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

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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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严浩翔停止计划后,贺峻霖的精神恢复的很快
但藏在心底的那一份依赖早已深入骨髓
严浩翔对他的爱变质成偏执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严浩翔最近时常清醒又时常犯病,有时会神经质的冲进屋子把贺峻霖绑起来,清醒之后又无助的像个孩子
直到管家无声地送来一个密封的快递文件袋,打破了这片宁静
寄件人一栏,写着国内那个他几乎快要遗忘的地址——贺家。
贺峻霖拆开的速度不疾不徐,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惯有的、温和的浅笑。然而,当他一目十行地扫过那几张薄薄的信纸时,那笑意便一点点冷却、凝固,最终沉淀为眼底一丝冰冷的讥诮。
信的内容堪称精彩。先是声泪俱下地回忆家族养育之恩,痛陈如今生意艰难、家族濒临破产的惨状;继而话锋一转,开始“忧心忡忡”地提及他与严浩翔的关系
字里行间暗示这种关系“有损门风”
要求他立刻说服严浩翔向贺氏注资五千万
典型的又当又立,既要敲骨吸髓,还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贺峻霖轻轻放下信纸,拿起旁边温热的红茶,呷了一口。动作优雅得仿佛刚才看的只是一份无关紧要的下午茶菜单。
他甚至没有立刻去找严浩翔。
傍晚,严浩翔从公司回来,大衣上还带着室外清冽的空气。他习惯性地先寻找贺峻霖的身影,在窗边找到他后,便走过去,自然地从身后拥住他,吻了吻他的发顶。
贺峻霖闻着他身上不属于自己的香水味皱了皱眉
严浩翔:今天过得怎么样?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工作后的慵懒。
贺峻霖转过身,将脸埋进他怀里,沉默了一会儿,才声音闷闷地开口,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受委屈后的鼻音
贺峻霖:浩翔…家里,给我寄了封信
他仰起脸,把那些信纸递给严浩翔,眼神里有些无措和慌乱
贺峻霖:他们…他们好像很困难。还说…还说我们这样不好…会被人说的…
严浩翔接过信,快速浏览,眼神从一开始的温和逐渐变得幽深冰冷,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阅毕,他随手将那几张废纸扔在一旁的茶几上,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严浩翔:困难?
他轻嗤一声,指尖抚过贺峻霖微蹙的眉头
严浩翔:费劲心思找到这的地址
严浩翔:想到用这种方法来要钱,看来是还不够困难
他捏起贺峻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
严浩翔:霖霖觉得呢?该帮吗?
贺峻霖轻轻抓住严浩翔的衣袖,依赖地靠着他
贺峻霖:我…我不知道。可是他们提到你…我害怕他们会乱说,会对你不利…
贺峻霖:浩翔,我只有你了。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一点点都不行。”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严浩翔最核心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他眼底最后一丝寒意被一种愉悦的、黑暗的满足感取代。他的娃娃,终于彻底只向他一个人寻求庇护了
严浩翔:傻话
严浩翔低笑,将他搂紧
严浩翔:能伤到我的人,还没出生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绝对的实力碾压带来的傲慢
严浩翔:这件事,霖霖不用管了
他抚摸着贺峻霖的头发
严浩翔:欺负你的人
严浩翔:都要付出代价的
贺峻霖点头,重新将脸埋进他胸膛,掩去了眼底所有情绪
严浩翔的处理快、准、狠,甚至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一周后,贺氏集团核心的、也是最后勉强维持运转的贸易线
贺家大家主,贺峻霖那位名义上的父亲,因涉嫌经济犯罪被直接带走调查,速度之快,甚至没给他反应和求助的时间
贺家这座本就摇摇欲坠的破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悄无声息地沉没了。而外界看到的,只是一场毫不意外的商业失败和罪有应得的法律制裁。
几天后贺峻霖接起了一个从国内打来的越洋电话。电话那头是他的一位堂兄,声音早已没了以往的虚张声势,只剩下破产在即的恐慌和绝望的哀求,乞求他能看在血缘份上让严浩翔高抬贵手,至少给他们留一点活路
血缘?
贺峻霖嗤笑
贺峻霖拿着听筒,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正在精心修剪玫瑰枝杈的严浩翔。夕阳给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强大,从容,掌控一切。
贺峻霖:堂哥你之前那么厉害,贺家这点小麻烦堂哥一定能帮父亲度过难关的
贺峻霖:现在只是没了生意。如果再惹他不高兴…恐怕就不止是这样了
他轻轻挂断电话,脸上那点伪装的悲伤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全然的冷漠。他甚至微微笑了一下,像解决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从未要求严浩翔做什么。他只是恰到好处地展示了脆弱,表达了恐惧,并递上了一把刀。
而握刀的人,自然会替他斩断所有令人不快的过往。
阳光洒落在他干净精致的侧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于阴影,纯洁无瑕,又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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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作者:注意看,这个女人回国更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