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太阳图腾

“叔，我给你跟大黄买了两身衣服，你们换一下。”绮梦拎了一大包东西，气喘吁吁，看到火堆上的兔子肉，还有旁边的野果子，肚子不争气“咕咕”叫了起来，转身看到二牛穿着自己编制的蓑衣，连连夸赞，“可以可以。”

“先吃饭吧。”二牛将烤熟的兔子肉放到石洞里原先的石台子上，又三两下分成了三份。

“太多了，我跟大黄吃不了这么多，多的给你吧。”绮梦将自己面前树叶子上放的肉分了些给二牛。

“叔叔生病了，病还没好，大黄也吃不了这么多，给叔叔。”大黄有模有样地学绮梦。

“好，等叔叔养好伤，我们天天吃肉。”二牛看着眼前的大黄跟绮梦，心头一热说道，顺手将一块儿肉给了小黄。

兔肉上的油脂顺着嘴角滴到石台子上面，等三人吃完，收拾的时候，那石台子部分被油脂浸润的部分，竟然显示出文字。

“叔，你快过来看，这是什么。”大黄看着石台上的字，好奇地问道。

“这是……”二牛停顿片刻，“这是蛮夷的字。”但是究竟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也只是在书籍上见过。

“叔，你看，这字是不是跟墙上的壁画有什么关系啊？”大黄用手指了指那些色彩鲜艳的壁画。

幽暗的光线下，石壁上的壁画透着几分诡谲。斑驳的颜料交织出浓淡不一的色块，墨黑的线条勾勒出扭曲却庄重的身形 —— 高台上的主祭者面涂朱红纹路，双目圆睁，嘴角上扬成诡异的弧度，手中握着弯曲的权杖，杖头刻着不知名的兽首。

台下的人群姿态各异，有人匍匐在地，背部弓起如受缚的猎物；有人仰头望天，双手高举，似在迎接某种降临。壁画边缘绘着缠绕的蛇形图腾，鳞片细密，蛇眼用石绿点染，在暗影中仿佛闪着幽光。

部分画面被风化得模糊，只留下残缺的肢体与色块，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又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

在一墙面的画中，二牛第一眼就被那个奇怪的太阳图腾吸引。看起来是太阳，但是中间的圆环是一条蛇头追着蛇尾，圆环外面的光芒像是一条条藤蔓，圆环中间还有一只眼睛，乌黑的眼珠像是睥睨世间的一切。

二牛盯着眼前的太阳图腾，他感觉一股眼泪从那只眼睛中流出，渐渐的透明的眼泪变成了粉色，最后变成猩红色，那只眼睛眼眶周围都变成了黑色，在汩汩地往外冒血泪。

“你不来帮帮我吗？”二牛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出现。

“你是谁？”二牛大声呵斥，将旁边的大黄下了一激灵。

“叔，你咋啦？”大黄晃了晃二牛的腿，但是二牛纹丝不动。

“叔，你别吓我。”大黄看着二牛直愣愣地站着，好像在与人对话，又好似在自言自语，一时间被吓出哭声。

“不好。”绮梦顺势舀了一勺清水过来，向二牛泼去，二牛清醒一秒后又陷入那种意识全无的状态。

“他这是入了幻境。”绮梦顺着他目光看去，一眼看到那个太阳图腾，估计就是这玩意儿在作祟。她麻利地将大黄换下来的脏衣服盖到二牛头上，又拿了根木棍使劲敲了一下二牛。

他浑身一僵，力气瞬间从四肢百骸抽离，眼前一黑，身体失去所有控制，直直向后倒去。后背重重砸在硬地上，震得胸腔发闷，扬起的尘土呛得人无法呼吸。手臂贴着身体两侧，双腿伸直，整个人像被放平的木板，毫无挣扎的力气，只剩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还存着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