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织网2

魔道祖师同人文 王爷湛×王妃婴

时维深秋，京郊盛行秋香色流烟缎。此缎质地绝殊，滑腻如酥、触若流云，日光斜照时泛着月华般朦胧光晕，似烟似雾，清雅中暗藏贵气，恰是富贵人家女眷趋之若鹜的珍品。裁为罗裙，束腰曳地，步履间衣袂翩跹、流光暗转，端的是艳压群芳。

庄子深处雅致厢房内，两匹流烟缎静铺案上，秋香色映着窗棂天光，漾开暖润光晕。铜镜前，紫衣女子刘泠临镜而坐，葡萄紫绣缠枝莲暗纹绫罗裙裹身，领口袖边针脚细密，雅致精巧。她柳叶眉弯、杏眼流盼，琼鼻挺翘、朱唇凝赤，肌肤莹白似雪，端的是花容月貌。

刘泠微倾螓首，细赏颈间南海珍珠项链。那珍珠莹润饱满，大若弹丸、圆似满月，泛着淡淡粉晕，宛如婴孩肌肤、晨露荷珠，贴着白皙脖颈更显肌骨莹润。半晌，她纤指旋开链扣，将这稀世珍品小心翼翼托于掌心——她区区丫鬟，怎敢戴此出门？恐惹祸端、难保自身。

莲步轻移至床前，刘泠弯腰从榻下摸出个紫檀木匣，雕缠枝莲纹、边角鎏金，厚重中透着雅致。取出发髻间梅花铜钥，“咔哒”一声，匣内深红锦缎上，赤金镶红宝石簪、点翠嵌珍珠步摇、白玉手镯、珐琅彩耳坠次第映入眼帘，件件成色上乘、工艺精湛，绝非寻常丫鬟所能拥有。刘泠将珍珠项链轻放入匣，满室珠光宝气更显璀璨，她嘴角勾起浅笑，眼底翻涌着贪婪与得意。

这些珍宝，凭她几两月银，攒十年八年也难求得，如今尽数归己，全赖程昭那个傻子。忆及几日前那夜，便是她命运的转折点。

听闻尚书府贵女魏婴将与心上人赴梨园月下之约，刘泠心念一动：若能攀附尚书府，何愁脱不了奴籍？当夜她换素衣溜出住处，循着月光赶往梨园。园内月色如水，梨花覆霜，清雅动人。四处寻觅不见魏婴，忽觉身后一股力道袭来，竟被温热身躯紧紧抱住。

“小姐莫叫，私会之事若被撞见，你我便只能绑在一起了。”温热气息拂过耳畔，带着痴迷与急促。刘泠心头一震——竟是管事程德之子程昭！他竟将自己误认成魏婴。程昭又柔声道：“昭对小姐思慕至极，日夜难寐，今日唐突，定不负你。”

惊骇之余，刘泠心念电转：程昭母亲兰嬷嬷在庄子经营多年，私产丰厚，他自小锦衣玉食。而自己身为丫鬟，纵得主家信任，终究是奴籍，怎甘心一辈子伺候人？她要穿绫罗、戴珠翠，要做人上人。程昭，便是她最好的跳板。

念及此，惊骇化作冷静算计。刘泠不再挣扎，反倒柔顺靠在程昭怀中——清白贞洁不值一提，能用身子换锦绣前程与万贯家财，便是天大的划算。

天色微亮，程昭宿醉醒来，见身边是刘泠而非魏婴，顿时惨白如纸、慌乱无措。刘泠冷眼旁观，待他无措时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威胁：“程公子，事已至此，若识相便拿银子首饰封口，否则我报官，让全城皆知你仗势欺人、侮辱良家女子！”

程昭如遭雷击。他深知，魏婴爱惜名声，此事曝光尚书府只会暗许婚事；而刘泠光脚不怕穿鞋，闹到公堂，他只会身败名裂、锒铛入狱。万般无奈下，程昭只得屈服，源源不断送来钱财首饰。可刘泠胃口越来越大，价码节节攀升，纵然程昭家境殷实，变卖了兰嬷嬷留下的地皮，也渐渐力不从心。两人争执日烈，只剩赤裸裸的利益纠葛与算计。

刘泠合上木匣藏回榻下，正沉浸在未来憧憬中，“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推开。程昭面色铁青、双目赤红，衣衫凌乱、神情狼狈，大步流星闯入，脚步沉重如载怒火。刘泠抬眸望去，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这棵摇钱树，又来送“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