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手术刀下的岁月与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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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鑫月和宋亚轩就正式到市一院报到。心内科与神经外科在同一栋住院楼，却一个在三楼，一个在十七楼，连见面都要靠电梯的缘分。他们的婚房安在医院附近的老小区，五十平米的小房子，被沈鑫月收拾得干净温馨，只是常常只有一方的身影归巢——医生的婚戒，一半戴在指尖，一半嵌在手术刀的寒光里。
沈鑫月常常在深夜被急诊电话叫醒，穿着白大褂穿梭在病房和手术室之间；宋亚轩的手术一台接一台，有时连续工作二十小时，累得倒在休息室就能睡着。他们虽在同一家医院，却常常一整天见不到面，只能通过微信互道平安。偶尔在走廊偶遇，相视一笑，便是彼此最大的慰藉。
沈鑫月刚入心内科时，跟着主任管床，第一个独立负责的患者是位急性心肌梗死的老爷子。凌晨两点，急诊电话划破夜空，老爷子血压骤降，心室颤动，心电图呈一条诡异的直线。沈鑫月一路小跑冲进抢救室，沉着下令
沈鑫月：“除颤仪充电200J，准备电击！”
电流击过患者胸膛时，她的白大褂被风扬起，指尖稳定地按压在胸骨中下段，每分钟100次的频率，力道精准得像尺子丈量。三十分钟里，电击、给药、心肺复苏轮番进行，她的额角渗满冷汗，后背早已湿透，却始终没停下动作。直到监护仪上重新跳出规律的波形，血压缓慢回升，她才扶着墙喘了口气，抬头就看见门口站着的宋亚轩——他刚结束一台脑出血手术，摘下沾着血渍的手套，眼里满是疼惜。
宋亚轩：“结束了？”
他轻声问。
沈鑫月点头，声音沙哑
沈鑫月：“暂时稳住了，还要观察。”
他没多言，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她手里
宋亚轩：“补充点能量，我在值班室等你。”
那天清晨，沈鑫月写完病程记录时，天边已泛白。她走进值班室，看见宋亚轩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张便签，写着
宋亚轩：“记得热牛奶”。
她轻轻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忽然明白，他们的爱情，从不是花前月下的缠绵，而是“你守着你的患者，我守着你和你的战场”。
同一时期，宋亚轩遇到了一位特殊的患者：12岁的男孩因车祸导致颅内血肿，合并脑挫伤，手术风险极高。打开颅骨时，鲜血喷涌而出，他冷静地用吸引器清理血肿，显微镜下，每一根血管都细如发丝，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患者偏瘫甚至死亡。他握着显微镊的手稳如磐石，四个小时里，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连口水都没喝一口。
手术成功结束时，男孩的父母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宋亚轩连忙扶起他们，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坚定
宋亚轩：“孩子还需要观察，后续的康复治疗也很重要，我们一起努力。”
回到家时，沈鑫月已经做好了粥，桌上放着冰袋——她知道长时间低头手术，他的颈椎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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