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u烧了

在这几天,霜雪也成功签下契约,喜提新仙号「 凝霜涤净真君」。

清晨,霜雪就顶着一头炸毛的银发迷迷糊糊地瘫在木椅上。

诗桉端着温热的小甜水走过来,指尖刚触到她的发顶,霜雪就往椅背上缩:“姐姐……别揪我头发啦……”

“谁揪你了?”诗桉笑着把小甜水塞到她手里,指尖挑起一缕泛着淡蓝挑染的银发,“是给你编头发呢,看你这鸡窝头,出去要被留云笑的。”

霜雪嘬了口小甜水儿,含含糊糊地嘟囔:“姐姐怎么那么喜欢玩我头发啊。”

诗桉的指尖轻柔的穿过她的发丝:“因为姐姐喜欢雪儿啊。”她把那缕带挑染的鬓发分出来,顺着发丝绕成细麻花,“看到雪儿头顶着姐姐编的发型,就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霜雪的困意顺着这温柔的动作散了大半,她支着下巴看镜中的诗桉。

没过一会儿。

“好了。”诗桉屈指敲了敲镜子,“看看?”

霜雪对着镜中的自己啧啧称奇:银白发丝里藏着淡蓝的麻花辫,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

她伸手碰了碰耳后的小辫:“姐姐,你这手艺不去立个摊帮人做头发可惜了,保准能赚得盆满钵满。”

诗桉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这叫什么话?只要姐姐在,就让你一天一个新发型,哪用得着摆摊。”

“好耶!”霜雪扑过去抱住她的胳膊晃了晃,“姐姐最好啦!”

诗桉被她晃得笑出了声,指尖顺了顺她的发顶:“这几天有什么想做的吗?总在洞府里待着,头发都要闷坏了。”

霜雪眼睛一亮,刚想脱口说“去找魈”,又猛地把话咽了回去。

于是她眨了眨眼,改口道:“我们去归离集逛逛吧!顺便找归终姐姐玩!”

“好,都听你的。”诗桉揉了揉她的发顶,“不过得等你把这碗小甜水喝完,不然走半路该犯困了。”

两人磨磨蹭蹭地收拾了小半个时辰。

等慢悠悠晃到归离集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

归离集,商贩的吆喝声飘过来:“新鲜的琉璃百合糕哎——”“刚铸好的机关小雀,会学人说话!”

霜雪攥着诗桉的衣角左看右看。

有几个眼熟的商贩远远就朝她们招手:“凝霜真君!十安兰宁上仙!来尝尝新晒的莓果干?”

霜雪刚想应声,目光突然钉在了街角的摊位上:“姐姐快看!有颜料!”

那摊位铺着靛蓝色的布,木盒里摆着一小碟一小碟的矿粉颜料,石青、赭石、花青……。

霜雪扒着摊位边看了半天,指尖碰了碰螺钿白的碟子,又蔫蔫地缩回来:“想要……可惜我摩拉没带够。”

诗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指尖在袖中轻轻一捻,几支花瓣泛着微光的鲜花就落在了掌心,这花可是灭绝的稀有花束,一朵不知道可以买多少盒颜料了。

她笑着走向摊主:“老板,用这个换您这盒颜料,再添一袋摩拉,可行?”

摊主看清那花,眼睛都直了:“可行可行!仙君您太客气了!”说着忙不迭地把颜料盒包好,又塞了满满一袋摩拉递过来。

霜雪抱着颜料盒,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姐姐!等我画好画,第一个送给你!”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归离集的摊位几乎被这对姐妹“扫荡”了一遍。

诗桉看着她怀里抱得满当当的小玩意儿,眼底的笑意丝毫不减:“雪儿喜欢就好。”

正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着熟悉的笑骂:“好啊你们两个,偷偷逛街都不叫我!”

诗桉回头,归终正撑着柄桃花纸伞站在巷口。

“归终。”诗桉无奈地笑了笑,“你怎么也在这?”

“我和歌尘、留云在比机关呢!”归终蹦过来挽住霜雪的胳膊,指尖戳了戳她怀里的颜料盒,“走,帝君也在,你们来当见证——今天非得让留云那只老孔雀输得心服口服!”

霜雪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好嘞!归终姐姐快带我们去!”

诗桉摇了摇头,跟着两人往归离集的石亭走。

还没走近,就听见留云的声音扬得老高:“我的‘穿云鸢’能载着人飞三刻钟不落地,机关翼的韧度是用玄铁混了云丝的,归终你那‘踏浪舟’能比?”

歌尘正往石桌上摆机关零件,闻言轻笑:“留云这话就偏颇了,我的‘流音盒’能复刻百种仙乐,连帝君殿里的编钟音都能仿得九成像,论精细度,你们的机关可及不上。”

归终把霜雪往石凳上按,撸起袖子就往自己的机关前站:“精细有什么用?我的能测风向、辨星轨,连秘境的入口都能勘出来——论实用,你们俩加起来都不如我!”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从机关的材质说到运行原理,又从仙力消耗扯到改良方向。

霜雪抱着颜料盒坐在石凳上,听着这些词,只觉得脑壳嗡嗡响。

她偷偷偏头看诗桉,只见姐姐正撑着下巴听,指尖还轻轻敲着石桌;再看旁边的摩拉克斯,他倚着石栏,指尖转着枚玉珏,闻言还轻轻点了点头,显然是听明白了。

霜雪打了个哈欠,脑袋一点一点地往桌沿磕——这比她上学时听高数课还让人犯困。

她终于撑不住了,下巴往胳膊上一搭,眼睫一合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摩拉克斯的声音沉而稳:“依我看,三者机关各有长处。穿云鸢胜在实用,流音盒赢在精细,万象仪的勘舆之能也是独一份的,无法定得桂冠,姑且平局。”

留云“哼”了一声,却没反驳;歌尘笑着收起零件:“帝君这话公允。”归终撇了撇嘴,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诗桉早就猜到是这个结局,她偏头看向霜雪,果然见小姑娘抱着颜料盒睡得正香,银发散了几缕在脸颊上,连呼吸都轻得像片云。

她伸手把霜雪的发缕拢到耳后,指尖碰了碰她辫尾的银铃铛——没响,看来是睡熟了。

诗桉无奈地笑了笑,刚想把她抱到石凳上躺平,就见霜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嘟囔着:“姐姐……魈呢?我好像听见他的声音了……”

诗桉一怔,随即揉了揉她的发顶:“哪有魈啊,是你做噩梦了。”

霜雪眨了眨眼睛,看清眼前的石亭和机关,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听机关辩论听睡着了。

她摸了摸发烫的耳朵,把脸埋进颜料盒里:“没、没做噩梦……就是梦到吃杏仁豆腐了。”

摩拉克斯闻言,指尖的玉珏顿了顿,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归终拍了拍霜雪的肩膀:“小霜雪这是听困了?都怪留云这家伙,说那么多没用的!”

留云刚想反驳,就见诗桉抱着霜雪站起来,指尖顺了顺她的发辫:“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洞府了。”

归终摆了摆手:“行,明天再找你们玩——记得把小霜雪的新画带给我看啊!”

霜雪扒着诗桉的肩膀,挥着小手跟几人告别,等走出石亭,才偷偷松了口气:还好没露馅……不过,帝君都在这了,魈怎么没跟着来啊?

诗桉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别东想西想了,晚上给你做糖糕。”

霜雪眼睛一亮,瞬间把魈抛到了脑后:“姐姐最好啦!要放双倍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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