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郭文韬看她坐得有些无聊，忽然开口

郭文韬：还记得你小时候，非要把大提琴当马骑，结果琴弓卡在琴箱缝里，坐在地上哭着喊我救‘马’吗？

这话一出，车厢里瞬间笑了起来。齐思钧握着方向盘，肩膀都在抖

齐思钧：真的假的？文姝还干过这事？

文姝脸一红，伸手拍了下郭文韬的胳膊

郭文姝：哥！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那时候我才六岁，哪知道大提琴不能骑啊！

郭文韬：六岁也知道那是乐器吧？

郭文韬挑眉，又补了一句

郭文韬：还有上次，你练琴偷懒，把CD机开着假装在拉，结果我一进门，CD刚好卡壳，你还嘴硬说自己在‘创新演奏’

佳佳也跟着笑

“我还记得她跟我视频，说自己拉《天鹅》拉得特别好，结果拉到一半，家里的猫跳到他胳膊上，直接把音带跑了，她还跟猫吵架。”

文姝这下彻底没了辙，只能噘着嘴瞪郭文韬

郭文姝：你们都欺负我！

火树在副驾转过身，笑着帮她说话

火树：没有欺负你，这说明你小时候特别有意思，比文韬小时候好玩多了

齐思钧也点头，眼神里满是笑意

齐思钧：文韬，你这个妹妹是真的很可爱，比你平时闷葫芦的样子有趣多了！

郭文韬没反驳，只是侧头看了眼妹妹，见她虽然在“抗议”，嘴角却藏不住笑，眼底也软了下来。

就这么说说笑笑间，原本觉得漫长的堵车时光竟过得飞快。等车子终于停在饭店门口时，文姝已经能主动跟齐思钧聊起学校里的趣事，连火树问她大提琴考级的事，也能大方地回答。

刚推开门，就看见靠窗的位置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唐九洲正趴在桌上玩手机，听见动静立刻抬头，挥着手喊

唐九洲：文韬哥！佳佳姐！还有文姝！这里这里！

周峻纬也站起身，笑着朝他们招手。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碟开胃小菜，菜单摊在旁边，显然是早就点好了菜等着。文姝看到新面孔，又下意识地往郭文韬身后缩了缩，却没像之前那样攥紧衣角，反而悄悄探出头，打量着周峻纬和唐九洲。

周峻纬：这就是文姝吧？

周峻纬走过来，语气温和

我是周峻纬，之前在节目里常听文韬提起你

唐九洲也凑过来，手里还拿着颗奶糖

唐九洲：我是唐九洲！文姝你好呀，我跟你哥录节目时，老听他说你拉大提琴超厉害！

郭文韬轻轻拍了拍文姝的后背，给她递了个鼓励的眼神。文姝捏了捏衣角，终于小声说了句

郭文姝：峻纬哥好，九洲哥好

唐九洲：哎，真乖！

唐九洲立刻把奶糖塞到她手里

唐九洲：快坐快坐，我们点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文韬说你小时候能吃两大碗！

文姝接过奶糖，抬头看了眼郭文韬，见他点头，才跟着佳佳在空位上坐下——原本陌生的北京，因为这桌等着的人，忽然变得没那么遥远了。

饭桌上的餐盘刚撤下一半，齐思钧就率先把手机掏了出来，点开存好的艺术类高中名单

齐思钧：我查了三所口碑不错的，有一所去年大提琴专业招了八个，文姝可以试试

火树也凑过来，指着屏幕补充

火树：这所的文化课分数线比另外两所低，但专业要求高，得提前准备作品集。

几个人围着手机讨论得热烈，文姝坐在旁边，手指轻轻绕着衣角。她听不懂那些“分数线”“作品集”的术语，只能安静地看着哥哥们的侧脸，偶尔抬头看看窗外的夜景。

齐思钧余光瞥见她的模样，悄悄碰了碰周峻纬的胳膊，压低声音

齐思钧：你看文姝，全程安安静静的，性格是真的好，比文韬小时候乖多了

周峻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观察了几秒，轻声回应

周峻纬：是还没完全放松，你看她手指一直没停，还是有点不知所措，毕竟刚认识咱们，又聊的是她不熟悉的话题

两人正说着，就见火树还在扯着郭文韬分析学校

火树：你得先摸清楚她文化课水平，不然选了学校也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