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入死的兄弟要被你这个出生入死了

******************时间线是风朗时期,全文虚构,触雷致歉,ooc致歉。

浣花剑派的夜总是静的,唯有晚风穿过后院的竹林,筛下细碎的声响。萧秋水伏在案上,指尖还沾着未干的墨,面前摊开的是刚抄完的半卷《清心诀》。他今日练剑时不慎岔了气,被父亲萧西楼罚抄典籍,本就有些心不在焉,此刻窗外忽然传来轻响,他几乎是立刻直起身,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风朗?”他压低声音唤了句,脚步轻快地迎到窗边。

 

月光下,柳随风一身素白长衫,墨发松松束在脑后,正是他扮作“风朗”的模样。只是今夜他脸色不大好看,唇角虽还勾着惯常的浅笑,眼底却藏着几分冷意,连指尖都带着些微的凉意。他抬手撑在窗沿,轻轻一跃便进了屋,动作间带着几分刻意的随意,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萧秋水案上的纸卷。

 

“怎么这时候来了?”萧秋水顺手关上窗,转身时撞进柳随风带着凉意的视线里,莫名有些心虚,“我还在抄书,今日练剑出了点差错。”

 

柳随风没接话,只是缓步走到案前,指尖轻轻点了点那半卷墨迹:“萧兄也有被罚的时候?往日在演武场,可不是这般模样。”他的声音听着温和,可那“萧兄”两个字,却带着点说不出的疏离。

 

萧秋水脸颊微红,伸手想把纸卷收起来,却被柳随风先一步按住了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和他方才身上的凉意截然不同,萧秋水微微一怔,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对方攥得更紧。

 

“你今日去哪了?”柳随风忽然开口,目光落在萧秋水的脖颈处,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红痕——是白日里练剑时,被飞溅的木屑蹭到的。可在柳随风眼里,这抹红却刺得他心口发紧,他想起白日里在街市上,听到浣花剑派的弟子议论,说萧秋水今日和他分开后,独自去了城西的药铺,还买了一盒伤药。

 

他明知那伤药是萧秋水买给他的,却还是控制不住地烦躁。这具风朗的身份是他亲手选的,是他用来接近萧秋水、打探英雄令的幌子,可萧秋水待风朗的真心,却渐渐超出了他的预料。方才在窗外,他看着萧秋水对着案上的纸卷发怔,眼底那点藏不住的期待,分明是在等他来。

 

柳随风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在看萧秋水和另一个自己的温情。这念头让他莫名恼火,连带着手上的力道都重了几分。

 

萧秋水被他攥得有些疼,皱着眉抬头“风朗,你弄疼我了..”他的声音带着点委屈,那双素来盛满侠气的眼睛,此刻像蒙了层水雾,看得柳随风心口一滞,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些。

 

可下一秒,萧秋水又轻声道“我今日去药铺,是给你买伤药的。前日你帮我挡那一招时,手臂不是被划伤了吗?我看你一直没处理,想着给你送过去,却没找到你。”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递到柳随风面前。锦盒上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柳随风垂眸看着那盒子,忽然想起前日的场景——他本是故意露出破绽装弱,却没料到萧秋水会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还反过来担心他的伤势。

 

那一刻的真心,太过纯粹,纯粹到让他这个满手算计的人,都有些无措。

 

柳随风没有接锦盒,反而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萧秋水的脸颊。他的动作很轻,带着几分试探,萧秋水眼睫微颤,却没有躲开,柳随风见萧秋水没有躲闪,指尖便顺着下颌线滑下,停在了他的脖颈处。那里的皮肤温热,脉搏在指尖下轻轻跳动,带着鲜活的生命力。

 

萧秋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浑身一僵,脸颊瞬间红透,连耳根都泛起了薄红。他想后退,却被柳随风另一只手按住了后腰,牢牢圈在怀里。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柳随风身上淡淡的墨香混着晚风吹来的竹香,萦绕在他鼻尖,让他心跳得愈发急促。

 

“风朗....你..干什么?”萧秋水的声音带着点颤音,偏过头想避开他的视线,却被柳随风屈指捏住了下巴,强行转了回来。

 

烛火摇曳,映在萧秋水的眼睛里,他的长睫轻轻颤着,像风中的蝶翼,褪去了往日的锐光,只剩无措的软。柳随风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想起白日里听到的那些话——弟子们说,“萧少侠对风公子,似乎比对旁人更亲近些。”

 

亲近?他倒想知道,这份亲近,究竟是对风朗,还是对他柳随风?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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