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之外的等待者

\[正文内容\]

木屋里的炭火忽明忽暗。林晚秋靠在墙边，手腕的伤疤还在渗血。她低头看着那道泛着蓝雾的伤口，脑子里全是刚才地下基地发生的事。

赤天趴在她脚边，耳朵一动一动的。它的呼吸很重，像是累坏了。韩骁站在门口，手里握着猎枪，时不时往外看一眼。

"安全了。"他低声说。

林晚秋没说话。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赤天突然竖起耳朵，鼻子抽动两下。

"有人。"它低声说。

话音刚落，角落里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我等你们很久了。"

林晚秋猛地转头。一个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那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带着兜帽。随着他走近，林晚秋看清了他的脸。

"韩骁？"她脱口而出。

"不。"那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和韩骁一模一样的脸，但眼神不一样。那双眼睛是金红色的，就像赤天的眼睛。

赤天一下子站起来，毛都炸开了。它龇着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000号。"那人看着赤天，嘴角微微上扬，"第一代实验体。"

林晚秋感觉心跳加快。她下意识往赤天身边靠了靠。

那人继续往前走。赤天想扑过去，却被他伸手按住脖子。他的手指掐在赤天的颈侧动脉上，动作干脆利落。

"别动。"他说。

林晚秋冲过去想拉开他，手腕的伤疤突然剧痛。她疼得跪倒在地，蓝色的血从伤口流出来，在地上积成一小滩。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我？"赤天的声音带着愤怒。

那人松开手，退后一步。他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疤痕。那个数字清晰可见——000。

"你们以为的终结，不过是回收计划的开始。"他说。

林晚秋看着那串数字，脑子里嗡嗡作响。她的视线扫过墙角堆着的兽皮，那些暗红斑点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

"禁区密钥在哪？"她听见自己问。

那人笑了笑："你才是原初。不是容器，是源头。"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进林晚秋心里。她感觉头晕目眩，扶着墙才站稳。

"赤天，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她的声音发抖。

赤天没有回答。它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滩蓝血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

"你骗我！"林晚秋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抓起地上的雪往伤口上擦，想止住血，却发现越擦越多。

"别碰那个血。"那人警告。

林晚秋没听。她的手指已经沾满蓝色的液体，指尖发麻。

"你们都一样。"那人摇摇头，"死要面子活受罪。"

韩骁突然举枪："别靠近她！"

那人看了眼韩骁，眼神变得玩味："你也不是真正的韩骁，对吧？"

韩骁的手指在扳机上停住。他的脸色变了。

赤天趁机挣脱束缚，低吼着扑向那人。它的獠牙滴落毒液，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够了！"那人一声大喝。

整个木屋突然震动起来。墙上的兽皮纷纷掉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监控摄像头。

"这是最后一个安全屋。"那人说，"也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芯片，扔在地上。"唯有它能解开所有谜题。"

说完，他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木屋门被风吹开，寒气涌进来。林晚秋看着地上那个闪着微光的芯片，手指颤抖。

赤天低头嗅了嗅芯片，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它的爪子狠狠撕扯着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迹。

韩骁捡起猎枪，默默走到门口。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单。

"等等！"林晚秋喊住他，"你到底是谁？"

韩骁没有回头："现在没时间解释。"

林晚秋看着他走出去，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她弯腰捡起芯片，蓝色的雾气从伤口升腾而起，缠绕着那块小小的金属。

赤天凑过来，用鼻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它的金红眼睛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远处的雪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风雪呼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未完待续\]木屋外的风雪更大了。林晚秋的手指攥紧芯片，蓝雾顺着她手腕往上爬。赤天的鼻息喷在她脚踝上，温热中带着腥气。

韩骁突然折返，一把夺过芯片。他的动作太快，林晚秋没看清他表情。"不能碰。"他说这话时，猎枪背带在肩头勒出深痕。

"为什么？"林晚秋盯着他脖颈处新结的痂。那道伤疤形状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赤天低吼一声，爪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它的眼睛死死盯着韩骁手里的芯片，金红色虹膜里泛起血丝。

韩骁把芯片塞进贴身衣袋，转身时风衣下摆扫过林晚秋的手背。她闻到一股铁锈味，和之前地下基地通风口飘出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们得离开这里。"韩骁的声音发闷，"他不会只派一个人来等。"

"等等。"林晚秋伸手去抓他的袖口。她的伤口还在渗血，指尖刚碰到布料就留下一片蓝渍。

韩骁猛地甩开她，动作大得撞翻了墙边的铁皮桶。桶里滚出几颗生锈的子弹，在地板上弹跳着发出清脆声响。

赤天突然扑向那些子弹。它的獠牙咬碎其中一颗，毒液滴在地板缝隙里滋滋作响。林晚秋看到它嘴角扯出诡异的弧度。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她对着赤天的侧脸问。屋外的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在它毛发上镀了层冷光。

赤天没有回答。它的尾巴扫过满地弹壳，将那些金属碎片聚成一小堆。林晚秋注意到它右前爪的肉垫有道新鲜裂口。

韩骁重新装满弹夹时，猎枪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他检查完枪管，又从背包里取出一支注射器。透明液体在玻璃管里晃荡，泛着幽蓝的光。

"这是最后半支。"他把注射器递给林晚秋，"你的血不能再流了。"

林晚秋盯着针管看了很久。她想起地下基地走廊里那些玻璃舱室，每个里面都漂浮着和自己相似的脸。"如果我是原初，"她缓缓开口，"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韩骁的手指收紧，注射器发出细微的挤压声。赤天突然冲过来，一口咬住他的手腕。毒液溅在墙上，腐蚀出蛛网状的痕迹。

"够了！"韩骁甩手将赤天甩向墙角。兽皮堆被撞得散开，露出后面嵌在墙里的金属板。

林晚秋看到金属板边缘有焦黑的灼痕。那是能量武器留下的痕迹。她慢慢蹲下身，假装检查赤天的状况，手指却悄悄抚过那些灼痕。

温度还残留着。

不是今天留下的。

至少三天前。

赤天蹭蹭她的膝盖，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它舔了舔她手腕的伤口，蓝色血液在它舌尖蒸腾成雾。

韩骁退到门边，背靠墙壁慢慢滑坐下来。他握着猎枪的指节发白，另一只手始终按在胸前的口袋上。那个装着芯片的地方。

林晚秋看着两人，忽然笑了。她摸了摸赤天的耳朵，轻声说："我们三个，真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