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老龙王后裔现，东海秘力助破局
我盯着手里的青铜面具，那道蛇缠柱子的刻痕像是长进了我的脑子。北湾十二村来的消息还在海螺令里闪着，说有陌生人带着金线来了，可我现在顾不上谈判。
这玩意儿比天庭调解使重要多了。
我把面具按在海螺令上，咔的一声，像是老式充电器插进手机。幽蓝波纹立刻从接口扩散开来，水脉图原本断掉的几条支路开始一节节亮起，像半夜突然恢复信号的地铁线路图。
申公豹：原来你是这种WiFi密码
没等反应，一股吸力从海沟深处传来。不是水流，是整片海域的节奏变了，像是有人在海底敲鼓，一下一下往我骨头里钻。神魂疼得像被塞进洗衣机甩干模式，但我没松手。分水将军令插进礁石裂口，引导潮汐波动反向对冲，总算把那股撕扯感压下去一半。
申公豹：系统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对着空气喊。
海螺令震动两下，弹出一行字
系统：【检测到正统龙脉密钥激活，是否接入？】
我点了确定。
下一秒，整个人被拽进了海沟。
风没了，声音也没了。耳边只剩下心跳和某种古老的频率在共振。我睁不开眼，只能靠本能往前游。每动一下，神魂就像被砂纸磨一遍。那些封印残痕像隐形电网，碰一下就电得我抽搐。
申公豹：谁家祖坟贴防盗网这么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一点光。不是阳光，是半片巨大龙鳞卡在岩壁之间发出的微光。上面符文已经褪色，但还能看出是个防御阵法的核心节点。
我刚伸手，一个声音响起来
老人：你身上……有东海的味道。
我僵住。
不是通过耳朵听的，是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的，像深夜接到陌生电话，对方却知道你名字那种感觉。
申公豹：我不是来抢地盘的
申公豹：我是来查赵家屠村的事
洞内沉默几秒。
老人：三百年前，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那个声音慢悠悠回
老人：然后一把火烧了龙宫
我低头看自己这身破烂衣服，沾着血和海藻，确实不像什么大人物。
申公豹：我能拿出证据。李烈用雷部清剿渔村，实际是为十大家族整合土地。他还想把我当替罪羊顶锅
洞里传来一声轻笑。
申公豹：所以你现在是逃犯？
申公豹：准确说是被通缉的合法神职人员
我掏出万民书残页
申公豹：一千多个手印，外加一个活体证人小女孩，她说李烈明知村里有人还下令放火烧。
洞口的龙鳞微微颤动，像是在扫描什么。接着，一道裂缝打开，露出里面佝偻的身影。
老人白发披肩，穿一件看不出材质的深色长袍，手里握着一块巴掌大的残鳞。他眯眼看我，目光像X光。
老人：你能看到面具上的符号
老人：说明你见过真正的守护者印记
申公豹：刚见完，就在赵家人脸上。
他点点头，忽然抬手一招。我腰间的青铜面具自动飞出去，落在他掌心。他摩挲了几下冷笑
老人：赵家现在连面具都做不出当年的工艺了。这蛇柱图腾歪得像小学生画的
我也笑了一下
申公豹：他们可能外包给代工厂了
老人没接话，而是把两块鳞片并在一起。残鳞和面具同时发光，蓝色光流顺着纹路爬满整个岩壁。一幅立体地图浮现出来——全是被隐藏的龙脉支点。
老人：这是最后的联络网。
老人：一百年来，没人能激活它
申公豹：现在能了
申公豹：因为我不在他们的系统里
他又看了我很久，忽然问
老人：你怕死吗？
申公豹：怕。但我更怕背锅
他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牙齿居然是蓝的。
老人：好。那就让你试试。
他走向洞窟中央的石台，示意我跪下。我照做。他把那块残鳞按在我额头。
一瞬间，脑袋炸了。
不是疼，是涨。像有人往你颅骨里灌水泥，还边倒边搅拌。无数画面冲进来：海底火山喷发、巨鲸沉没、龙族大战、祠堂血案……全都混在一起，快得看不清。
老人：这是龙脉记忆
他在念咒语
老人：接受它的人，要么成神，要么疯掉
我咬牙
申公豹：我要是疯了，记得提醒我找赵家报销精神损失费
话音未落，一股热流从头顶冲下，直贯四肢百骸。经脉像是被重新铺设，每一寸都在重组。我浑身发抖，但没动。眼角余光看见海水开始旋转，在头顶形成小型漩涡。
老人：你能听见海的声音了吗？
申公豹：听见了
我嗓音都变了
申公豹：它们在骂赵家祖宗十八代
老人：不止
他继续施法
老人：还有沉睡的巨兽。它们还记得主人
我睁开眼，瞳孔里闪过一道金纹。
申公豹：你说……我能叫醒它们？
老人：不是叫醒
他松开手
老人：是唤醒契约。你体内现在流着半滴龙血，虽不纯，但够用了。
我试着调动潮汐权。海螺令自动浮空，分水将军令共鸣震颤。三十六道水柱还没喷发，海底就已经传来回应——某种巨大的东西正在翻身。
申公豹：看来它们认账。
老人：但这力量不是给你打架用的
老人坐回角落，气息又变虚弱
老人：是让你唤醒沉睡的海
申公豹：意思是我不能拿去炸赵家军舰？
老人：你可以
他闭眼
老人：但炸完之后呢？海若死了，谁来养活渔民？
我愣住。
原来这才是关键，不是对抗，是复苏。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皮肤下隐约有金丝流动。神魂还在震荡，但比刚才稳了很多。系统界面跳出新提示：
系统：【已绑定深海共感权限，可调御B级以上巨兽，每日限用三次。】
申公豹：B级是什么概念？
老人：刚才你感应到的那个翻身的。
老人：是未成年鲲
申公豹：……
难怪海水晃得这么厉害。
外面天色渐暗，海流开始规律波动。我知道，那是龙脉网络在重新连接。远处某个村子，应该正有人唱着我编的童谣。
而我坐在这里，刚拿到一张可以掀桌子的牌。
老人靠在石壁上，呼吸微弱
老人：走吧。他们很快会察觉异常。
我没动。
申公豹：你不一起走？
老人：我出不去。封印还在，强行离开只会触发追杀令。
申公豹：那下次怎么联系你？
他抬手，指尖划过空气，留下一道发光痕迹。
申公豹：记住这个频率。用海螺令调到第七波段，输入这串数字。
我记下了，正要起身，海螺令突然震动。
新消息：
系统：【北湾十二村方向发现高密度灵能聚集，疑似赵家增援部队，数量不明，携带重型镇压装置。】
我看向老人
申公豹：他们来了
他睁开眼，目光如炬。
老人：这一次
老人：别让他们靠近村子。
我站起身，分水将军令握紧。
申公豹：正好
申公豹：我还没试过召唤未成年版灭霸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