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至上
草原的风吹过,带着青草的气息和淡淡的血腥味。这场关于羚羊群的争夺战,不仅是一场生存之战,更是一场职场之战。它告诉我们,在激烈的职场竞争中,只有拥有精准的战略眼光、强大的团队凝聚力、灵活的应变能力,以及不断学习和进步的心态,才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而那些忽视团队团结、盲目自大、不懂变通的,终将被时代所淘汰。
凛冬将至
会议室的中央空调正以恒定的24℃输送着暖风,但林砚的指尖仍透着一丝凉意。他面前的投影幕布上,《雪域生灵》第三季的项目方案已经停留了十分钟,而评审席上的三位总监依旧一言不发。“林组长,”市场总监周明远终于打破沉默,狼抓上那尖锐的指尖敲了敲桌面,“我们要的是能破圈的爆款,而吧是又一部四平八稳的自然纪录片。雪狼题材前两年已有两家同行做过,你凭什么觉得观众会为重复的内容买单? 林砚挺直脊背,目光掠过桌对面一张张审视的脸。林砚知道周明远的形式风格,毕竟这个项目是他下了军令状的,多少坚信困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项目失败,他则会万劫不复。
他的团队“荒原工作室”刚成立半年,这是他们争取到的第一个S级项目,成败在此一举。林砚鼓起勇气,依旧不死心到:“周总,前作聚焦的是雪狼的捕猎技巧和家庭结构,但我们想拍的是它们在极端环境下的生存策略——”他点击遥控器,幕布切换到一张卫星云图,青白色的冷光映亮他眼底的执着,“这是过去十年藏北雪线最严重的一次降雪,狼群的栖息地被压缩了三分之一,猎物迁徙路线改变,它们面临的不是‘捕猎’,而是‘存续’。这和我们现在的职场何其相似,资源短缺、竞争加剧,每一步都在生死边缘博弈。 制片人苏晚微微前倾身体,她是业内出了名的“火眼金睛”,总能从看似平淡的题材中嗅到爆款的味道。“具体说说,你想怎么把雪狼和职场结合?我们是纪录片频道,不是职场培训课。用狼群的生存逻辑解构职场生态?”林砚的声音沉稳有力,“雪狼群有明确的分工:首领负责决策方向,先锋探查路线,猎手精准执行,抚育者守护幼崽,甚至还有专门的‘清道夫’处理族群隐患。这就像一个高效的项目团队。我们会跟踪拍摄一支面临绝境的雪狼群,记录它们如何调整分工、应对危机、甚至做出牺牲,同时穿插职场案例分析,让观众看到自然法则与职场生存的共通之处。技术总监老杨推了推眼镜:“藏北雪线的拍摄难度你清楚吗?零下三四十度,暴风雪说来就来,设备故障率会飙升,而且雪狼行踪不定,可能蹲守半个月都拍不到有效素材。“我知道。”林砚早有准备,“我已经联系了藏北生态保护区的科考队,他们会提供向导和补给支持。团队成员也都接受过极地拍摄培训,摄影指导陈野曾跟着科考队拍摄过藏羚羊迁徙,经验丰富。”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们的预算申请比前作低15%,因为大部分设备可以和科考队共享,而且团队愿意接受绩效挂钩的薪酬模式——项目达标前,只拿基本工资。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空调的送风声在空气中流动。苏晚翻看着手头的资料,上面记录着林砚团队过往的作品:几部低成本的自然短片,虽未大火,但镜头语言细腻,叙事节奏张弛有度,尤其是对动物行为的解读,总能挖出不一样的视角。“我同意。”苏晚突然开口,将资料合上,职场人需要的不是空洞的鸡汤,而是能落地的生存智慧。雪狼群在绝境中求存的故事,本身就带着强大的感染力。但我有两个要求:第一,三个月内必须拿出样片,要是达不到预期,项目立刻叫停;第二,不要生硬说教,让故事自己说话,让观众自己体会其中的逻辑。周明远皱了皱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既然苏制片力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周明远手重重指着林砚的胸口冷冷道:记住!我的纪录片频道不养闲人,荒原工作室要是搞砸了,下一个等着被优化的就是你们整个团队。(挥挥衣袖道:散会!)散会时,走廊里的灯光将林砚的影子拉得很长。陈野早已在电梯口等候,这位皮肤黝黑的摄影指导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成了?“成了,但压力不小。”林砚揉了揉眉心,“三个月样片,还要在雪线待上至少半年。 “怕什么?”陈野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咱们是荒原工作室,就该去最野的地方,拍最狠的故事。雪狼都能在零下四十度活下去,咱们还能比它们差?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的是刚调过来的策划宋佳。她抱着一摞资料,看到林砚和陈野,眼睛亮了亮:“林组、陈导,我刚看了你们的项目方案,特别感兴趣!我之前做过职场内容的策划,能不能加入你们团队?林砚有些意外。宋佳在业内小有名气,之前的职场系列短视频全网播放量破亿,没想到会主动要求加入一个刚起步的工作室。“我们团队条件很苦,要去藏北待半年,而且薪酬模式是绩效挂钩。“我知道。”宋佳的眼神很坚定,“比起坐在办公室里编故事,我更想去一线,看看真正的生存是什么样子。雪狼的故事,还有你们团队的故事,都值得被记录。林砚看着她眼中的光芒,想起了雪狼幼崽第一次睁开眼睛时,那种对世界充满好奇又带着坚韧的眼神。他点了点头:“欢迎加入。明天早上八点,出发去藏北。三天后,越野车行驶在通往藏北保护区的公路上。车窗外,植被渐渐稀疏,枯黄的草甸被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宋佳看着窗外的风景,忍不住感叹:“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荒凉。“真正的荒凉还在前面。”向导扎西是个皮肤黝黑的藏族汉子,他握着方向盘,语气平淡,“过了这片草甸,就是雪线了。每年这个时候,牧民都会把牛羊赶到低海拔的地方,只有雪狼会留在那里,和暴风雪较劲。陈野举着相机,对着窗外不断拍摄:“扎西,你见过的雪狼群,都是怎么过冬的?“能活下来的狼群,都不简单。”扎西目视前方,语速缓慢,“有的会跟着迁徙的黄羊走,翻越好几座雪山;有的会守着固定的水源地,哪怕猎物很少;还有的狼群会合并,一起对抗天敌和饥饿。但每年春天,能活下来的幼崽不到三成,成年狼也会有伤亡。林砚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远处天际线处渐渐逼近的乌云。他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不仅是自然环境的考验,还有团队内部的磨合、资源的短缺,以及来自频道的压力。就像那些即将进入凛冬的雪狼,他们的生存之战,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