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angely peaceful

那场撕开裂肺的爆发之后,团队像是经历了一场严冬,万物凋敝,只剩下沉默的根系在冻土下艰难喘息。马嘉祺和贺峻霖之间那种“坦诚的疏离”成了新的常态,冰冷,却也 strangely peaceful,像一场精疲力竭后的休战。

日子在忙碌的行程中机械地翻页。排练,录制,采访,打歌……他们依旧是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时代少年团,配合无间,笑容标准。只是那笑容背后,多了些只有内部人才能读懂的东西。丁程鑫不再试图调解,只是默默关注着每个人的状态。张真源和宋亚轩学会了用更细腻的方式表达关心,比如一杯恰到好处的温水,或者一个无声陪伴的瞬间。刘耀文的话变少了,眼神却沉稳了许多。严浩翔依旧是那个定海神针,用他的方式确保着团队的齿轮正常运转。

转折发生在一个看似寻常的傍晚。公司临时通知马嘉祺,有一个为期两周的海外单人进修机会,主攻音乐制作,时间就在下周。

消息在晚餐桌上公布时,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单人行程,尤其是这种时间不短的进修,在团队活动中并不少见,但在这个敏感的节点,意义似乎变得不同。

马嘉祺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平静地点头。

马嘉祺:好,我知道了。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甚至没有去看桌对面贺峻霖瞬间低下去的头。

丁程鑫看了马嘉祺一眼,又看了看埋头默默扒饭的贺峻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晚饭后,马嘉祺回到房间收拾行李。他动作机械,将衣物、笔记本、日常用品一件件放入行李箱,脑子里却一片空白。进修是好事,他告诉自己,是提升,是充电,是……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敲门声响起,很轻。

马嘉祺:进。

马嘉祺没有回头。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贺峻霖。他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包装得很仔细的方形小盒子,站在门口,有些局促。

马嘉祺停下动作,转过身,看着他。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昏黄。

贺峻霖.:这个……

贺峻霖走上前,将小盒子递过来,声音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贺峻霖.:给你的。

马嘉祺没有立刻接,目光落在那个盒子上,又抬起,落在贺峻霖脸上。半个月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些,眼眶下有着淡淡的青黑,眼神却不再是之前的空洞或委屈,而是一种……平静的复杂。

马嘉祺:是什么?

马嘉祺问,声音有些干涩。

贺峻霖.:助眠的香薰。

贺峻霖避开他的视线,盯着地板。

贺峻霖.:听说那边温差大,你……睡眠一直不太好。

马嘉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睡眠不好,是多年旧疾,队友都知道,但贺峻霖是唯一一个会在他深夜失眠时,偷偷给他塞耳塞和眼罩的人。

他伸出手,接过了那个还带着贺峻霖掌心温度的小盒子。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马嘉祺:谢谢。

马嘉祺说。

贺峻霖摇了摇头,依旧没有看他。

贺峻霖.:一路顺风。

说完,他像是完成了某种重要的仪式,转身就要离开。

马嘉祺:贺峻霖。

马嘉祺叫住了他。

贺峻霖的脚步停在门口,背对着他。

马嘉祺看着他那单薄而挺直的背影,胸腔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满了,又像是空荡荡的。他想说点什么,道歉,解释,或者……告别?但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成了一句。

马嘉祺:照顾好自己。

和那次录制时,贺峻霖写给他的一模一样。

贺峻霖的背影僵了一下,然后,他极轻地点了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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