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接下来两天，两人又一起核对了文姝的户籍材料，给她买了合身的厚外套，直到行李箱被塞得满满当当，才终于踏上前往青海的飞机。落地时，窗外的风还带着高原特有的清冽，郭文韬刚拿出手机，就看见出站口的人群里，文姝穿着浅蓝色校服，背着小书包，正踮着脚往这边望。

郭文姝：哥！佳佳姐！

“哥！佳佳姐！”小姑娘看见他们，眼睛瞬间亮了，可跑过来的脚步还没停稳，小嘴一瘪，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砸在衣襟上。佳佳赶紧放下行李箱，蹲下来把她搂进怀里，掏出手帕轻轻擦她的眼泪：“哎哟我的小姝，怎么还哭了？是不是想我们啦？”

文姝埋在她怀里点点头，声音闷闷的

郭文姝：想……你们好久都没回来，我练琴的时候都没人听我拉了

郭文韬站在旁边，看着妹妹通红的眼眶，脸上没什么太大表情，手却轻轻落在她的头顶，指尖温柔地蹭了蹭她的发顶

郭文韬：多大了还掉眼泪？跟个小丫头似的

话里带着点嗔怪，可眼神里的软意藏都藏不住。

在青海家里待了三天，陪父母聊了文姝去北京上学的细节，郭文韬和佳佳才带着文姝返程。飞机降落在北京机场时，刚走到出口，就看见齐思钧和火树举着个写着“欢迎文姝”的纸牌，笑着朝他们挥手。文姝一下子紧张起来，小手紧紧攥住佳佳的衣角，另一只手悄悄拽住郭文韬的书包带，手心都沁出了薄汗。郭文韬察觉到她的僵硬，立刻放慢脚步，弯腰跟她平视，声音放得极轻

郭文韬：姝别怕，这是哥哥录节目的朋友，小齐哥和火树哥，人都特别好，想跟你认识一下

文姝抿着唇，偷偷抬眼扫了齐思钧和火树一眼，才轻轻点了点头。郭文韬这才牵着她走过去，笑着介绍

郭文韬：这是我妹妹郭文姝，你们之前老问的那个。文姝，这是小齐哥，这是火树哥

齐思钧：文姝你好呀！

齐思钧立刻弯下腰，语气特别温和

齐思钧：早就听文韬说你拉大提琴特别厉害，以后有机会可得给我们露一手！

火树也推了推眼镜，难得放软了语气

火树：路上累不累？我们订了附近的饭店，给你办个接风宴

文姝没敢多说话，只是小声说了句

郭文姝：谢谢哥哥

就又往郭文韬身后躲了躲。佳佳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打圆场

郭文韬：她第一次来见你们，有点认生，咱们先去吃饭，路上慢慢聊

几人并肩往停车场走，齐思钧和火树故意聊些轻松的话题，偶尔问两句文姝在青海的生活，郭文韬则时不时侧头，看一眼妹妹的状态，见她慢慢放松下来，嘴角也悄悄勾起了弧度——文姝的北京生活，总算有了个温暖的开始。车子刚拐出机场高速，就被裹挟进北京晚高峰的车流里。红色的尾灯在眼前连成一片，引擎声混着路边商铺的叫卖声，让车厢里多了几分烟火气。文姝原本还贴着车窗看街景，没一会儿就被堵得没了兴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