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危机初现
许愿站在霖大图书馆三楼的文学区，想找一本陈教授推荐的诗集。
窗外阳光斜照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刚抽出一本书，头顶的书架突然晃了一下，几本厚重的典籍从高处滑落，砸在她脚边发出闷响。
她猛地后退一步，心跳加快。
“同学你没事吧？”旁边的学生赶紧过来查看。
“我没事，谢谢。”
许愿勉强笑了笑，弯腰把书捡起来放回原位。可手有点抖，放了两次才对准位置。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未读短信——陌生号码发来的，只有一句话：“别以为有人护着你，你就安全。”
她迅速锁屏，攥紧了手机。
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条了。
自从上次晚宴之后，类似的短信就开始出现。
有时候是深夜，有时候是在上课途中。她没告诉任何人，包括厉烬琛。她不想让他为这些事分心，更怕他因此动用手段，把事情闹大。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文学区。
回到宿舍时，林薇正在刷论坛。看到许愿进门，她抬头问：“你今天脸色很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太好。”
“又是那些匿名消息？”
林薇皱眉，“你不能再瞒下去了，这事不对劲。”
“我已经换了手机号，可还是被找到。”
许愿坐在床边，声音压得很低，“我不想让厉烬琛担心。”
“可你现在这样撑着，谁看得出来你不难受？”
林薇放下手机，“你记得上周那个玩偶吗？放在你课桌抽屉里的那个破布娃娃，眼睛都被剪掉了。那不是恶作剧，是冲你来的。”
许愿点点头。她记得。那天她打开抽屉，差点吓得叫出声。娃娃身上还别着一张纸条，写着“你不该在这里”。
她把它扔进了垃圾桶，没让任何人知道。
傍晚，她照常去厉家上课。厉星辰一见到她就扑过来抱住她的腿：“许愿姐！叔叔说你要来吃饭！”
“嗯，今天不走了。”她摸了摸他的头，努力笑得自然些。
饭桌上，张阿姨特意做了她爱吃的清蒸鱼和蒜蓉青菜。厉烬琛坐在对面，看了她几眼。
“你今天很安静。”
“最近功课有点多。”
厉烬琛没再追问，但眼神一直留意着她。
饭后，他在厨房洗碗，许愿进去帮忙擦干。水声哗哗响，两人靠得很近。
“你手很凉。”他忽然说。
“空调开得有点低。”
他停下动作，转头看她：“是不是有事瞒我？”
“没有。”她避开视线，“真的没事。”
他没再逼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天中午，许愿在教学楼走廊等电梯，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那个号码：“你以为他会永远护你？你配吗？”
她正要删除，周明轩从楼梯口走过来，手里拿着文件夹。
“许同学，好久不见。”
他笑着打招呼，“听说你最近经常出入厉家？真是不容易啊。”
“我和厉星辰是师生关系。”
“哦，师生？”他语气轻佻，“可外面都在传，你是靠别的本事留下来的。”
许愿冷冷看他一眼：“我的事不用你关心。”
“别误会，我是为你好。”
周明轩靠在墙边，“厉家不是你能进的门。你一个普通学生，真以为能融入那个圈子？苏小姐可是从小和厉总一起长大的。”
“我和厉烬琛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评判。”
周明轩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许愿走进电梯，靠在角落里，手指微微发颤。
当天晚上，厉烬琛接到江屿电话。
“查到了一些情况。”
江屿声音沉稳，“许愿最近收到的威胁短信，是从校内公共Wi-Fi热点转发的，源头还在追踪。另外，图书馆监控显示，那天书架松动不是意外，有人动过手脚。”
“人呢？”
“还没锁定具体身份，但有线索指向艺术系赵雅琪的常用设备登录记录。还有，苏曼妮这两天频繁联系厉家几位叔伯，在家族聚会上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厉烬琛眼神冷了下来：“她想挑动家族施压？”
“不止。”
江屿顿了顿，“她暗示许愿接近你是别有所图，甚至说她可能利用星辰博同情，目的就是攀附厉家。”
厉烬琛握紧手机：“我要所有证据。”
“已经在收集了。但许愿那边……她似乎刻意回避谈论这些事。”
“我知道。”厉烬琛低声说，“她怕我卷进去。”
挂掉电话，他走进书房，打开电脑调出许愿这几天的行程记录。
每一处她停留的地方，他都标记了时间点。
当他看到“图书馆”“教学楼三楼走廊”“宿舍楼下快递柜”这几个地点连成一线时，眉头越皱越紧。
这不是随机骚扰，是有计划的心理压迫。
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厉星辰房间的灯还亮着。孩子正趴在书桌前写作业，嘴里念叨着什么。
厉烬琛掏出手机，给张阿姨发了条消息：明天开始，安排专车接送许愿上下课，全程有人陪同，不准她单独行动。
然后他拨通许愿的号码。
响了三声，她接了起来。
“还没睡？”
“刚写完一篇论文。”
“明天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这不是商量。”
他打断她，“从现在起，你不准再一个人去任何地方。”
“厉烬琛，我真的没事。”
“你说没事的时候，最让我担心。”
他声音低下来，“我不在乎是谁在背后搞鬼，也不在乎他们说什么。我只想你平安。如果你不肯让我保护你，那我就自己来定规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好。”她终于说，“我听你的。”
他闭了闭眼，心里一块石头落下。
但他清楚，这只是开始。
第二天上午，厉烬琛召集江屿和安保团队开会。
墙上投影显示着几组照片：图书馆书架的螺丝松动痕迹、许愿收到的玩偶残片、匿名短信的时间线。
“给我三天。”
厉烬琛站起身，目光锐利，“我要知道谁在动手，谁在传话，谁在背后递刀子。一个都不能漏。”
江屿点头：“已经安排人潜入校园网络日志，同时监控苏曼妮的通讯记录。”
“还有，”
厉烬琛补充，“查一下周明轩最近的资金往来。他没那么大胆子，敢直接挑衅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