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求婚
午后的琴房静悄悄的，只有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姜南栀坐在钢琴前，手指悬在琴键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张真源：这里要升调。
张真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他从背后环抱住她，修长的手指覆在她的手上，带着她弹出一段旋律。
张真源：专心。
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而温柔，
张真源：下周就是画展了，这首曲子要练熟。
南栀的指尖微微发抖，琴键冰凉的触感和他掌心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自从求婚成功后，张真源变得更加粘人，像是要把过去五年的分离都补回来。
姜南栀：我紧张。
她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按错了一个音。
张真源轻笑，下巴搁在她的发顶：
张真源：紧张什么？有我在呢。
姜南栀：就是因为有你在才紧张。
南栀转身，鼻尖不小心蹭到他的下巴，
姜南栀：这次画展最重要的作品就是《你眼里的星光》，要是弹不好配乐......
她的话被张真源的吻打断。这个吻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让她瞬间安静下来。
张真源：姜南栀，
他捧着她的脸，眼神认真得不像话，
张真源：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合奏这首曲子？
南栀点点头。那是五年前在姜南栀家，张真源手把手教他，那是他们第一次那么靠近。
张真源：那时候我就知道，
张真源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
张真源：你是唯一能和我合奏这首曲子的人。
姜南栀：可是我好笨，升调的地方，你跟我说了很多次，我还是记不住。
张真源：没关系，我会一直教你
张真源：其实你要是一直都记不住才好
姜南栀：为什么？
张真源：那我就能一直教你，老了也教你
姜南栀：才不要，老了都还学不会，我真是笨蛋了。
张真源：没关系小笨蛋，我又不会嫌弃你。
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他睫毛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南栀突然想起那个被意外打断的夜晚，她甚至都还没有等到他回来，只能看到月光下的钢琴，没有坐在钢琴边温柔弹奏的他。
姜南栀：我又想起了五年前，如果你没走，如果我等到了你，那天晚上的琴音应该更好听。
张真源：为什么？
姜南栀：因为有初恋的感觉，炙热，懵懂
张真源：说什么傻话，现在就不是初恋了？还是说你瞒着我在伦敦找了别的男朋友？姜南栀，好啊，我可是一直为你洁身自好的。
姜南栀：张真源！
张真源：好啦，我开玩笑的。
张真源：不过，这次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姜南栀：你要干嘛？
张真源：想亲你
姜南栀：不可以
张真源：呜呜呜
张真源假装难过，就在这瞬间，她看穿他的把戏，无奈宠溺的笑了笑，接着，她主动吻上他的唇，手指插入他的发间。钢琴发出一声轻响，是张真源的手肘不小心压到了琴键，但他无暇顾及，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李曌：张真源！丁程鑫找你——
李曌的声音戛然而止。南栀慌忙推开张真源，脸颊烧得通红。
李曌：我什么都没看见！
李曌捂住眼睛，却从指缝里偷看，
李曌：不过提醒一下，琴房隔音不好，楼下都能听到......
张真源随手抓起一个橡皮砸过去：
张真源：李曌！
李曌大笑着躲开，顺手带上了门。南栀把脸埋进张真源的肩膀，羞得不敢抬头。
张真源：别理她。
张真源轻抚她的后背，声音里带着笑意，
张真源：我们继续？
南栀摇摇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姜南栀：该去准备画展了。
她站起身，却被他拉住手腕。张真源仰头看她，阳光在他的眼睛里洒下细碎的金色：
张真源：晚上我来接你，带你去个地方。
姜南栀：什么地方？
张真源：秘密。
他眨眨眼，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傍晚时分，张真源开车带南栀来到郊区的一片空地。暮色四合，远处的山峦轮廓模糊，空气中飘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姜南栀：这是......
南栀疑惑地环顾四周。
张真源没有回答，只是牵起她的手，走到空地中央。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遥控器，按下按钮。
刹那间，无数盏小灯在周围的树上亮起，像是突然坠落的星辰。空地中央摆着一架三角钢琴，琴身上缠绕着白色的小彩灯，和五年前天台上的布置一模一样。
姜南栀：这是......
南栀的声音微微发抖。
张真源：补给你的告白。
张真源牵着她走到钢琴前，
张真源：五年前没说完的话，今天我想说完。
他坐在琴凳上，手指在琴键上起舞，《梦中的婚礼》的旋律在夜色中流淌。南栀站在他身边，看着月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突然觉得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个本该完美的夜晚。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张真源站起身，从钢琴上拿起一束白色栀子花。
张真源：姜南栀，
他单膝跪地，仰头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
张真源：五年前我就想告诉你，我爱你。现在，我想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南栀的眼泪夺眶而出。这已经是第二次求婚了，但她的心跳依然快得不像话。
姜南栀：我愿意。
她扑进他怀里，栀子花的香气包围了他们。张真源紧紧抱住她，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
夜空中的星星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见证着这场迟到了五年的告白。钢琴上的彩灯轻轻闪烁，像是也在为他们的幸福而雀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