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携手同行，共克难关
厉烬琛刚挂掉电话，眉头皱得很紧。
许愿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看见他转身时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了？”
“家族那边有人开会，说我要为公开关系的事负责。”
厉烬琛走过来坐下，“他们觉得我冲动，影响了集团形象。”
许愿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发布会是轰动了，但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江屿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三叔公牵头，联合几位旁支长辈，已经在财务和项目审批上卡住了三个重点项目。他们要求您亲自出席家族会议，解释‘私生活对集团管理的影响’。”
厉烬琛冷笑一声：“我的私生活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评头论足了？”
“问题是，”
江屿语气平稳，“这几位在董事会占一定席位，如果不处理，下周的融资方案可能通不过。”
许愿抬起头：“那会议什么时候开？”
“明天下午两点，在老宅。”
她没再说话，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
她不是商人，但她读的是中文系，擅长分析文本、梳理逻辑。那些会议记录、发言稿、项目书，她都能看懂。
当晚，厉烬琛回到别墅时，书房灯还亮着。他推开门，看见许愿正坐在桌前，面前摊着打印出来的集团架构图和近期项目资料。
“你怎么还没睡？”
“我在看这些。我想帮你。”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可我是你女朋友。你说过要让我站在你身边，现在我就想站稳一点。”
厉烬琛看着她，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劝不动她。
第二天早上，许愿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低马尾。厉星辰吃完早餐后拉着她的手不放。
“许老师要去开会吗？”
“嗯，陪你叔叔一起去。”
“那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叔叔！那些爷爷们总是凶他。”
许愿笑了：“我会的。”
车开进厉家老宅时，门口已经停了几辆豪车。几位长辈穿着正式，三三两两地站着聊天，看到厉烬琛下车，谈话声立刻小了下来。
大厅里，长桌两侧坐满了人。三叔公坐在主位旁，眼神锐利。看到许愿跟在厉烬琛身后进来，有人低声咳嗽了一声。
“这位就是许小姐吧？”
一位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开口，“听说你是星辰的家庭教师？怎么，今天也来参加高层会议？”
厉烬琛刚要说话，许愿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我是许愿。”
她站起来，声音不大但清楚，“我不是高层，也不懂财务。但我看过你们反对的三个项目书，有些话想说。”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整理好的资料。
“第一个项目是儿童阅读中心，由烬远图书馆发起，资金来自社会捐赠和集团配套投入。你们说它‘回报周期长’，可它的目标本就不是盈利，而是公益。”
她翻下一页。
“第二个是员工技能培训计划，你们认为‘成本过高’。但根据去年的数据，参与培训的员工离职率下降了百分之三十七，生产效率提升了百分之二十一。”
有人想打断，她直接看向对方：“如果您有不同意见，可以等我说完再提。”
厉烬琛嘴角微微扬起。
许愿继续：“第三个是社区环保改造，你们质疑预算分配不合理。但我核对了明细，发现被你们标记为‘异常支出’的两笔款项，其实是用于残障通道建设和绿化灌溉系统升级——这两项是政府补贴项目，不仅没超支，反而节省了十二万。”
她说完，把资料轻轻放在桌上。
“我不知道你们是因为担心集团，还是因为不满厉总的感情选择才反对这些项目。但如果只是为了施压，那就太不值得了。”
大厅里没人说话。
三叔公冷哼一声：“小姑娘念书不错，但商场不是课堂。感情用事的人，迟早会栽跟头。”
“我同意。感情用事确实不行。所以我今天带来的每一条数据，都来自集团公开报表和项目审计报告。如果有错，您可以当场指出。”
没人回应。
厉烬琛站起身：“这些项目，我会在三天内重新提交董事会表决。如果还有异议，请拿出真实数据，而不是靠身份压人。”
他牵起许愿的手：“我们走。”
走出大厅时，阳光照在台阶上。厉星辰在门口蹦跳着跑过来。
“叔叔！许老师！他们是不是被吓到了？”
许愿笑着摸他的头：“没有吓到，只是说了实话。”
厉烬琛低头看她：“你刚才很厉害。”
“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
车启动后，江屿打来电话：“三叔公刚刚联系了财务部，要求暂缓签署两个项目的预付款协议。”
厉烬琛握紧方向盘：“他们还不死心。”
许愿靠在座椅上，轻声说：“他们会继续找机会的。”
“那就一个个接住。”
厉烬琛侧头看她一眼，“有你在，我不怕耗。”
接下来几天，事情并没有平息。相反，更多阻力浮现出来。
项目审批被拖延，内部邮件开始流传关于许愿“干涉集团决策”的说法，甚至有匿名信送到几位董事手中，暗示厉烬琛已被情感蒙蔽。
许愿每天陪厉烬琛处理文件，帮他整理发言要点，还会提前预判哪些环节可能被攻击。她不像商业顾问那样专业，但她细心、耐心，能把复杂的信息拆解成清晰的逻辑链。
有一次，厉烬琛在办公室改方案到深夜。许愿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走过去，想把她抱去休息室，结果她睁开眼。
“别管我，你先忙完。”
“你不累？”
“累。”
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但看到你在做事，我就想陪着。”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知道吗，以前我觉得解决问题靠的是权力和手段。现在我发现，有人愿意陪你一起面对问题，才是最难的。”
她也笑了：“那我算不算你的秘密武器？”
“是你让我变得不怕麻烦。”
第二天，厉烬琛收到消息，三叔公要在私人会所召集一次非正式聚会，邀请了五位关键董事。名义上是喝茶，实际意图明显。
许愿听完情况，说：“你不能不去。”
“我知道。”
“但你可以带一个人去。”
厉烬琛看着她：“你想去？”
“我不说话，就在旁边坐着。让他们看看，你不是孤军奋战。”
他沉默片刻，点头。
会所包间里，茶香弥漫。几位长辈见到许愿出现，表情各异。有人冷笑，有人皱眉。
三叔公端起茶杯：“厉总带女朋友来谈正事，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厉烬琛放下杯子：“她不是来谈事的。她是来证明一件事——我做任何决定，都不是一个人做的。”
许愿安静地坐着，手里捧着一杯温水。她不插话，也不回避目光。每当有人想用言语压制厉烬琛时，她就会轻轻碰一下他的手腕。
这个动作很小，但厉烬琛能感觉到。
会议最后，没人达成明确共识。但当他们离开时，江屿发来消息：有一位董事私下表示，不会再盲目跟随三叔公的立场。
回程车上，厉烬琛握住许愿的手：“今天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搭档。”
他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忽然说：“他们还会再来的。”
“我知道。”
“下次可能会更难。”
“那我们就更用力地接住。”
车子拐进市区，红灯亮起。厉烬琛松开安全带，转头看她。
“许愿。”
“嗯？”
“如果你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她直视着他：“你觉得我会吗？”
他没回答，只是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那里跳得稳定而有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