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周的第二缕暖意
凌晨六点的闹钟还没响，赵若瑾是被鼻尖萦绕的焦香唤醒的。窗外的天刚泛起鱼肚白，晨雾像一层薄纱笼着楼下的街道，隐约能听见聂浩然在厨房忙碌的声响——锅铲碰撞铁锅的轻响，混着牛奶煮沸的咕嘟声，漫过门缝钻进来，把清冷的晨气烘得暖融融的。
聂浩然：醒啦？
聂浩然端着两个白瓷碗走进卧室，额前的碎发沾着点水汽，围裙歪歪扭扭地系在腰间，
聂浩然：快起来洗漱，我煎了鸡蛋，还热了牛奶，再不吃就凉了。
赵若瑾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他手里的碗——煎蛋的边缘微微焦脆，蛋黄是溏心的，旁边卧着几颗小番茄，牛奶冒着袅袅热气，上面还撒了一小撮肉桂粉。
赵若瑾：你时候起来的？
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像只刚伸完懒腰的小猫。
聂浩然：五点多吧，
聂浩然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帮她拢了拢散乱的头发，
聂浩然：想着今天能稍微晚点开张，就给你露一手。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聂浩然：第一次煎溏心蛋，差点糊了，你尝尝看行不行。
赵若瑾拿起勺子，轻轻戳破蛋黄，橘红色的蛋液缓缓流出来，混着番茄的酸甜香气。她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温热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奶香味。
赵若瑾：好吃，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赵若瑾：比我煎的还好吃。
聂浩然：真的？
聂浩然眼睛一亮，像得到了奖励的孩子，
聂浩然：那以后我天天给你煎。
赵若瑾：不用天天，
赵若瑾笑着摇摇头，
赵若瑾：你跑外卖够累了，休息的时候多睡会儿。
她低头继续吃早餐，嘴角却一直扬着，心里像被这溏心蛋一样，软乎乎、暖融融的。
两人慢悠悠地吃完早餐，收拾好东西往花店走去。清晨的街道比昨天热闹了些，已经有晨练的老人牵着狗走过，路边的早餐摊冒着热气，吆喝声此起彼伏。赵若瑾走在聂浩然身边，手里拎着那个小小的桂花盆栽，昨晚刚浇过水，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赵若瑾：把它放在窗边吧，
赵若瑾指着花店门口的展示窗，
赵若瑾：那里阳光好，正好能晒到。
聂浩然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花盆放在窗台上，又调整了几个角度，确保它既能晒到太阳，又不会被风吹倒。
聂浩然：这样就行，
他直起身，看着那株小小的桂花苗，枝头的小花在晨光中微微摇曳，
聂浩然：等它长得再大一点，我们就把它移到阳台上去。
赵若瑾：好啊，
赵若瑾笑着说，
赵若瑾：到时候我们的阳台就会开满桂花，整个屋子都是香的。
卷帘门拉起，花香再次扑面而来，只是比昨天淡了些——昨天的旺季消耗了大半花材，货架上显得有些空荡。
赵若瑾：今天得去花市补点货，
赵若瑾一边整理货架，一边说，
赵若瑾：尤其是玫瑰和向日葵，昨天卖得最好。
聂浩然：我去吧，
聂浩然立刻接话，
聂浩然：你在店里看着，我骑电驴去，很快就回来。
赵若瑾：不用，
赵若瑾摇摇头，
赵若瑾：我们一起去，正好顺便逛逛，看看有没有新鲜的花材。
她顿了顿，笑着补充，
赵若瑾：再说，我也想活动活动筋骨，总待在店里有点闷。
聂浩然想想也是，便点点头：
聂浩然：好，那我们锁门走吧，早点去早点回来，免得一会儿人多。
花市离花店不算远，骑电驴十几分钟就到了。刚一进花市，浓郁的花香便铺天盖地而来，比花店的味道更浓烈、更复杂——玫瑰的馥郁、百合的清雅、郁金香的芬芳，还有各种不知名的野花的淡淡香气，交织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
赵若瑾：好多花啊，
赵若瑾眼睛都看直了，像个第一次进糖果店的孩子，拉着聂浩然的手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
赵若瑾：你看那束洋桔梗，颜色真好看。
聂浩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捆紫色的洋桔梗摆在摊位上，花瓣层层叠叠，像薄纱一样轻盈。
聂浩然：确实好看，
他点点头，
聂浩然：买几束回去吧，放在店里肯定受欢迎。
赵若瑾：好啊，
赵若瑾笑着应下，又走到另一个摊位前，拿起一束向日葵闻了闻，
赵若瑾：这个向日葵好新鲜，花盘又大，肯定好卖。
聂浩然跟在她身后，手里渐渐拎满了花束，玫瑰、向日葵、洋桔梗、小雏菊……各种各样的花材堆了满满一怀。摊主是个和蔼的老太太，看着他们笑着说：
万能老板：小情侣真好，一起进货一起开店，真羡慕。
赵若瑾脸颊微红，聂浩然却笑着回应：
聂浩然：主要是我女朋友厉害，会养花会卖花，我就是个打下手的。
老太太笑得更开心了：
万能老板：小伙子真会说话，以后肯定疼老婆。
她给他们算钱的时候，特意少算了二十块，
万能老板：就当是给你们的祝福，祝你们生意兴隆，甜甜蜜蜜。
赵若瑾：谢谢阿姨，
赵若瑾连忙道谢，心里暖暖的，
赵若瑾：祝您身体健康，生意也兴隆。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花材走出花市，聂浩然把花材小心翼翼地绑在电驴后座上，又用防水布盖好，生怕被风吹坏。
聂浩然：坐稳了，
他扶着车把，回头对赵若瑾说，
聂浩然：我们回去了。
赵若瑾点点头，伸手搂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电驴缓缓驶动，风从耳边吹过，带着花市的香气和晨雾的清凉。聂浩然的背宽阔而温暖，让她觉得格外安心。
聂浩然：对了，
聂浩然忽然开口，
聂浩然：刚才路过一家水果店，看到有新鲜的橘子，要不要买一点回去？你不是爱吃橘子吗？
赵若瑾：不用了，
赵若瑾摇摇头，
赵若瑾：先回去把花整理好，不然该蔫了。橘子什么时候都能买。
聂浩然：也行，
聂浩然点点头，
聂浩然：那等忙完了，我再去给你买。
回到花店，两人立刻开始忙碌起来。聂浩然负责把花材分门别类地放进水桶里，斜剪根部，泡上温水；赵若瑾则负责修剪枝叶、去除残瓣，把整理好的花材摆上货架。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在他们身上，也照在那些鲜艳的花束上，整个店铺都显得生机勃勃。
赵若瑾：你看，这束玫瑰多好看，
赵若瑾拿起一束红玫瑰，花瓣饱满，颜色艳丽，
赵若瑾：昨天有个顾客说，要给女朋友买一束最大最红的玫瑰，可惜我们的卖完了，今天正好能补上。
聂浩然：那今天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聂浩然一边剪花根，一边说，
聂浩然：我刚才在花市看到，好多情侣都在买玫瑰，国庆期间，浪漫经济还是很火爆的。
正说着，门口的风铃“叮铃”响了一声，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昨天来买花的那个女孩，身边依旧挽着她的男朋友。
万能女顾客：老板，我们又来啦！
女孩笑着打招呼，
万能女顾客：昨天的花束太好看了，今天想再买一束，送给我妈妈。
赵若瑾：欢迎欢迎，
赵若瑾连忙迎上去，
赵若瑾：阿姨喜欢什么风格的花？我们今天进了很多新鲜的花材，可以帮你搭配一束适合送长辈的。
万能女顾客：我妈妈喜欢淡雅一点的，
女孩说，
万能女顾客：不要太鲜艳，清新一点就好。
赵若瑾：那可以试试用百合、康乃馨和满天星搭配，
赵若瑾推荐道，
赵若瑾：百合代表健康长寿，康乃馨代表感恩，满天星点缀一下，显得很清新雅致，很适合送长辈。
万能女顾客：好啊，
女孩点点头，
万能女顾客：就听老板的，你帮我搭配吧。
聂浩然站在一旁，默默地帮赵若瑾递花材、剪丝带，偶尔插一两句话，和昨天一样，都是帮着赵若瑾说话：
聂浩然：我女朋友搭配的花束，绝对让你妈妈满意。
女孩笑着看向他们：
万能女顾客：你们俩真恩爱，每次来都能感受到满满的幸福感。
赵若瑾脸颊微红，聂浩然却笑得一脸得意：
聂浩然：那是，我女朋友这么好，我不疼她疼谁？
花束很快搭配好了，白色的百合、粉色的康乃馨、白色的满天星，用淡绿色的丝带系成蝴蝶结，看起来清新淡雅，格外好看。女孩接过花束，满意地笑了：
万能女顾客：太好看了，谢谢老板。
赵若瑾：不客气，祝阿姨身体健康，国庆快乐。
赵若瑾递过花束，目送他们离开。
聂浩然：看吧，我就说你眼光好，
聂浩然凑过来，语气里满是骄傲，
聂浩然：今天又得到顾客的夸奖了。
赵若瑾笑着摇摇头：
赵若瑾：是花本身好看，也是顾客人好。
她看了看时间，
赵若瑾：快中午了，估计一会儿人会更多，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中午时分，花店果然又变得忙碌起来。有来买花送朋友的，有买花篮装点公司的，还有一些游客，路过花店，被门口的花束吸引，进来挑选几束带走。赵若瑾和聂浩然分工合作，一个接待顾客，一个打包花束，虽然忙碌，却有条不紊，偶尔相视一笑，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满满的默契。
趁着没有顾客的间隙，赵若瑾拿出准备好的盒饭，递给聂浩然：
赵若瑾：快吃吧，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聂浩然接过盒饭，打开盖子，香气扑鼻。
聂浩然：太好了，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满足地叹了口气，
聂浩然：还是我女朋友做的饭最好吃。
两人坐在操作台前，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赵若瑾给聂浩然讲她刚才遇到的一个有趣的顾客，那个顾客是个老爷爷，买了一束康乃馨，说要送给结婚五十年的老伴，还跟她讲了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听得她心里暖暖的。
聂浩然也给她讲他刚才看到的趣事，门口有个卖气球的小贩，气球上印着“国庆快乐”的字样，好多小朋友围着买，闹闹哄哄的，特别热闹。
赵若瑾：等忙完了，我们也去买两个气球吧，
赵若瑾忽然说，
赵若瑾：挂在花店里，也显得喜庆一点。
聂浩然：好啊，
聂浩然点点头，
聂浩然：我再去给你买橘子，今天早上答应你的。
下午的生意依旧不错，聂浩然又跑了几单外卖订单，都是附近的居民订的花束。每次回来，他都会给赵若瑾带点小惊喜——有时候是一颗糖，有时候是一瓶饮料，今天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两个气球，一个红色的，一个黄色的，上面印着鲜艳的五星红旗。
聂浩然：你看，
聂浩然把气球递到赵若瑾面前，笑着说，
聂浩然：我给你买了气球，还有橘子，放在储物间了。
赵若瑾眼睛一亮，接过气球，开心地笑了：
赵若瑾：真好看，谢谢你。
她把气球系在货架上，红色和黄色的气球在花丛中格外显眼，给花店增添了不少喜庆的氛围。
夕阳西下的时候，花店终于清闲了下来。赵若瑾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聂浩然走过来，在她身后坐下，轻轻帮她捶着肩膀。
聂浩然：辛苦你了，赵老板，
他的声音温柔，
聂浩然：今天比昨天轻松一点吧？
赵若瑾：嗯，轻松多了，
赵若瑾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赵若瑾：主要是有你帮忙，不然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两人关了花店的门，并肩往出租屋走去走去。国庆的夜晚比昨天更热闹了，街道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夜空里的烟花还在继续，绚烂的光芒映照着两人相视而笑的脸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