死。"
话音未落,一滴血珠落在绣鞋上。她方才整理凤冠时不慎划破了指尖。
晨雾未散,百官已在丹墀下聚齐。林婉仪站在最前头,一身素色朝服衬得愈发清瘦。她望着远处宫门,嘴角噙着冷笑。昨夜她已命人散布"妖后祸国"的流言,此刻朝臣们窃窃私语,果然分作两派站位。
正殿内,太后端坐龙椅右侧,指尖摩挲着袖中半枚凤佩。她记得二十年前那个雨夜,先帝将这玉佩塞进她手中时说的话:"婉贞,若有一日朕不在了,你便是大胤最后的屏障。"
裴璟站在丹陛之下,手中攥着那封未送出的信。昨夜他反复思量谢长舟信中所言"凤佩从来就不是一块",直到晨光微熹。此刻他抬头望向太后,却见她嘴角噙着胜券在握的冷笑。
宫门吱呀一声推开,苏清梧缓步而入。
百官窃语戛然而止。她一袭皇后朝服,在晨雾中泛着冷光。裙裾扫过青石板时,一缕阳光正好穿透云层,落在她胸前的金凤纹上。
"臣妾参见陛下。"她屈膝行礼,动作优雅从容。
林婉仪上前一步:"陛下,臣妾有要事禀报。今晨有人密告,说皇后私藏禁物,勾结逆党,意图谋反。"
苏清梧轻笑出声:"林侧妃倒是消息灵通。不知我私藏何物?"
"凤佩!"林婉仪厉声道,"前朝灭国之兆,竟藏于皇后寝殿!"
百官哗然。苏清梧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片染血的玉佩。朝阳正好升起,照得玉佩上的血痕触目惊心。
"各位可认得此物?"她举高玉佩,"前朝覆灭时,凤佩碎作两半。如今我手中这一片,是当年先帝亲手交予家父,托付后事的信物。"
太后突然起身:"你莫要信口雌黄!"
"太后可是心虚?"苏清梧转向她,"您袖中藏着的半枚凤佩,莫非不是前朝旧物?"
群臣目光齐刷刷投向太后。太后指尖一颤,半枚玉佩从袖中滑落,在汉白玉阶上撞出清脆声响。
脚步声由远及近,谢长舟自宫门外走来。他手中也握着一片玉佩,与苏清梧手中的恰好拼合。纹路契合无隙,日光下泛着幽幽寒光。
裴璟瞳孔微缩,想起昨夜那封信:"凤佩从来就不是一块..."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难怪母后总说'哀家才是大胤最后的屏障'。"
太后踉跄上前:"璟儿,听母后解释..."
侍卫已冲进慈宁宫搜查。片刻后,捧着个暗格盒子跪呈上来。诏书特写:盖有今帝尚未登基时的私印。
"不可能..."太后瞪大双眼,指甲深深抓进木盒边缘,"这是假的...一定是她栽赃..."
"母后。"裴璟声音沙哑,"你竟为她背弃我?"
"你竟为她背弃我!"太后尖叫出声,身子一晃,重重跌坐在地。
谢长舟将完整凤佩置于案上,转身离去。信件内容片段飘落:"为你执棋,此生无憾..."
苏清梧拾起信时指尖微颤,望向谢长舟背影若有所思。她转身,迎着朝阳立于殿前。朝臣们低声议论,却再无人敢出言质问。
裴璟呆立原地,看着拼合的凤佩映出苏清梧冷冽的笑容。他忽然觉得疲惫,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太后昏迷前最后一瞥落在裴璟腰间一枚暗红玉扣上。乌云遮蔽朝阳,梁间铜铃无风自动。
\[未完待续\]乌鸦在宫墙外的槐树上叫了三声。苏清梧听见自己绣鞋踩在青砖上的回音,一声比一声响。
丹墀下跪着的官员们头都不敢抬。林婉仪站在最前头,朝服上的银线在晨光里一闪一闪。她突然觉得那光刺眼得很。
"臣妾参见陛下。"
声音从背后传来时,裴璟手心沁出一层汗。他看见皇后面颊比往日苍白,可那双眼亮得惊人。她胸前的金凤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把刀。
"陛下。"林婉仪上前一步,声音发颤,"臣妾有要事禀报。今晨有人密告......"
话说到这儿突然卡住。皇后就站在那儿,连裙裾都不曾晃动一下。她袖子里藏着什么?裴璟盯着她手腕看,那片月白绸子下隐约透出暗红。
"说吧。"他听见自己开口。
林婉仪深吸一口气:"皇后私藏禁物,勾结逆党,意图谋反。"
百官齐刷刷抬头。苏清梧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落在林婉仪耳中,比当年在教坊司听见的琵琶断弦还要刺耳。
"林侧妃倒是消息灵通。"皇后屈指叩了叩腰间香囊,"不知我私藏何物?"
"凤佩!"林婉仪咬牙切齿,"前朝灭国之兆,竟藏于皇后寝殿!"
话音未落,有人倒抽冷气的声音。苏清梧望着远处檐角垂下的铜铃,想起昨夜那滴血落在绣鞋上的感觉。她缓缓从袖中取出玉佩,染血的断口在阳光下愈发触目惊心。
"各位可认得此物?"她举起玉佩,"前朝覆灭时,凤佩碎作两半。如今我手中这一片,是当年先帝亲手交予家父,托付后事的信物。"
太后突然起身:"你莫要信口雌黄!"
"太后可是心虚?"皇后转过身来,目光如炬,"您袖中藏着的半枚凤佩,莫非不是前朝旧物?"
群臣目光齐刷刷投向太后。裴璟看见母亲手指蜷缩起来,像是要掐进袖子里去。半枚玉佩从她袖中滑落,在汉白玉阶上撞出清脆声响。
脚步声由远及近。谢长舟自宫门外走来,手中也握着片玉佩。与皇后手中的恰好拼合,纹路契合无隙,日光下泛着幽幽寒光。
裴璟忽然想起昨夜那封信:"凤佩从来就不是一块..."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难怪母后总说'哀家才是大胤最后的屏障'。"
太后踉跄上前:"璟儿,听母后解释..."
侍卫已冲进慈宁宫搜查。片刻后,捧着个暗格盒子跪呈上来。诏书特写:盖有今帝尚未登基时的私印。
"不可能..."太后瞪大双眼,指甲深深抓进木盒边缘,"这是假的...一定是她栽赃..."
"母后。"裴璟声音沙哑,"你竟为她背弃我?"
"你竟为她背弃我!"太后尖叫出声,身子一晃,重重跌坐在地。
谢长舟将完整凤佩置于案上,转身离去。信件内容片段飘落:"为你执棋,此生无憾..."
苏清梧拾起信时指尖微颤,望向谢长舟背影若有所思。她转身,迎着朝阳立于殿前。朝臣们低声议论,却再无人敢出言质问。
裴璟呆立原地,看着拼合的凤佩映出苏清梧冷冽的笑容。他忽然觉得疲惫,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太后昏迷前最后一瞥落在裴璟腰间一枚暗红玉扣上。乌云遮蔽朝阳,梁间铜铃无风自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