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你太脏了！！
后半夜的雨敲打着民宿的木窗，像在哼一首旧调子。姜南栀蜷在沙发角，看张真源往壁炉里添柴。火光映着他的侧脸，把锁骨处那颗痣照得格外清晰 ——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在画室见到这颗痣时，他躺在草坪上，乐谱盖着脸，阳光把他的皮肤晒成蜂蜜色。
张真源：在想什么？
张真源坐到她身边，手里捏着罐橘子汽水，拉环 啵 地弹开，气泡声惊飞了檐下的夜鸟。
南栀的指尖划过他的衬衫纽扣：
姜南栀：想你初中时去点痣的样子，是不是也这么臭美？
张真源：你知道吗？那个时候特别流行忧郁王子。
姜南栀：所以你去点个痣，就成忧郁王子啦？
张真源：那不是，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谁还没有杀马特的年纪呢。
丁程鑫后来跟她说过，那天张真源揣着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在纹身店门口徘徊了三小时。老板以为他要纹龙虎图案，结果他红着脸说
张真源：要个最小的，像眼泪那么大的。
李曌突然从客房翻出个铁盒子，哗啦啦倒出一堆老照片。最上面那张泛着黄，9个人挤在别墅练习室的镜子前，张真源的校服拉链歪到肚脐，丁程鑫的发胶抹得像刺猬，李曌举着瓶可乐，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李曌：这是我们在别墅第一次聚餐的时候拍的。
李曌的指尖点在照片角落，
刘耀文：我印象老深了，吃烧烤吃到一半飞总来了，我们赶紧把他们两个藏起来，结果.....真是没想到。
丁程鑫：结果多此一举了吧。
李曌：也没有，大家也挺可爱的哈哈哈
丁程鑫拿起张拍立得，照片上的李曌裹着他的黑色外套，在雪地里比耶。
丁程鑫：这是你发烧那天，非说要去看初雪。
他的指尖抚过照片边缘，
丁程鑫：你靠在我肩上打盹，口水蹭了我一袖子，我愣是没敢动。
李曌的耳朵红了：
李曌：谁口水了？明明是你外套太脏，我蹭着擦手呢！
话虽如此，她却把照片揣进了口袋，指尖在李字的位置按了又按。
那天的雪下得像棉花糖。李曌发着烧被丁程鑫从训练室拽出来，他把外套脱给她时，里面的 T 恤还带着体温。她故意往他身上靠，闻着他领口淡淡的洗衣液味，心里数着
再走三步就告白，
结果刚数到二，就被他揉了头发：
丁程鑫：笨蛋，烧糊涂了？
__
李曌：不过高中那一年暑假的时光是我感觉很幸福的一段日子，那个时候大家都在。
宋亚轩：曌姐，你要是没转学，还能幸福更久！
李曌：是啊，高一暑假是我们初识的日子，那个时候姜姜还在家补初中的知识呢，我记得当时张真源天天往姜姜家跑着给她补课呢。
姜南栀：那又什么办法，那个时候的状态，能在家学习到初中结束已经是不错了。还好张哥来给我补课。
丁程鑫：谁知道张哥一天补的啥哟......
一阵唏嘘。
姜南栀一个玩偶给丁程鑫扔了过去。
姜南栀：丁程鑫！你太脏了！！！
姜南栀：张真源，你说句话啊！
张真源：我说什么嘛
姜南栀：我们都是正经补课啊！！
张真源：emmm，对，正经补课.....偶尔正经
姜南栀：......
李曌：哈哈.....不过我的小栀子花，看着你好起来，真好。
姜南栀：嗯，我也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宋亚轩举着串灯跑进来，暖黄的光在他脸上晃：
宋亚轩：看我找到什么！
是台老式唱片机，他放上张黑胶，《青春修炼手册》的旋律突然涌出来，像把所有人的记忆都泡进了气泡水。
张真源突然拉起南栀的手，在客厅中央跳起笨拙的舞。他踩错了三次拍子，却把她的手攥得很紧。南栀的裙摆扫过地板，带起些微的灰尘，在光柱里跳着细碎的舞 —— 像极了五年前那个雨天，他在琴房教她弹《梦中的婚礼》，指尖相触时，钢琴盖上映出的两个影子。
张真源：等画展结束，我们去拍一组写真吧。
张真源的呼吸落在她耳后，
张真源：就穿你第一次见我时的那条白裙子，我穿灰色运动背心，好不好？
姜南栀：来个回忆杀？
张真源：嗯，回忆杀
张真源：我觉得，以后回想起来，真的会很深刻。
姜南栀：我也觉得，有一些瞬间真的要留下来，不然等以后我们老了记忆衰退了，等你都不记得我是谁的时候，还有照片为证。
张真源：拜托，我们只是老了，不是老年痴呆了。
姜南栀：.....
张真源：就算我老年痴呆了，我也不会忘记你。
姜南栀：那我也不会
张真源：好，说好的，要永远，永远记得彼此。
壁炉里的火渐渐矮下去，露出通红的炭块。李曌靠在丁程鑫肩上，看他们旋转的身影，突然轻声说：
李曌：其实那天在音乐室，我跟你说‘南栀需要保护’，也是在说我自己。
丁程鑫的手臂收紧了些：
丁程鑫：我知道。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铁环，是用吉他弦弯的戒指，
丁程鑫：五年前就想给你了，怕你觉得我穷酸。
李曌笑着捶他，眼泪却掉在铁环上，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
李曌：还记得第一次了解你在饭店门口碰到醉酒的你，你喝了好多酒，在车上的时候，你难受的靠在另外一边的窗户上，是我强硬的把你的头拽过来，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李曌：丁程鑫，那次是你瞒着我爸爸被股东拉着出去陪酒吧。
丁程鑫：你都知道？
李曌：知道，你害怕我爸爸知道担心你，怕引起两位股东的不快，所以你什么都没说，你真是傻瓜。
李曌：陪酒的这些事情，本来就不该你们做。
丁程鑫：飞总把我们保护的太好了，我不想麻烦他，当时投资人点名要见我，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成为你们任何人的负担。
李曌：你不该这样想，你的担子没那么重。
丁程鑫：没关系，都过去了。
李曌：的确，都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