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何诗诗望着张函瑞勾住自己衣摆的手指，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她小心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他单薄的肩膀，月光透过纱帘，在他汗湿的额头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退烧贴的边缘有些卷起，江哆伸手想替他抚平，指尖触到皮肤时却发现温度依然烫人，正要抽回手，张函瑞却在睡梦中准确握住了她的手腕，将脸颊贴进她掌心，像寻求慰藉的幼兽。

张函瑞：“妈妈……”

他又含糊地说，整个人蜷缩起来。

这个称呼直接吓了何诗诗一跳，她试着抽手，却被握得更紧。

何诗诗只好俯身，用空着的手从床尾捞过自己的绒毯，轻轻盖在他身上，这个动作让两人靠得极近，她闻到他发间淡淡的洗发水味，混着退烧贴的薄荷气息。

正当她准备直起身时，张函瑞忽然睁开眼，那双烧得水汽氤氲的眸子直直望着她，清明得不像刚刚醒转。

张函瑞：“姐姐喜欢吗？”

何诗诗：“什么？”

何诗诗皱了皱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张函瑞：“称呼……妈妈。”

何诗诗的心跳漏了一拍，张函瑞眼底的水汽尚未散去，现在有带上了一丝戏谑。

她试图抽回手，却被更用力地攥住，张函瑞的指尖在她腕间轻轻摩挲。

何诗诗：“烧糊涂了？”

何诗诗偏过头避开他的注视。

张函瑞撑着坐起身，薄被从肩头滑落，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

张函瑞：“妈妈……”

张函瑞：“我爱妈妈。”

何诗诗猛地站起身，撞得床头柜上的水杯晃动，玻璃碰撞的脆响打破暧昧的寂静，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何诗诗：“张函瑞！”

张函瑞头晕得厉害，却仍强撑着将她拉回床上，滚烫的唇胡乱地吻过她的脸颊，最后重重压上她的双唇，舌尖带着灼人的温度撬开了她的齿关。

何诗诗被拽得跌回床垫，张函瑞滚烫的体温透过睡衣灼烧着她，那个带着病气的吻野蛮又笨拙，像失控的野火燎过原野，她屈膝顶住他发烫的腹部，在换气的间隙偏头躲开。

张函瑞喘着气埋在她颈窝，汗湿的额发扫过她锁骨。

张函瑞：“妈妈……”

张函瑞：“求你爱我……”

他的声音软绵绵的，像只小狗般在她颈窝间轻轻蹭着，呼吸温热地拂过皮肤。

何诗诗被他这副模样惹得喉咙发干，她踢掉拖鞋，跨坐到他腿上，双手捧住张函瑞滚烫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几分不由分说的意味，却又在触及他柔软唇瓣时悄然放缓，张函瑞含糊地呜咽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握紧她的细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紊乱的心跳，以及皮肤下蒸腾的热意。

一吻结束时，两人都有些轻喘，何诗诗的额头抵着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发烫的耳廓。

何诗诗：“张函瑞，我是谁？”

张函瑞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迷茫地眨了眨，像是在努力聚焦，半晌，他忽然弯起眼睛笑了，那笑容软得像融化的蜜糖。

张函瑞：“姐姐……”

张函瑞：“不对……妈妈。”

他呢喃着，撒娇般用鼻尖蹭了蹭何诗诗的脸颊。

张函瑞：“我的。”